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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蘇南故意大聲喝道，他犀利的眸子盯住沙發上的馬蒼龍繼續道：“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干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17歲未成年，就學人出來賣，知道犯了什么罪嗎？老板是誰？指出來。”
    妹子哆嗦了下，她慢慢回過頭，當她看到阿燦冷冰冰的眸子時，立刻低下頭。
    戚蘇南沒有放過這個細節，他挑起頭盯住來不及收起目光的阿燦，咧嘴一笑。“你看他干什么？這個人是你老板？”
    妹子一聽瞪起眼，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似得。“不，不是！我自己來的，跟別人沒關系，真的，你抓我吧！”
    我給秦無陽一個眼神，照著戚蘇南這么任性下去，這妹子往后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秦無陽傲嬌的扭過頭，我眨吧著眼，心想這小子又怎么了？好像我沒惹到他吧，難不成因為欲求不滿？那也怪不上我啊！
    “沒后臺是吧，那就更好辦了！蹲地上的全都給我站起來，走去門口站著！”戚蘇南指向其他女孩子，看著她們撿衣服的時候，他喝道：“誰讓你們穿衣服了？有臉出來賣，還沒臉給人看嗎？全都出去靠墻站著。”
    秦無陽不管，我沒資格管，放任戚蘇南這么鬧下去，一會怎么收場？把馬蒼龍惹怒了，魚死網破的，我還怎么整。
    妹子擋著關鍵部位魚貫走出門，戚蘇南趁著這個功夫與局里聯系后，才轉向拷著的妹子，皮笑肉不笑道：“你還有一次機會，誰是老板？指出來，我放你一馬。”
    妹子哭的妝都花了，可就是不敢指認阿燦，可見比起坐牢，阿燦更叫她們害怕。
    “這些人都是我請來的，你要抓就抓我吧！”
    我看向容夫人，她優雅的站起身，走到戚蘇南跟前，蹲下身抹去妹子臉上的淚水，頭也不回的說道：“一個大老爺們欺負小女生，還真長臉了。人是我請來的，你抓吧！”
    戚蘇南揚起眉，他騎虎難下的盯著面前從容不迫的女子，收縮起瞳孔，咔嚓一聲，當真把人給拷了。
    我剛要驚呼出聲，被戚蘇南橫掃來的眸子給瞪了回去，兩手抓著凳子邊角，穩住自己的情緒，假裝毫不在意的點上煙。
    能感覺到其他人看過來的視線，誰都沒想到容夫人會主動替阿燦頂包，話說出口，現在誰來替她開罪，都無濟于事。
    馬蒼龍只能看著戚蘇南把容夫人和那妹子帶走，隨后上來的警察例行公事的管我們要身份證。
    陳孝正突然靠到我身邊，賊兮兮道：“這手牌玩的好！希望有機會跟你聯手玩一局。”
    戚蘇南頂著危險給我創造了機會，我當然不會白白浪費。“很快！”
    不用我主動上門，馬蒼龍已經到我跟前，他陰沉著臉不說話時，確實讓我感到了威脅。
    秦無陽走到我身邊，勾著我的肩道：“馬爺，我看這邊的經理應該換人了！明知道有警察在，還敢這么玩，這不是存心想玩死你嘛！”
    馬蒼龍哦吼了聲，他撐著拐杖看向秦無陽道：“什么時候秦家也淪落到跟小混混為伍了？”
    “馬爺，這話說的難聽了不！王同學是我的校友，怎么能跟小混混相提并論啊！再說了我還年輕，當不得秦家的主，您這么說不是埋汰我嘛！”
    秦無陽的嘴皮子功夫了得，幾句話就把話題給扯開了，礙于有底下人在場，馬蒼龍哼了聲道：“你最好有值得我出面的事。”
    “能請馬爺出面，沒有點重料，我也不敢讓秦少開這口。”
    馬蒼龍轉身走出包間，馬臉跟在他后頭，我與秦無陽對看一眼，跟了上去。
    阿燦想跟來，被陳孝正擋住。
    一個馬爺養的鬼手都能給阿燦臉色看，這個人離開了林子雄，在這邊的日子也不好過。
    馬蒼龍的辦公室設立在大都會的三樓，一出電梯，我就瞅著這個地方眼熟，貌似那些照片后的背景，全都是出自這里。
    走在前頭的秦無陽突然站定腳步，他面對一面茶色的玻璃墻看了好一會，隨后繼續向前走去。
    我疑惑的站在他剛剛站立的地方，撫摸著玻璃墻，感覺墻邊并不平整，中間位置好像有凹進去一塊。
    “看什么看！”
    馬臉站在不遠朝我吼了聲，媽的，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到哪都有。
    我撇著嘴角從馬臉面前走過，輕聲道：“以后見著我客氣點。”
    馬臉咦了聲，不等他有反應，我當著他的面用腳踹上門，用最快的速度鎖了門。
    屋里就剩下我和秦無陽，馬蒼龍皺起眉頭，他并不擔心我會做什么，而是對我這種做法表示不滿。
    馬臉砸著門，我覺得用不了多久，那扇看起來價格不菲的木門會被他毀掉，而且有這個粗暴的家伙在，并不利于我們的交易。
    于是，我歪著腦袋想了想道：“這沙發用的是水牛皮吧！不知道徐婉婉當時躺在這張頭層皮下是什么表情。”
    老臉一陣抽抽，馬蒼龍拿起電話跟對方說了幾句，外面瞬間安靜下來。
    我挑起眉繞過他身邊，坐在了那張沙發上。“馬爺年輕力壯，雄風不減當年，沒少吃藥吧！”
    “你到底想說什么？”
    從茶幾的木盒中取了根煙點上，翹起長腿擱在玻璃上，悠哉的呼出口煙霧，在馬蒼龍爆發前，緩緩說道：“您要是一開始就擺正態度，容夫人也不至于為了個雜碎進警局。現在你們大都會賣淫嫖娼證據確鑿，容夫人一口認罪，想要保釋，恐怕最快也得在里面呆兩天，才出的來！”
    馬蒼龍臉部一陣抽抽，想要發怒又不敢發的表情很精彩，我坐在那就這么靜靜的欣賞著他怒不可泄的樣子，心情愉悅到極點。
    我永遠不會忘記韓雪在船上被姜超毆打的畫面，盡管有七爺的人照料著，但我還無法容忍這只老王八對韓雪的企圖，林子雄死了，接下來就該輪到你了！
    忽然從心里燃起的陰暗面，讓我感到后怕。全都怪這雪茄濃郁的氣味，讓我慌了神，才會有那樣邪惡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