第一百六十五章,宛出白澤的心
學院內,除了天辰學院的院長,和兩個副院長。
其他所有人全部匍匐在地方,戰戰兢兢的不敢抬頭。
一身墨色錦袍的男子,渾身散發著駭人得了戾氣。
立在天辰學院門口,周身翻涌著濃重的煞氣。
“神官大人,出了這種事情,我們也是不想的。”
天辰學院的院長眉頭緊蹙,威嚴的老臉溢滿了擔憂凝重之色。
一旁,長相刻薄的副院長也開了口,附和道:
“是呀,神官大人,不過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罷了,何必大動干戈?”
聞言,鹿景修魔獸面具后的血粉色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只是那笑意,冰冷到了極致。
“無足輕重?”鹿景修驀地抬手,朝前掠去,一把捏住的剛才說話的那位副院長。
猛的抬手,將那院長提起來砸到在了一旁的假山石上。
“砰――!”的一聲巨響,直接將那假山砸碎。
那個副院長被砸的滿頭是血,滾落到了一旁的地上,握著額頭上的傷口,跪在地上,驚恐的望著眼前的男子。
副院長心驚的發現,他這種頂尖的實力,居然在男子面前毫無招架之力。
男子出手,只是在一瞬間,頓時震懾的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天辰學院的院長,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地上頭破血流的副院長一眼。
是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神官大人有多在乎那個女人!
這個混賬東西,居然還說這種話!
鹿景修望著眼前的院長,凌厲開口道:“本座的話,都有人反駁,當耳邊風,看來天辰學院是不需要庇佑了。”
此話一出,院長和兩個副院長臉色頓時慘白如土。
天辰學院自古以來,都是有神官大人庇佑,才能得到天玄大陸最強勢力之一的天玄宮支持。
所以,才能一直如魚得水,八方勢力從來都不敢輕易來犯,甚至是很多天辰學院的高級資源,都是來自天玄宮。
天辰學院成為天玄大陸第一學院,這些年來,也沒少得罪一些宗族世家。
但是礙于天辰學院身后,有天玄宮庇佑,那些勢力都不敢輕易來犯。
但是,若是天辰學院沒有了天玄宮的支持,恐怕所有被得罪過的勢力,必定過群起攻之。
到時候,別說天玄大陸第一學院了,能不能存留還是一個問題。
“神官大人請三思!”
“神官大人請三思!”
院長還有另外一個副院長,連忙跪了下來,懇求開口道。
此時的鹿景修,臉上溢滿了寒霜,心中暴躁不已。
他第一時間趕到,他想知道她如何了?
可是卻被告知消失在了傳送陣里,他想進傳送陣找她。
但是啟動陣發的修士們,告訴他,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丑女子去了哪里。
似乎,她就像是完全消失了一般。
心底的恐慌感幾乎將他淹沒,第一次,他真正的感覺到,他并不是因為龍紋玉佩的契約關系而擔心她。
“若是她死了,天辰學院就等著給她陪葬!”
冰冷帶著怒意的話語,如當頭一棒,直擊每個人的心頭。
眾人震束不已。
不少膽小的新學員,嚇得已經無聲地哭了起來。
所有人,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希望蘇涼七還活著。
此時,神官大人被蘇涼七迷惑的流言蜚語,更加讓眾人相信是真的。
不然,從來不近女色的神官大人,為何會為了一個女人,血洗天辰學院?
天辰學院門口旁的傳送陣里。
突然,散發出了一陣耀眼的白光,幾乎晃瞎了眾人的眼睛。
鹿景修望著散發著強烈白光的傳送門,心跳的非常厲害。
這不同尋常的光芒,是她回來了?
心底的希翼,讓他握緊了拳頭,短短幾秒的白光,像是過了幾個世紀般。
白光散去,鹿景修望著心中期待的那抹身影,心胸驀然一窒。
四肢都仿佛僵硬。
因為他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女,渾身是血的躺在傳送陣的光暈里。
而少女發鬢凌亂,臉上更是密密麻麻縱橫的傷口。
而少女胳膊上的傷口隱隱都能看見那森森白骨。
“丑女人……”鹿景修快速跑了過去,一把抱起了傳送陣里的少女。
察覺到了少女正常的鼻息。鹿景修才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幸好……她還活著。
鹿景修抱著一身是血的少女,上了奢華低調的墨色馬車。
浩浩蕩蕩的暗衛跟在馬車身后。
院長們,望著那馬車漸漸消失在視野里,才不由的松了一口氣。但是還是臉色擔心無比。
雖然逃過了一死,但是若是神官大人真的不打算庇佑天辰學院,那會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
南冥府邸之內。
渾身血衣的人少女,躺在柔軟的床榻之上。
立在床邊的男子,將手中各種珍貴的藥膏,涂在少女的傷口之上。
“蘇涼七……你到底去了哪里?”
鹿景修眼底閃過一抹復雜之色。
他不敢想要是蘇涼七真正消失了,他的心情到底會是怎樣?
在看到少女后,他空蕩蕩的心,才被填滿,后怕感,讓鹿景修不禁捏住了蘇涼七的手掌。
鹿景修望著腰間的白色的龍紋玉佩漸漸變成血色,修字旁多了一個七字。
他的心是高興的……
這一刻,他非常欣喜他們的契約還在,她無法離開他,而他亦是如此。
“白……”
少女口中囈語著,掙扎著。
夢境中,蘇涼七看到了一身紅衣黑發的白澤,俊美絕倫的臉龐溢滿絕望之色。
而有一個人用長劍抵著他的胸口,想要宛出他的心臟。
“刺啦――!”一聲,長劍扎入了白澤的胸口。
蘇涼七看到了白澤的黑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從發根到至發尾變成了銀色。
白澤眼底的絕望,讓蘇涼七心痛異常。
“不要……白澤――!”
床榻之上,掙扎中的少女開口大喊,立在床邊一臉擔心的鹿景修,聽到這兩個字后,身體驟然僵住。
心中翻涌出了無數酸澀的滋味,神情受裳的望著床榻之上,滿臉汗水的少女。
我擔心你擔心的幾乎要瘋掉,而你的心里卻一直想著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