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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對我有氣,可以直接拿我來撒氣嘛。我一個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肯定不能和她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的嘛。但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搶去了諾諾的未婚夫駱羽耀啊。”
曲梅說著說著,看著諾諾,又是兩行熱淚一把鼻涕:“我的命苦,我閨女的命怎么也這么命苦呢?我的閨女好命苦啊……”
余慶年怒火中燒,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喘著粗氣,說道:“諾諾,你別哭。從你和駱羽耀認識說起。事情如果真的是這樣,爸爸給你撐腰。不信她還能反了天了?”
事實上,余慶年心里面的天平已經傾斜到余諾諾一邊。讓她從頭說,只是想知道更多細節。一旦,面對面的與余瑾瑄對峙的時候,好更多一層把握。
余諾諾做了做擦眼淚的動作,哭了這么久,哪還有眼淚,不過還是一直很敬業的抽咽著。
然后點點頭,說道:“嗯。我和羽耀認識,是在三年前,他來我們學校玩。偶然機會,看到了我們給新年級學生準備的迎新晚會。當晚,我表演的節目是……”
那次迎新晚會,是她整個大學生涯里面最露臉的一次了。她擔當的是迎接領導的工作。總不能說,駱羽耀在領導里面吧?想什么節目好呢?她是學美術的,總不能說,在晚會上畫一個吧?
算了,管他呢,就說忘了,反正都已經三年前的事情了。
她想了一下,直接掠了過去,假裝抽咽了一下,繼續說道:“羽耀看完我的節目,很想認識我,就拖朋友來找我。從那以后,他經常來我們學校看我。一年后,我們就確立了戀愛關系。那個時候姐姐還和孟楠牽扯不清呢。怎么會認識我的羽耀呢?”
諾諾知道瑾瑄和孟楠談戀愛談了五年,所以特意說自己和駱羽耀在三年前認識。這樣既說明自己和羽耀認識在先,又能說明姐姐根本沒有機會認識羽耀。
這樣羽耀就是自己的了。
她暗笑了一下,接著說:“我們的感情很好。他很體貼我,說喜歡我的溫柔,喜歡我的內心。他的人也很好,在我生病的時候,不顧下雨來給我送藥。我也覺得這樣的好男生,我應該珍惜。他也說過這輩子都非我不娶的。本來我們兩個說好了,畢業他就像我求婚的。誰知道……”
她低下頭,趁沒人注意的時候,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說道情深處,必須有眼淚作為標志。
“嗚嗚,誰知道,那天姐姐說和孟楠分手了。領回來的男朋友,竟然是我的未婚夫啊。我一時間,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么辦。當天,我傷心欲絕,所以就隨便找個借口回房間了。”
曲梅很適當的插話:“對,我可以證明,駱羽耀第一次來咱們家的那天。諾諾上樓以后,一天都沒有下來。原來是悄悄躲進房間傷心去了。早知道,我就應該拿掃把,把那個忘恩負義的小白臉打出去才對。”
她氣呼呼的說著,眼睛卻一刻不離的盯在女兒的臉上,這樣的事情可大可小,但是千萬不能讓自己女兒吃虧。
諾諾搶著說:“媽媽,這事不愿羽耀的。”
曲梅趕緊點點頭,說道:“諾諾,先別傷心,慢慢說。”
余諾諾點點頭,又不忘用淚汪汪的眼睛委屈的看了看余慶年:“如果,如果姐姐和羽耀是兩情相悅的,我也就不說什么了。畢竟姐姐是我的親姐姐啊。但是,前幾天,姐姐居然和我說,和羽耀結婚,就是為了報復媽媽。說當年媽媽搶了她媽媽的老公,所以她就要想方設法搶走我的未婚夫……羽耀到現在還被蒙在鼓里。我也不知道我的親姐姐用了什么手段,騙了我的羽耀和她結婚的。羽耀好可憐啊……”
這般聲淚俱下的控訴,說得余慶年差點背過氣去。
曲梅趕緊輕輕拍著余慶年的后背,勸著說:“看看,這就是諾諾,從小就心軟。別人搶了她的未婚夫,她還一口一個親姐姐的叫著。瑾瑄那丫頭也太偏執了。大人們的事情,怎么能牽扯到下一代呢?太不應該了,太不應該了……”
這是在勸架嗎?火上澆油還差不多!
余慶年氣的滿臉通紅,心里暗想,瑾瑄這孩子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雖然有些小任性,不過大是大非面前,瑾瑄還是很有原則的。所以,嘴里念叨著:“真的是這樣?”
曲梅一聽,給了諾諾一個眼色。這樣的事情,當然不是這個具有傳統美德的后媽應該做的事。
一家三口正在熱議的時候,奶奶被哭鬧聲引了過來,話里話外聽了一半。
只是隱約聽見余諾諾哭訴,余瑾瑄搶了她喜歡的人,還說要報復曲梅什么的。
老太太也不敲門,就走了進來,直接坐到主位的位置。
余慶年趕忙讓座,問道:“媽,您怎么來了?是不是吵到您了?叫我們小點聲就是了,您怎么親自來了呢?”
奶奶看了看曲梅和余諾諾,眼睛紅腫的,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本來自己不想管,但是一聽到余瑾瑄搶了余諾諾的未婚夫,是為了報復曲梅。
她心里不是很舒服,這丫頭什么意思?難道只有她余瑾瑄是余家的孩子,那余諾諾、余諾一都不是余家的孩子嗎?
那余諾一可是余家四代單傳!
曲梅那就是余家的功臣!
難道余瑾瑄這個死丫頭,是要讓余家斷子絕孫不成?
這個事情,很嚴重。自己必須得管上一管。
奶奶“嗯”了一聲,說道:“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們居然還想瞞著我不成嗎?還不快把余瑾瑄那個丫頭片子給我弄回來!”
奶奶這樣的命令,是絕對一家之主的權威。
余諾諾會意的將手機拿了過來,遞給了父親余慶年。說道:“爸爸,這件事,她肯定不會承認的。我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會來的。沒發覺嗎?她結婚以后,只回來一次呢。就是躲著你們,不想讓你們知道呢。”
余慶生接過來電話,心想,這事情剛說了一半,只是聽了曲梅和諾諾一方的說辭,畢竟還沒有聽聽瑾瑄怎么說呢?
他的心里還是有些想法的,但是想來曲梅跟了自己這么多年以來,兢兢業業的為了余家的生意打拼,和自己早就是一條心了,也不會欺騙自己的吧。
就這樣把瑾瑄叫過來,不僅對孩子,就是對已經過世的孩子他媽,自己也沒有辦法交代啊。瞬間,他的心里蒙上了一層愧疚。
但是,母命難為。
余慶年平生是個大孝子,對母親可謂是言聽計從。
本來想著,這事情只是聽了曲梅和諾諾的訴說,自己還沒來得及發表意見。
他還在糾結的時候。
奶奶卻直接把電話撥了出去。
“瑾瑄,我的心臟好像不舒服。你回來送我去醫院吧。”
瑾瑄正在準備競選的ppt,突然接到奶奶生病的消息,有些坐立難安,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她一邊在電腦上保存自己的資料,一邊問道:“爸爸呢?阿姨呢?諾諾呢?家里人都去了哪里啊?”
余老太太瞇了瞇眼睛,看了一眼所有人。
輕咳了一聲,說道:“他們不在家,出去了,電話也打不通。你,你快回來,心好痛啊……”
瑾瑄蒙了。奶奶的身體向來很好,怎么突然說病就病了呢?
怎么這會就會出現這種事情呢?
想不了太多,她趕忙請了假,打了車就往那個家的方向奔去。
還不忘給120打了急救電話。
最后,她給駱羽耀打了電話,說奶奶突然生病了,她回去看看,晚上不用來公司接她下班。
駱羽耀正在聽周助理喋喋不休的報告。接到瑾瑄的電話,心里突然很煩躁。
被周助理纏了一下午,吵個耳邊沒個安靜的時候,都沒有覺得心情差。
他突然間接到了瑾瑄的電話,就莫名的煩躁。
他的第六感告訴他,一定有事情發生。并且,極有可能是能傷害到瑾瑄的事情。
關于那個家,瑾瑄沒有什么感情。那個家給他的印象,都是極糟糕的。本著生意人的信念;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駱羽耀還是決定悄悄跟過去看看。如果老婆沒事,自然皆大歡喜;如果老婆有事,他也能在一旁保護老婆的。
想到這里,他一擺手,拎起自己的外套,一個字都沒有留下,就消失在辦公室。
剩下周助理一個人,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是應該繼續,還是暫停?
瑾瑄趕回家的時候,碰見120剛離開。
她還沒等出租車停穩,就跳了下去,穿著高跟鞋追著120的車好幾百米,直到120的司機看到有人追車才停車。
她喘著粗氣,跑過去,還沒出生就用手,指了指車廂,然后急忙喘了幾下,問道:“我,我奶奶……奶奶嚴重嗎?”
120上的急救醫生,說道:“里面沒有你奶奶。我們趕來的時候,病人說已經沒有不舒服了,拒絕上救護車檢查。”
司機不屑的看了一眼余瑾瑄,說道:“我們是120急救車,只有緊急情況才能給我們打電話的。你奶奶根本就沒事,這不浪費資源嘛。小姑娘,記住了,以后沒有確定病人的情況,不能隨便給120打電話,這是救命的車,明白嗎?”
說完,120急救車的司機還氣呼呼的看著余瑾瑄,瞪了一眼。
司機看著倒車鏡里面那個滿臉無辜的女孩,嘴里還禁不住嘀咕:“現在的年輕人都怎么了?不知道胡亂撥打120是違法的嘛?這是救命的電話線,怎么可以隨便拿來當做兒戲呢?真是的。”
旁邊副駕駛上面的急救醫生也不住的搖頭,寫滿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