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寧:“……”
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這是什么味兒?”傅庭堯認(rèn)真地過去聞,緩解自己的心跳加速現(xiàn)象,“這客廳的味兒不正常……”
他的鼻子果然一如既往的敏銳。
其實過去這么長時間了,這味道都已經(jīng)散的差不多了。
但他還是聞了出來。
那天天在樓上那個房間睡覺,能聞不到那個化妝品的味道?
“想什么呢?”傅庭堯站在她眼前晃來晃去,高挺的身材無比修長,“你沒聞到?”
“是屁味兒!”傅加搶先回答了,“那個阿花。”他也很記仇,“就是上次在桃花源,幫陸淺淺背鍋的那個傭人,她頂撞媽咪。然后媽咪就請她自己吃自己的有毒氣體了……”
糟糕!
他是不是出賣了媽咪!
果然,簡寧的眼神已經(jīng)幽怨地向他飄了過來。
但沒想到的是,傅庭堯居然像沒聽見一樣,轉(zhuǎn)身出去了,“我出去了解了解情況。”
傅加松了口氣,“我以為爹地要問你上次在桃花源讓他們肚子痛的事情呢!”
簡寧也納悶了,“但他沒問。”
“可能是忘了。”
這個不太可能。
簡寧知道他的記憶力有多可怕。
只能是他不想追究。
甚至是早就知道了。
但他一直像現(xiàn)在這樣,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原來在那個時候。
他不知道五年前真相的時候。
就已經(jīng)沒有再一昧地偏袒陸淺淺了嗎?
心底好不容易被壓下去的波瀾又開始乘風(fēng)破浪。
簡寧簡直想給自己兩耳光。
真是被他欺負(fù)慣了。
現(xiàn)在人家才給了這么一點甜頭,她就又有了故態(tài)復(fù)萌的苗頭,到底有沒有自尊?!
千萬不要被傅庭堯這個男人迷惑。
他想達(dá)到什么目的,手段太多了。
你見識過的,簡寧。
她如是對自己說。
傅庭堯出來的時候,阿花還在不停的排氣。
和上次陸淺淺在飯局上的表現(xiàn)一樣。
他那時候就想過,應(yīng)該和簡寧有關(guān)。
現(xiàn)在看,果然是這樣。
她倒是還會略施小戒。
這種暗戳戳的報仇方式真是莫名可愛。
“傅先生居然笑了!”
阿花激動不已,怯怯地喊了句先生。
“阿花?”
他還記得她的名字!
阿花興奮地抬頭,“是我。”
“從今以后你都不用來了,傅家不留對簡寧不敬的人。”傅庭堯這句話是說給她聽,也是說給其他傭人聽。
這種級別的維護(hù),簡寧更是頭一份。
阿花臉上的笑瞬間破碎,“先生……我……我一直都是伺候太太的。”
“太太?”傅庭堯笑笑,只是這笑容只帶陰寒不帶暖意,“你是說陸淺淺?”
阿花點頭。
“她再也不會回來了,你也更沒了存在的必要。”傅庭堯看著在場的所有人,一字一句道,“以后誰再敢提陸淺淺三個字,立刻走人。”
傭人們倒吸一口涼氣。
他人剛走,傭人這里就炸了窩。
“先生這次真的生氣了!”
“他很少這樣直接出來訓(xùn)話,有什么事情也是管家出面,現(xiàn)在卻為了那個簡小姐這么折騰,而且直接開除了阿花,我聽說先生還和老夫人吵架了!”
“我早就覺得先生對那個姓陸的沒感情,事實證明,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面對心愛的女人心如止水,除非他不愛她。”
“不是說不讓提她嗎!”
“我又沒說名字!”
這邊竊竊私語著,那邊扶簡寧上樓的傭人卻跟上了傅庭堯的步子。
他今天親自出來趕人,實在是把她嚇壞了。
“先……先生……我有件事情要向您報告。”
傅庭堯看了她一眼,她的褲子上小腿處沾了點血跡,和簡寧受傷的高度很像,“說。”
“我扶著簡小姐去過樓上。”
“嗯。”這不意外。
“可后來,她非說要去您房間……平時,您不是不讓任何人進(jìn)嗎……”
連打掃都是他親力親為。
以前有傭人剛來不知道,直接被傅庭堯從二樓踹了下來。
他那次發(fā)火,可比這次處理阿花嚴(yán)重多了。
沒想到傅庭堯卻說,“那本來就是她的房間,她想進(jìn)就進(jìn)。”
留下長大了嘴巴的傭人站在原地,拼命咀嚼他這句話。
他剛才同她講話的時候,是帶著笑的。
原來他不是不會笑,是只會為了那位簡小姐笑。
傭人登時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看著傅庭堯的背影呆在了原地。
……
他有點知道簡寧剛才為什么對他的接觸那個反應(yīng)了。
傅庭堯想到了房間里的化妝品。
但那是她離開之后,他能找到的唯一一個她用過的東西。
所以一直在那里放著,沒動。
“你如果不喜歡,我可以立即搬到我自己的房間去。”
就像他們一起住在傅家的時候那樣,他也有自己的房間。
簡寧一聽,頓時就知道是那傭人和他講過她進(jìn)那個房間的事情了。
“為什么不扔?”
她在意的果然和他想的一樣。
他不想讓她心里有負(fù)擔(dān),“在那兒放習(xí)慣了。”
習(xí)慣了。
這點習(xí)慣和他的潔癖相比簡直微不足道。
簡寧卻佯裝信了,“嗯。”
但她很樂意去配合他粉飾太平。
明明他們什么都沒做,也沒說什么曖昧的話,但傅加就是覺得,自己看爹地媽咪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
“你們是不是有了加加不知道的小秘密?”傅加渣渣眼睛,探出可愛噠小腦袋,“只屬于你們兩個人的那種。”
“咳咳。”簡寧先不舒服起來,“我們能有什么秘密,你就是想太多。”
“就是。”傅庭堯也跟著說,“我去后廚看看飯菜快做好了沒。”
“明明就是不對勁啊……”傅加托著腮,越看他們越蹊蹺,“你們什么時候這么配合著講話了?”
不是針鋒相對來著嗎?
簡寧心虛了。
“再瞎琢磨我直接把你拉到手術(shù)臺上給你做手術(shù)!”
“媽咪給我做?我愿意!”沒想到傅加卻一點都不怕,還有模有樣地把右手放到腦袋一側(cè),做出宣誓的動作,“加加任何時候都愿意做媽咪的小白鼠!”
簡寧:“……彩虹屁體質(zhì)還是沒有變。”
但這么一打鬧,倒是把剛才心照不宣的氣氛給戳破了。
傅庭堯真的去了后廚。
這讓廚師們壓力相當(dāng)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