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面對裴景的咄咄逼人,她邊哭邊說,“我沒有出軌…”
她沒有和宋宴發(fā)生什么,一點都沒有。
她用力地咬住了嘴唇,雙手握成拳,肩膀一顫一顫的,“我解釋無數(shù)次你都不信,你總以為我和宋宴有一腿,可是我沒有,你不能冤枉我!”
“是不是冤枉你自己明白。”裴景冷冷道。
隨后他松開她,直接向樓上去。
誰知她身子一軟,快速摔在了地上。
‘嘭!’
她身體一震,整個人蜷縮起來,好似五臟六腑都被摔碎了。
裴景沒想到她直接就摔在了地上,臉色一白,他過去將她抱起來。
江允西疼的皺緊了眉,臉色蒼白,好似下一秒就要暈過去。
裴景將她抱回臥室,給她換了睡衣。
目光落在她右手手臂處,那里有明顯的紅色印記,掐的那么狠么?
“我想出去。”江允西抿唇,臉上毫無血色。
“這是你的家。”裴景低頭看了眼手表,“我都會安排好。”
“不行!”
江允西一激動抓住了他的手,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我不想被你關(guān)在屋里,你不要再那樣好不好?你可不可以不要關(guān)著我…”
她真的好怕好怕,她不要永遠待在家里,剛剛裴景的話讓她太害怕了,他是打算一輩子都把她關(guān)在家里嗎?
裴景反握住她的手,似笑非笑,“安安,你似乎還是沒意識到你的錯誤。”
她只是不想關(guān)在家里,只是這樣而已,她完全沒認(rèn)為和宋宴過多接觸是一件錯誤的事。
“我…”
江允西慌忙低下頭,她本來就沒錯,可是裴景要關(guān)住她,她能怎么辦?
他這次明顯比上次還生氣,是真打算一輩子都不讓她出這個家了吧…
一想到這樣她就覺得害怕,不要,她不要一輩子都出不去!
“我…我錯了…”她只能道歉,可是她本來就沒錯。
她低低地抽泣,“我跟你道歉就行了嗎?你不要關(guān)我,我不想與世隔絕。”
裴景突然笑了,把她抱懷里,她哭起來太可憐了,像只沒人要的小貓似的,他怎么能不好好愛她呢?
“安安,你是我的妻子。”
“我是…”
“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
“是…”
“就算你不愛我,也不能愛別人。”
“好…”
裴景松開她,“我最喜歡聽話的你。”
江允西抬頭,眼尾微紅,雙手抓著他衣服,輕輕地問,“那我…還可以出去嗎?”
“嗯。”
他額頭碰她鼻尖,“只要不和宋宴見面。”
江允西知道他這會兒沒那么生氣了,還試圖想解釋,“我…我真的沒有和宋宴怎么樣,我也不可能再喜歡他。”
她從來都認(rèn)為自己沒錯,剛剛道歉都是因為害怕被關(guān)。
裴景只是平靜看著她,沒有說話。
江允西咬唇,“至少在沒離婚之前,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幾乎是剛說完就后悔了,她被裴景重新抱進懷里,與剛剛不一樣,這一次,與其說是抱,倒不如說是勒的。
“阿景…”
她一出聲就被他吻住,她想推他,他卻抓住她的手放在他心口。
直到她的唇開始泛疼,裴景才松開她。
“真美啊,我的安安。”
裴景溫柔至極,“宋宴一定也很想這么對你吧?”
江允西難以置信他說出的話。
“安安,下次不能再這么不聽話了,也別再說離婚的話了,知道么?”
裴景看她的目光要多深情有多深情,可這深情讓江允西想逃離,她忍不住顫抖,“不,不是這樣的…”
“哪是怎樣的?看來還是把你關(guān)著才能管住你的心。”
裴景的話徹底把她的希望都給澆滅了。
她不明白,以前裴景還沒有那么過分的,自從宋宴出現(xiàn)后他完全就變了…
“你的世界里應(yīng)該只有我。”
江允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她震驚于裴景的瘋狂。
他不該是這樣的…
江允西捧住他的臉,“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不會離開你的,這點我希望你明白。”
“嗯。”裴景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微笑,“你讓我很沒有安全感,就好像隨時都要離開我。”
他從來不否認(rèn)對她的控制度與占有欲,他不能忍受沒有她的生活。
“安安,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嗎?”
他似乎受傷了,眼睛紅了起來,“你可以試著喜歡我嗎?”
他沒有奢求她愛上自己,可喜歡還是有一點可以嗎?
“我…”她要怎么說呢,就算說愛他他也不會信的。
“安安,”裴景低頭,“都不重要,只要你在就好。”
喜不喜歡愛不愛的,她不也跟他在一起這么幾年了么?
他與她一體,對她比對自己都還了解,除了她的心以外,其余的一切他都擁有,
這樣…也算夠了吧?
“安安,為我生個孩子。”
“安安,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多生幾個好不好?我喜歡孩子多。”
“阿景,”江允西還想說什么,不過裴景卻不想聽了。
要說多殘忍的話?她從來都不怕會傷害到自己是么?
“安安,我愛你。”
好愛好愛她,如果沒有她,他好像就要活不下去了。
江允西沒再說話,因為說再多都改變不了他的想法。
“怎么不理我?在想宋宴?”
他親了親她唇,“安安,我愛你。”
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訴說著他的愛意。
江允西從來都不是石頭,她愛裴景,在結(jié)婚后慢慢的就愛上了他。
她以前可以忍受裴景的占有欲,可是現(xiàn)在越來越過分了,這讓她快喘不過氣來。
那么她能做什么呢?她什么都做不了。
“我們…好好談?wù)劙伞?/p>
她不想再這樣了,她和裴景總是因為這些事吵架鬧起來。
“談什么?”
裴景笑著親她臉,一遍又一遍。
她輕輕推開他,認(rèn)真道:“有必要好好聊一聊。”
裴景并不在意,仿佛對他來說面前的人在跟他鬧脾氣似的。
江允西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卻在他的‘無所謂’下被擊破,她干脆不講話了,一句話都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