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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表哥不知道我跟丁香的關系,他這么鄭重其事的介紹,到底有何用意,但他突然一番話讓所有人再次主意到我。
丁香冷漠的看我眼輕聲說道:“嗯,他跟我是同班同學。”
劉老板突然拍著我肩膀戲虐的說道:“小丁跟我提過,你是以什么最高分特招進她學校的,怪不得林哥說你腦子好使,不過,男人嘛拿得起放得下,把這瓶干了,重新做人。”
說著,劉老板從包里拿出一瓶五十度的燒酒,往我面前一擱,小眼睛盯著我射出狠毒的目光。
盯著這瓶一斤多的酒,才意識到,這才剛開始。單純我以為自罰三杯,道歉認錯,這事就算翻篇了,結果這老東西是想在丁香面前,給我難看。
劉老板見我沒動,他擎著笑臉冷聲說道:“你小子可是三杯白的下肚,面不改色氣不喘,能喝的主。”
我瞇了瞇眼,撥了酒瓶蓋說道:“是不是這瓶下去,我們的賬就清了?”
表哥臉色微變,其他人都沒搭話,劉老板嘿嘿一笑說道:“什么賬不賬的,這是規矩。你要能把這個喝了,我們再來談。”
在桌底下,我握起了拳頭,表哥朝我點點頭,我閉著眼咕咚咕咚干了大半瓶,尾開始抽抽,我撐著桌子,不想讓任何人看出我的不適,把剩下的小半瓶干掉后,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但我還有點理智,勉強站直身子說道:“謝劉老板!”
丁香始終低著頭吃菜,沒看我一眼,仿佛包間里發生一切都與她無關似得。
劉老板啪啪啪拍掌叫好,隨即又拿出一瓶洋酒擺著我面前,說道:“中西合璧!走一個!”
我臉色黑到極點,再來一瓶,我就死了!“劉老板,我今天誠心跟你道歉的,您要這么玩,就沒意思了。”
不等劉老板發話,表哥砰的拍著桌子沉聲喝道:“沒規矩,劉老板是看得起你,請你喝酒,你要喝不起就給老子滾,少在這里給我丟人現眼的。”
我愣愣的望著表哥,遲鈍的不知道如何反應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超哥眼珠子一轉,揉著劉老板的肩頭說道:“小孩子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能在一張桌上吃飯的都是兄弟,這樣吧,我出主意替您消火,如何?”
劉老板哼了聲不悅的說道:“看在超哥的面上,這次就算了,只要你能過得了他這關,我就放過你,但你小子要敢打我干妹妹主意,就別怪我不給臉了。”
超哥跟服務員要來了扎啤杯,他叼著煙,一手拿著白酒,一手拿著軒尼詩,往杯子里倒酒,差不多一半左右,他拿起啤酒接著往里灌滿,然后轉到我跟前說道:“哥能做的就這么多了,請吧!”
這杯酒不喝也得喝,就算拼了這條命也得灌下去。
正當我拿起酒杯的時候,劉老板突然喊停,他笑咪咪的揉著丁香的肩討好的問道:“小丁啊,他是你同學,只要你一句話,我就......”
“你開心就好,我跟他沒那么熟。”
丁香一句話,徹底刺傷了我,她默默看了我眼,起身去上洗手間。
我一直盯著她,不奢望她會為我說話,也不會把劉老板的話當真,我只希望她能有那么一點點的猶豫,可她卻冷漠的拋棄了我,就跟嫂子離開時一樣,兩句話都沒有。
心灰意冷!
我在眾目睽睽下悶了那杯酒,重重的將酒杯放在桌上,抹著嘴說道:“滿意了嗎?不滿意再來。”
無所謂了,大不了喝死在這里,又能怎樣,反正是爛命一條。
劉老板陰沉著臉,隨時要發作,這時林子雄把玩著打火機說道:“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么欺負個高中生就沒意思了!人家酒也喝了,誠意也到位了,老劉,給我個面子,放人吧!”
雖然我人是站著的,但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耳邊聽著林子雄的話,然后看到表哥站了起來,把我付出包間外,也不知道他跟我說了啥,我一股腦的把他推開,跌跌撞撞往前走去。
經過洗手間,刺鼻的味道誘發著我沖進廁所,抱著馬桶一頓吐!
吐干凈后,我全身無力的靠在門板上,眼淚刷刷的往外流,人活到這份上,太沒意思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敲門,我腳滑了好幾下才站起來,門外站在個穿制服的老頭,他是聽到動靜問我有沒有事。
我胡亂應了聲,抹了把臉走出廁所,迎面遇上靠墻站立的丁香,她像是在有意等我。
我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很難看,雙眼赤紅,腫的跟小白兔似得,身上還有一股子酒臭味,假裝沒看到她,撥弄著劉海走過她身邊,她叫住了我。
“王栓!”
我猶豫了很久,還是停下腳步,想要瀟灑的一走了之,但我的心做不到。
丁香走到我跟前,用紙巾擦掉我嘴邊的嘔吐物,輕聲說道:“分手吧!”
我扯起嘴角,問道:“我們開始過嗎?”
也許從開始就是我自己在一廂情愿,她要真在意我,又怎么會翻臉無情。
走出大酒樓,夜風拂過,我打了個哆嗦,沒走幾步就感到頭重腳輕,頭朝下栽倒在地。
耳邊不斷有驚呼聲,詢問聲,還有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我吃力的眨動著眼皮,發現自己還在大酒樓附近,于是我強撐著無力的身體爬起來,告訴自己,就算倒也不能倒在這里,被人看笑話。
扶著墻,我走出一大段路后,找到條無人的巷子拐了進去,沒走幾步,一盆水倒了下來,直接澆在我頭上。
人要倒霉起來,喝水都塞牙,我抹了把臉,繼續往前走,經過一對雜物的時候,我才松了口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我感到全身都在疼,這股疼痛由里向外蔓延著。
我蜷縮起身子,捂著自己抽抽的胃發出呻-吟,我試圖保持清醒,但疲倦還是席卷了全身,被意識拋棄的我,陷入昏睡中。
朦朧中,我感到有什么冰涼刺骨的東西在臉上磨蹭,很快這股冰涼感來到我脖子,我胸口,一路延伸到我小腹,再往下......
我猛地睜開眼,在刺眼的光芒下,一把扣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坐起身,才發現自己身處在陌生的地方,冰冷的手不過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