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頭,假惺惺道:“肯定有人,所以我才叫你這個(gè)谷主的女兒來。畢竟……因?yàn)槲彝降艿氖拢钭鹩行┎豢欤缓靡馑冀兴麃怼!?br/>
然后,李墨便運(yùn)起內(nèi)力,向洞底下道:“在下李墨,這位是公孫谷主之女,公孫綠萼,誤入貴地,多有得罪……”
“什么,公孫綠萼?”那夜梟般的聲音突然插口,聲音中頗有焦急之意。
“晚輩名綠萼,紅綠之綠,花萼之萼,不知前輩可認(rèn)識(shí)我?”公孫綠萼頗為驚訝,沒料到那人的語氣中似乎真的認(rèn)識(shí)自己。
過了良久,那人突然喝道:“子,你剛才的甚么公孫谷主,難道是公孫止么?”出這名字時(shí),語意之中,充滿著怒氣。
“不錯(cuò),正是絕情谷谷主公孫止。”李墨對答道。
“前輩可認(rèn)識(shí)家父?”公孫綠萼大為驚奇道。
“我識(shí)得他么?嘎嘎,那狗賊就算化成灰我也認(rèn)得他的!”那人狠聲道。
綠萼聽她罵人,才知父親和她居然有仇,不敢接口,只好默不作聲。
那人似乎在下面生氣,過了良久才問道:“丫頭,你是何年、何月、何日、何時(shí)生的?”
“你和我爹爹有仇,我為何要告訴你。”公孫綠萼道。
“哼,如果我沒猜錯(cuò),你是二月初三的生日,戌時(shí)生。”那人語氣雖冷,卻掩蓋不了其中的熱切之意。
公孫綠萼大吃一驚,驚呼出聲:“你……你……怎知道?”突然之間,她心中忽生一股難以解的怪異感,總覺得洞中怪人決不致加害自己。
當(dāng)下不由自主的來到洞口,向下方望去,只是下面太黑,看不到。
這時(shí),李墨對楊過擺手示意,楊過隨即拿出一捆麻繩出來,將麻繩系了個(gè)圈,遞給李墨。
李墨接過麻繩向下一套,便套中了什么東西,李墨功力深厚自然看清楚了,自己套中的正是洞底下那人。
在將這人拉上來后,楊過和公孫綠萼才看清這人竟然是混身精赤,只是皮膚因?yàn)樘^粗糙,而顯得如同像是穿上了一件甲衣一樣。
這人長得骨瘦如柴,顯是在底下待了好多年了,只是因?yàn)槎纯谔幱袟棙洌S袟椬拥暨M(jìn)洞中,使之可以食棗而得已存活。不過也因?yàn)闋I養(yǎng)不良而骨瘦如柴。
不過,也能看出此人是個(gè)女人。
只見她上上下下的打量公孫綠萼,忽而凄然一笑道:“果然長得很標(biāo)致,的確和我年輕時(shí)一模一樣。我問你,你左邊腰間有個(gè)朱砂印記,是也不是?”
公孫綠萼聽她前面一句,只覺她甚是奇怪,可聽到后面,卻是大吃一驚。
只有她才知道,她身上的確有這個(gè)紅印記,而且連公孫止也未必知道,眼前這個(gè)深藏地底的婆婆怎能如此明白?
更不可思議的是,她又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
“婆婆,你,你是我的親人?”公孫綠萼又驚又喜的問道。
“親人,算是吧。我問你,你腰間有沒紅印記?快解開給我看,若有半句虛言,叫你命喪當(dāng)?shù)亍!边@老太婆本來面色平靜,可忽然間雙目中閃爍出濃濃的懷疑之色來。
公孫綠萼回頭向李墨師徒望了一眼,紅暈滿頰,向來是不好意在兩個(gè)男子面前脫衣服。
李墨師徒忙轉(zhuǎn)過頭去,背向著她,并且還走遠(yuǎn)了,公孫綠萼這才解開長袍,拉起中衣,露出雪白晶瑩的腰身,果然有一顆拇指大的殷紅斑記,紅白相映,猶似雪中紅梅一般,甚是可愛。
那婆婆只瞧了一眼,已是全身顫動(dòng),淚水盈眶,忽地雙手張開叫道:“我的親親寶貝兒啊,你媽想得你好苦。”
公孫綠萼瞧著她的臉色真摯,本來有的一絲疑慮也煙消云散,突然天性激動(dòng),搶上去撲在她身上大叫:“媽媽,媽媽!”
接下來,公孫綠萼便把她六歲以后被父親冷落的事給裘千尺聽,后者也將被公孫止打落崖底的緣由了出來,兩個(gè)女人聽完對方述,紛紛落淚,哭泣不已。
當(dāng)兩女完舊事時(shí),公孫綠萼向母親介紹道:“娘,這位就是楊大哥,這位是楊大哥的師父李前輩,是他們叫我來這里的,若不是他拉著女兒來此,我們母女恐怕今生都難得見面了,等你出去以后,我們定要好好的報(bào)答他們才行。”公孫綠萼驚喜道。”
那婆婆一聽這話,目中忽然露出一股危險(xiǎn)氣息,雙目更如野獸般盯著李墨,突然大喝道:“,你是不是公孫止那個(gè)狗賊派來的,什么算命,能騙得了我女兒,可騙不了我。”
那婆婆雙唇忽然一動(dòng),只聽‘咻咻’兩聲,兩道黑色之物一前一后,急如閃電的從其口中吐出,朝著李墨雙腿的打去,看那架勢,是想要廢掉他的雙腿。
還好李墨早知這婆娘狠毒異常,并且得知她的修為足以比肩五絕,達(dá)到了后天五重天后段。
幸好李墨此時(shí)已經(jīng)達(dá)到了先天后期初段,立即躲開了,再看那兩顆打在棗樹上的暗器,竟然是兩顆棗核。
那婆婆見他身輕如燕,輕描淡寫的躲過自己的棗核釘,也是吃了一驚。
“沒想到你這般年紀(jì),武功竟是高明至斯。公孫止那奸賊再怎么狡猾,恐怕也不可能收買你這樣的高手……算是我錯(cuò)怪了你,大不了,我不懷疑你就是。”那婆婆目光急轉(zhuǎn)后,便這般道。
“李前輩,我娘她在崖底太久,導(dǎo)致姓格有些變化,才會(huì)對你動(dòng)手。你看在我的份上,就別生她氣了。”公孫綠萼也在一旁求情。
“無妨,畢竟還是沒打中不是么?”話雖是如此,可是李墨的語氣卻是極其冷淡,顯然心中還是有氣的。
……
絕情谷中一眼望進(jìn)去盡是彩綢喜帳,倒處傳出鼓樂之聲。
公孫止全身吉服,站在左首。右首的兩個(gè)新娘鳳冠霞帔,面目雖不可見,但身材苗條,自是程英和耶律燕了。
天井中火光連閃,砰砰砰三聲,放了三個(gè)響銃。贊禮人唱道:“吉時(shí)已到,新人同拜天地!”
誰知,這個(gè)時(shí)候卻傳來了一聲夜梟般的怪叫聲,直震得燭影搖動(dòng),屋瓦齊動(dòng),只聽那夜梟般的聲音道:“新人同拜天地,舊人那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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