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傻啦？”

她回頭，就見他面無表情，雙手捧住他臉，“你這樣好傻…”

看起來就像個呆子，啊原來他也會發呆啊！

“你說的是真的？”裴景不確定，可能是真聽錯了。

“我騙你干嘛！”

江允西抱住他腦袋，“那你也要答應我，現在不能催，如果家里人問起的話，你要把責任都攬你身上。”因為裴景的話他們也不會反駁。

裴景突然笑了，溫柔至極。

“好…”

“嗯！”

“安安，”裴景抓住她雙手，額頭抵著她額頭，“好愛你。”

他每次說這樣的話都能讓江允西臉紅。

他想，就算她不愛自己，那么依賴是戒不帶的，就這樣在一起也很好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要在沙發上睡，還在打滾兒，裴景看不下去她的傻樣兒，將人拎到了床上去。

“可是我睡不著！”

她精神簡直不要太好，完全沒有睡意。

“阿景！”

跳到他懷里，也不讓他睡。

“晚上不睡明天起不來。”

“反正又沒事做，明天就睡懶覺。”江允西拉他耳朵，親了一下。

“我要聽你的表白。”

“不是聽過了？”以前還被她各種嫌棄，而且拒絕的很干脆。

“可是現在想聽，你說嘛！”

她摟他脖子，嬌氣，“不說就是不愛我。”

裴景低頭吻她，“很愛。”

就算遍體鱗傷了也想在一起的人。

江允西突然想到了什么，就松開他，然后伸出右手。

“走之前說回來要給我買禮物的。”

她理所應當的語氣，后來干脆去翻他換下的外套，想著會不會有禮物什么的。

“在家不聽話，還想要禮物？沒有。”

裴景走過去，見她還在翻口袋。

“我就只是…參加了同學聚會…”說話顫顫巍巍的，跟做了虧心事一樣。

背著裴景去同學聚會，她當時也真是沖動了。

不過好在他還算好哄。

“只有這件事？飯館的人可是把什么都告訴我了。”

江允西一囧，“都叫他們不要說了還說…”

下次不光顧生意了！

“那你說，他們是聽你的還是更聽我的？”裴景就站在她身后。

江允西轉過身，怯怯的擁住他，“難道不是都該聽嗎？”

裴景還算滿意她的投懷送抱，“下不為例。”

“你說這些，是轉移我的注意力？”

江允西抬頭，“你沒買禮物？”

原來是這樣啊…

她有一點點失落，都被裴景看在眼里。

“在箱子里。”

裴景抓住她手，吻了吻，“等一下再打開。”

可江允西現在就想看。

不經意看了一眼窗外，綿綿的雪下著，她趴到玻璃上去看。

裴景將人逮回來，“不想看禮物了？”

“想啊，可是你不讓我看。”

江允西拉他的手，“那我親你一下，你就讓我拿箱子嗎？”

“遠遠不夠。”

“……”

江允西生氣了。

裴景捏了捏她臉，然后去外面拿箱子里了。

江允西期待不已，每次出差他都會買禮物回來，算算這是第幾次了呢。

很快裴景就進來了，手里拿著一個包裝盒，上面是新年的圖案。

江允西迫不及待打開，看到的是紅色的圍巾。

圍巾兩頭有紅色和白色的毛毛球，正中央是用毛線織成的雪花圖案，還有白色的小愛心。

裴景送她禮物向來是送最實際最用得上的，上次出差回來就送了她新鞋子，上上次好像是帽子，她記得不太清了。

每一次的禮物，都能感覺到他的用心。

裴景拿過圍巾，給她圍上。

他認真圍圍巾的樣子讓她有些想笑，其實只要圍過來就行了，可他好像在研究新的打結方法。

“看視頻學的。”

成功圍好，打了一個蝴蝶結。

“好溫暖呀！”

她臉蹭了蹭圍巾，“謝謝。”

她又想到了什么，就走到衣柜前翻衣服。

她翻了半天沒翻到，最后還是裴景找了出來。

“這件？”

“嗯！”

她拿過衣服，這是之前裴景給她買的，紅色小香風外套，和這條圍巾應該很搭。

換上后效果的確不錯，她在鏡子前轉了幾圈兒。

她又抱住他，“好看嗎？”

“好看。”

裴景眼里一片溫柔，似乎要將她融化。

江允西臉有些紅，是太熱了吧？

空調開著，她又穿得厚，所以很熱。

她換下衣服，把圍巾折好放在桌子上。

見她又要去沙發，裴景就把她摟過來，“不準。”

他低下頭來吻她，江允西迅速從他懷里出來，故意吊他胃口，然后瀟灑走人。

她還是回到了沙發上，隔著一點點距離，她沖他笑，“想到了以前。”

裴景的臉色有一些變化，他走過來，坐在沙發上。

江允西倒在他懷里，主動吻他。

對她來說，是參雜了痛苦與幸福的時光。

裴景并不知道，現在的江允西是喜歡他的，雖然還沒到愛的程度，可也愿意與他一輩子在一起。

也許是順從，知道自己再怎樣也沒用，因為除了跟裴景在一起沒有第二條路。

裴景也沒有給她選擇，但不否認的是，在結婚之前，她就對他動過心。

這是在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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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清晨，街邊的銀杏葉掉在地上，風一吹，葉子四處飛舞，讓正在打掃的環衛工人是嘆了又嘆。

不遠處是長明高中，校門口放著兩盆水仙花，學校在暑假時翻修過，這兩盆花就是從辦公室里丟出來的，說是不要了。

保安原本是要把花丟掉的，只是正巧那天太忙就沒弄。

原以為沒了泥土水仙花會枯萎，誰知第二天來了還好好的開著花。

原來是被人重新裝了小花盆，放在大樹下面。

江允西咬著面包，右手拿著早上江母給她的熱牛奶。

經過那顆柳樹時，她停下來，看了一眼那兩盆水仙花。

“這位同學，這花兒開著挺漂亮的，要不帶回家吧，校長讓我在下班之前把這花扔掉呢。”

“可以嗎？”

江允西把沒吃完的面包裝好放進書包里，再把熱牛奶放外套口袋里。

“嗯。”

“那我放學過來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