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大牛皺了皺眉。
隊長目光叵測地看了看王大牛：“目前來看死者生前最后接觸過的人，你的嫌疑應該最大。”
這些人是不是腦子有屎，王大牛憤怒地瞪大眼睛。
不過轉念一想，也好，自己可以了解更多案情。
“行，我配合。”
王大牛跟著刑警隊長回到警局訊問室，憤怒的情緒褪去，只剩下一臉懊悔與自責。
要不是自己和風塵真人一時快活，耽擱了那么長時間，蔣玉婷或許就不會白白送命。
這個人必須死，而且最好是親自報仇。
兇手每逍遙法外一天，王大牛就寢食難安。
隨著訊問，王大牛幫著警察分析了一下：蔣玉婷休息的地方，是個山坳，少有人至，在這范圍內能出現的人也就那么幾個。
風塵真人跟自己在一起研習佛法可以排除，那么剩下嫌疑最大的就是孫安明了。
從他的經歷來看，孫安明的嫌疑極大，他不僅是色中惡鬼，而且手上早就沾上了人命。
要說是他途中看到了美貌的蔣玉婷，先奸后殺，完全說的過去。
“隊長，我能想到的情況就這些。”王大牛一口說完，抬頭看了看警方。
“聽你的話，好像對孫安明有些偏見，你有什么證據說人家手上沾了人命。”
刑警隊長審視著王大牛。
“你這是什么意思？”這個目光看得王大牛很難受。
“說不定，你是想轉移警方視線，擺脫嫌疑，我個人覺得還是你的殺人嫌疑最大。”
“放你娘的狗臭屁！”王大牛從凳子上一躍而起，怒目看向刑警隊長。
一句話差點說出來，蔣玉婷他媽的事老子的女人。
“你別激動，我只是推測。”
看到王大牛情緒激動，隊長起身：“好吧，那就先到這里，不過你作為最大的嫌疑人，必須呆在拘留室里，隨時等候訊問。”
“除此之外呢，我還能干點什么？”
王大牛目光灼灼地問道。
警長摸了摸下巴，冷冷地說道：“等待調查結果。”
說完刑警隊長帶著人走了，拘留室里的燈關閉，屋里的光線瞬間暗淡下來。
王大牛感覺周圍的一切全部陷入了黑暗之中，而黑暗里似有一對惡獸的冷眸正在偷窺一切。
當拘留室的門再次被打開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后了。
一縷陽光照進拘留室，王大牛逆著陽光抬起頭來，發現走進來一個身材傲立的女警，竟然是先前有過幾次接觸的警花孫莉。
“你也是來審我的？”王大牛用手指揉了揉眼睛說道，“我們還真是挺有緣。”
“你別誤會，我是來通知你，關于蔣玉婷被殺一案已經調查清楚了。你所交待的都屬實，所以你可以來開這里了。”
孫莉面帶笑容宣布了這個好消息。
王大牛對能離開的拘留室并沒有感到開心，反而嗤笑一下，反問道：“孫警官，三天了，兇手抓到沒有？”
孫莉本能地有些內疚，畢竟上次他嫂子被拐賣的事到現在還沒破案。
“這個……這案子比較復雜……”
“你們到底還能不能辦事，我要知道你們案子破到什么程度了。”王大牛一拍桌子說道。
孫莉有些尷尬，人家說的可是事實。
思考了一陣說道：“有些事情我本不應該告訴你，不過我知道你是個真性情的人，那我就給你說說。”
“蔣玉婷是兇殺案，局里從上到下都很重視，一定會破案。”
“根據你提供的線索，我們已經找到和你一起研究佛法的風塵真人和孫安明，經過我們的訊問，風塵真人他承認和孫安明見過面，然后和你證道兩個時辰，證明了你和風塵真人都不具備作案時間。”
“還有呢？”王大牛對這些小兒科的廢話并不感冒。
“排除他們的嫌疑之后，就只剩下孫安明，孫安明表示他途中是發現了你們的三輪車，但并沒有看到蔣玉婷，他是直接開車走的。”
“撒謊，他就是個陰險狡詐的小人，他說的話你們也信。”王大牛憤怒地一拍桌子。
“你先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孫莉安撫道。
“我們在道路的監控錄像里找到了孫安明車子出現的畫面，時間地點和他所說的情況完全吻合，他的殺人嫌疑也可以排除。”
“這就排除了？”王大牛有些焦躁地質問，“你們是不是都怕孫安明？”
“你誤會了，還有一點，孫安明并沒有作案動機，他和死者丈夫劉德貴有親屬關系，蔣玉婷他是認識的，不可能干這種事。”
王大牛皺了皺眉：“所以呢？孫警官，你們調查了三天三夜，調查出什么來了？”
孫莉一愣，隨機低聲道：“嫌疑人排查完畢，現在……線索斷了。”
“你們這不是脫褲子放屁么？這就結束了？”
“請你相信我們，我們一有消息……”
“打住！”王大牛擺了擺手，“你們一有消息就會通知我對么，就像我嫂子被拐賣那樣，石沉大海，讓我等著等著對么！”
這句懟得孫莉沒話說。
“大牛，你別那樣說，案子需要重新立案偵查，看看有沒有新的嫌疑人出現。我們有經驗的老刑偵認為蔣玉婷不是普通的被害，而是謀殺！”
“什么？”王大牛大為驚愕，“謀殺？是有人設計了圈套，早就在那里設埋伏？”
王大牛細思極恐，不覺身后冷汗直冒。
蔣玉婷不過是一個小女人，最多也就是和村里男人打情罵俏，什么事值得殺人滅口。
難道蔣玉婷身上還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秘密？
王大牛陷入了沉思。
“咳咳！”孫莉輕咳了兩聲，把他從走神中拉了回來。
“你先別緊張，我們只是初步推測，一切都需要證據，沒有證據說什么都是白費。”
說完孫莉的語氣一緩：“這幾天辛苦你了，現在回家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要相信我們一定能破案。”
這是放自己出去了。
王大牛麻木地站起身來，徑直從孫莉的身邊走過，恍如一具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