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知道蘇牧的身份之前,他或許真的有可能這么做。
但是現(xiàn)在,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這么做了。
要知道,蘇牧可是戰(zhàn)神,他的身份無比尊貴,而且手握的權力更是大到了邊,如果真的惹怒蘇牧,那個后果,不是他們一個小小的林家能承擔得起的。
“蘇牧,我以林家家主的身份向你保證,從今往后,我們林家絕對不會再做一件對你不利的事。”
林長春神色鄭重的說道。
“是嗎?”
蘇牧淡漠一笑:“那如果林家其他人這么做呢,你會怎么做?”
林長春渾身一震。
這個問題,一時之間,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但是當他看到蘇牧眼中一閃而逝的那一抹冷色時,心中瞬間有了決定。
只見他冷色一冷,咬牙說道:“如果誰真的敢那么做,我不會念及家族之情,一定會從重處罰的!”
“好,希望你記住你剛才說的話。”
蘇牧點了點頭,將信收了起來,隨后轉身向外面走去。
但就在這時,林長春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蘇牧, 你……不見見老太太嗎?”
林長春的神色有些復雜。
五年前,蘇牧和林家的關系鬧的非常僵,不比現(xiàn)在好到哪里去,老太太雖然最后迫于壓力接受了林詩蕓和蘇牧結婚的事實。
但是在她的心里,始終都瞧不上蘇牧。
讓蘇牧見老太太,先不說蘇牧愿不愿意,就算他愿意,老太太那邊恐怕也不好交代,不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
蘇牧的身份實在太驚人了,這對他們林家來說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必須牢牢把握住,否則的話,他一定會后悔終生的。
“不用了。”
蘇牧搖了搖頭,沉聲道:“我對你們林家的態(tài)度,我剛才都已經(jīng)說了,多說無益,而且……”
說到這里,他微微停頓了片刻,隨即繼續(xù)開口。
“而且我和老太太之間也沒什么可說的,就這樣吧。”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蘇牧離開的背影,林長春有些悵然若失,如果當初他們對蘇牧好一點,那么現(xiàn)在林家恐怕是另外一番際遇。
可惜的是,他現(xiàn)在就算明白過來,也已經(jīng)遲了,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和蘇牧保持好關系。
想到這里。
他回頭看了一眼老太太所在的屋子,眼中浮現(xiàn)出了一抹堅定。
為了林家的未來,有些事情,是時候該和老太太談談了。
昏暗的屋子里,林老太太正坐在床頭,她的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好看。
同時,她的眼中還透露著一絲擔憂。
早在五年前,她就對蘇牧這個禍害了林家千金的人沒有任何好感,現(xiàn)在雖然過去了五年,但是這份厭惡感絲毫沒有減少多少,反而加重了許多。
蘇牧突然來訪,她有些摸不清對方的目的是什么。
“哎,造孽啊。”
恍惚間,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目光陷入了深邃之中。
咚咚咚!
就在這時,屋子屋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媽,您休息了沒有,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說。”
聽到是林長春的聲音,老太太神色一喜。
她正有滿肚子的疑惑要問林長春呢,但又擔心蘇牧還沒有走,所以只能強忍著沒有出去。
“進來。”
林長春推門走了進來。
“他走了?”
老太太淡漠的看了一眼林長春,沉聲問道。
林長春點了點頭,在一旁坐了下來:“媽,您猜猜,蘇牧今天為什么會來林家?”
林老太太一怔,有些不解的看著林長春,道:“難道他不是來找麻煩的嗎?”
在她看來,蘇牧和林家有著很深的恩怨和過節(jié),現(xiàn)在正是他們林家最困難的時候,蘇牧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來找麻煩,也是說的過去的。
“媽,這次您真的錯了。”
林長春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蘇牧今天過來,是和我們和解的。”
和解!
聽到這兩個字,林老太太突然瞪大了眼睛,猛的從床頭站了起來。
“這不可能!”
她一臉不可思議的驚呼了一聲:“蘇牧那么恨林家,而且我們曾經(jīng)對他做過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怎么可能會和我們和解?”
“長春,你該不會是腦子燒壞了吧,說什么胡話呢?”
說完,她還伸手去摸了摸林長春的額頭。
“媽,是真的。”
林長春苦笑了一聲,一臉鄭重的說道:“蘇牧今天過來,真的是來和我們和解的,而且他已經(jīng)承諾了,會幫助我們林家渡過難關。”
“而且他還說,從今往后,只要我們不招惹他,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嘶!
林老太太聽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真的是這么說的?”
林長春重重的點了點頭,一臉的唏噓。
老太太的反應,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因為哪怕他,到了現(xiàn)在也直感覺這一切仿佛還在夢里一樣,是那么的不真實。
“這怎么可能?”
見林長春點頭,林老太太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了。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這是不是他的陰謀?”
林長春自嘲一笑,有些無奈的說道:“媽,你覺得以我們林家現(xiàn)在的情況,他還有什么可企圖的?”
林老太太沉默了下來。
的確,林長春說的沒錯,現(xiàn)在的林家早已陷入了風雨飄搖之中,無論是誰接手,都是一個燙手的山芋,不要說從中獲利,反而會倒貼進去不少。
蘇牧有星辰集團那要實力強大的公司,他完全沒有必要惦記他們林家。
“那他是為了什么?”
林長春長吁了一口氣,神色鄭重的說道:“為了詩蕓。”
“最近這幾年,我們雖然和詩蕓斷了聯(lián)系,但是不管怎么說,她都是我們林家的女兒,蘇牧這么做,是不想讓詩蕓夾在中間為難。”
林老太太一聽,瞬間恍然。
也是,以蘇牧對林家的怨恨,能讓他放下所有恩怨,和林家握手言和的唯一的因素,也就只有林詩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