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年,秦溪六歲生辰之后,林語也要離開。
秦昊十分不舍,說:“溪兒還小,還需要你的教導。”
林語搖了搖頭,說:“溪兒的天賦很好,我已經沒有可教的了。無論是閱讀量,思想,還是習字都已經與我一般無二了。因此我也該繼續我云游的計劃,一直在此處,我也不能再前進一步。”
秦昊也覺得林語說的有道理,也不再挽留,著下人替林語準備些銀錢,方便他出行。
秦府門口,林語背著行囊,看著秦府的老老小小,從懷里掏出一塊玉牌給秦溪,道:“若日后離開這里,有需要,可拿著玉牌去翰林堂找我。”
秦溪點了點頭,緊握著玉牌,看著林語漸行漸遠。
晚上,秦昊叫人請秦溪到書房。秦溪有些困惑,身旁的玉兒也不知道原因。
秦溪進了書房,秦昊示意下人離開,玉兒與其他下人一起離開書房,并且關好了房門。
“溪兒,本來為父并不想讓你冒險,只是如今林語也離開了,他說得對,你呆在這里,不會再前進一步了,但是我還是希望自己選擇。”秦昊,拉著秦溪的小手,讓秦溪坐在了腿上。這么一個小娃子,唉。
隨后他接著說:“為父有一個結拜的兄弟,是一個閣主,有天下情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你要有興趣就去闖闖,他可以教你搜集情報,也能學個防身的功夫。當然,全看你的意愿。”
秦溪聽了,心下一喜。這不就是新聞網絡的基礎么,有最新最全最深入的資料,想寫什么新聞不行,然后再賣出去,美的很啊。“爹爹,我去。橫豎在家中無事,讓我去學個一招半式防身也好。”秦溪趕緊表態。
秦昊嘆了一口氣,從書桌抽屜里拿出一封信與一個玉墜,玉墜由一根紅繩綁著,秦昊調整長度將其系在了秦溪的脖子上。扯了扯紅繩確認了一下,說道:“這玉墜是信物,你去京都福來客棧,出示玉墜,說明你的身份,便有人帶你去。這封信交給閣主,不要給別人。家中有事。為父便不送你去了,你帶著玉兒,為父挑幾個厲害的暗衛保護你。”
“溪兒知道了,父親放心,那溪兒回去收拾一下,明日便出發。”說完,秦溪拿著信,離開了書房。
秦昊看著那小小的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手一抬,一個暗衛出現。“你去選幾個靠得住的,這一路上務必保護好小姐。”
“是。”暗衛又消失不見。秦家生意這么大,秦家老爺身邊必然有些保護的人手。秦昊靠著門,望著月亮,不知在思考什么。
房間里,玉兒聽聞明日要離開,快步就回去收拾東西。秦溪也不含糊,拿著小包袱塞上幾件衣服,錢財信件等都讓她放進了空間,身上留些碎銀子就好。
“我的寶貝女兒啊。”趙敏許是聽說了,一路小跑到了秦溪房里,看著那小不點似的人,收拾行李,心里一酸,眼淚就在眼睛里打轉。
秦溪看到母親,也有些難過,上前握著母親的手說:“娘親不哭,溪兒要出去學本事,掙大錢給娘親買漂亮衣服。”
趙敏一把抱住秦溪,聲音微顫道:“家里不缺錢,娘親知道我們溪兒有出息,是要學大本事的人,娘親不會攔著你。”說著,松開了秦溪,手招了招,管家抱著一個小箱子進來,箱子打開,亮瞎了秦溪的24k金眼。金銀珠寶滿滿一箱子,隨后管家又掏出一沓子銀票放到桌上,說:“小姐啊,馬車準備好了,馬車里面有個暗箱,可將這些藏進去,出門在外好吃好喝,千萬不要委屈自己,別舍不得啊。”管家眼眶里也打著淚花。
“行了行了,你就別來煽情了。”趙敏擺擺手,讓管家別說了。
秦溪看著桌上的財寶,想到了一個問題:“娘親,家里有沒有碎銀子,這些不是很方便使用啊。”
趙敏一聽,確實如此。剛準備叫管家,卻發現管家已經跑了出去,不一會又拿來一個小箱子,放著一兩二兩五兩十兩等若干。趙敏點了點頭,管家也不做聲,看了看外面。
趙敏看了一眼,當下明白了意思,又抱了抱秦溪,說:“早些休息吧,明天還要一早出發。”說完,即使不舍,也同管家離開了。
秦溪看著桌子上的寶貝,樂呵呵了好一陣。心里尋思著這么多寶貝,路上肯定不安全。這么一想,便把珠寶銀票銀兩都放進了空間,拿了一些銀兩出來,平均放在了兩個箱子里。
第二日清晨,天剛亮,秦溪就在玉兒的伺候下梳洗好,拿著包袱,同玉兒一人捧著一個小箱子放進了暗箱,車夫駕著馬車離開了秦府,門口是她的親人,但是她沒有勇氣回頭看一眼。
新的旅程就這么開始了。
為了方便馬車行駛,走的是商道,也只有這一條路離開生活了六年的縣城,與山林深處的秦府,秦昊一早打點好了這段路,起碼在到達下一個地點前都是安全的。
趕了一天的路,到了晚上才到了下一個地點,清河縣,其內有一條河十分清澈,因此得名。
夜已經深了,街道上已經沒有自家店鋪開著門,車夫駕著馬車,找了好一陣,才有一家還開門的客棧。
秦溪剛進門,那客棧掌柜就拿著一塊木牌遞過去,秦溪估摸著一定是父親安排好的,便接了木牌,跟著店小二上了樓。
進了房間,玉兒在收拾了一下外面的長榻,便出去同小二拿了熱水來,秦溪洗漱后就在床上躺了下來,聽到玉兒睡熟了,但是感覺屋里有人,哪怕很輕微,三個陌生的呼吸聲她還是能感覺到的。想了想,一定是父親安排的暗衛,感覺到他們也在休息,便閉上眼,進入到了空間,取了幾張銀票放在身上,想到這么多人要吃飯住店,外面留的那些肯定是不夠的了。出了空間,逐漸進入到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