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荒拳!
聽到這三個字,邱文遠不淡定了。
當年,那位高人教給他的拳法,名字正是叫八荒拳。
除了他和高人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套拳法的名字,他你自己的兒子都沒有告訴過。
而且。
那位高人當年雖然傳授了他這套拳法,但是并沒有收徒。
因此,他是沒有資格以高人的徒弟自居的。
可他沒有到,電話里的人竟然會是那位高人的徒弟!
至于真假,他絲毫沒有懷疑過。
因為電話里的人不僅輕易的叫出了他所練拳法的名字,而且還知道當年高人傳授自己武藝的事。
這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電話里的人絕對是那位高人的徒弟。
想到這里,邱文遠深吸了一口氣,一臉激動的說道:“不知您如何稱呼?”
“這個你無需知道。”
“邱老爺子,當年我師父能傳你拳法,讓你成就邱家的一片基業,這是你的緣法。”
“但是你不要忘了,我們能成全你,也能毀掉你,念在你孫子初犯的份上,我只是廢了他,并沒有要他的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什么?
澤宇被廢了?
邱文遠臉色一變,手中的手機差點掉在了地上。
“先生,我那孫兒并非頑劣,他向來聽話,肯定是受到了別人的挑唆,所以才會犯下大事。”
“還請您高抬貴手,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他的話剛說完,電話里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已經遲了。”
“做了錯事就應該付出應有的代價,不過,看在我師父當傳你拳法的份上,三個月后,我可以讓人治好邱澤宇。”
“不過,倘若你們邱家還敢來運城鬧事,那就別怪我冷血無情了。”
運城?
邱文遠臉色一變。
他突然想了起來。
他的兒子邱成虎的確給他說過想要去運城展的事。
當時他并沒有在意。
因為對他來說,這只不過是一件無關痛癢的事。
而且。
他現在一心修身養性,頤養天年,家族的事情他已經很少插手了。
再說了,家族只是去運城發展,又不是什么大事,他就沒有放在心上。
可他沒有想到,禍根竟然會來自于運城!
“邱老爺子,聽我一句勸,你們邱家發展到現在不容易,運城不是你們邱家能來的地方,切莫自誤!”
“我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吧。”
邱文遠本來還想說什么。
但還沒等他開口,電話里就傳來了一陣忙音。
顯然。
對方已經掛掉了電話。
坐在石凳上,邱文遠無力的將手機扔在了眼前的石桌上。
此刻。
他的心里竟是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邱家,竟然招惹到了那位高人的徒弟身上,他必須盡快阻止。
否則的話,他們邱家就要大禍臨頭了。
越想越是心驚。
他再也坐不住了,趕緊穿好衣服出了門。
當他來到門口時,一名身穿黑衣,身材魁梧的青迎了上來。
“老太爺。”
青年恭敬的說了一聲:“您是否要出去?”
青年名叫邱龍,是邱家培養的打手。
邱成虎特意安排在這里的保鏢,專門負責老爺子的安全。
“快,帶我去見成虎。”
邱文遠滿臉的焦急,早已沒有了往日的淡定。
“是,您稍等,我這就去開車。”
青年盡管有些疑惑,但是老爺子的命令,他可不敢違抗。
因為邱成虎親自吩咐過。
無論老爺子提什么要求,他都必須無條件滿足。
五分鐘后。
邱龍開著勞斯萊斯,載著邱文遠前往了邱家。
邱家。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看著眼前躺在擔架上奄奄一息的邱澤宇,邱成虎憤怒的咆哮著。
在他的周圍,是摔碎的茶杯碎片!
旁邊。
一名風韻猶存的中年貴婦半蹲在擔架跟前,看著躺在擔架上的邱澤宇,掩面哭泣,神情悲傷到了極點。
“澤宇,我可憐的孩子,是哪個殺千刀的將你傷成了這樣?”
邱澤宇努力的睜開了眼,看著中年貴婦,屈辱的淚水從他的眼中流了出來。
他想要說話。
但是因為傷勢過重,他連張嘴都有些困難,根本說不出話來。
貴婦見狀。
心中疼惜的同時,眼中的憤怒變得更加濃郁了幾分。
她猛的轉身,看向了臉色同樣難看的邱成虎。
“老爺,澤宇被傷成了這樣,你一定要查出真兇,給他報仇!”
“我們可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啊!”
邱成虎臉色陰沉的點了點頭。
“澤宇是我邱成虎的兒子,我一定不會他白白受傷的。”
說到這里。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一名老者。
“福伯,大夫怎么還沒到?”
福伯聞言,趕緊躬身說道:“老爺,我已經通知了,楊醫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他很快就到了。”
邱成虎聞言,臉色稍稍好看了一點。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只見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青年醫生背著一個醫藥箱走了進來。
在他的身后,跟著兩名護士。
“楊醫生,你終于來了,快看看澤宇,他傷的非常嚴重。”
中年貴婦趕緊沖到了青年醫生跟前,情緒顯得非常激動。
青年醫生名為楊建偉,是他們邱家的私人醫生。
“夫人,您先不要著急。”
楊建偉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我現在就為少爺做一個全身檢查。”
“有什么事,我們等會兒再說。”
說著。
他趕緊沖著兩名護士使了個眼色,走到了邱澤宇跟前。
隨后,他打去了醫藥箱,取出了各種工具,開始仔細的檢查了起來。
五分鐘后。
楊建偉收起了工具,臉色凝重的看向了中年貴婦和邱成虎。
“邱先生,夫人,邱少爺受傷太嚴重了。”
“我、我只能保住他的性命。”
轟!
他的話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子一樣深深的扎在了邱成虎和中年貴婦的心口。
“楊醫生,你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只能保住他的性命?”
中年貴婦聲音顫抖著問道。
“夫人,我很遺憾。”
楊建偉苦笑了一聲,語氣有些低沉的說道:“邱少爺被人廢掉了四肢,后半生恐怕只能在床上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