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攝政王 !
自盤古盤開劈地以來,世界三分。愨鵡琻曉天之上乃神界,地之上則是人間,而地底九幽之處便是魔界。
三界之中,最平凡同時也是最不平凡之地,便是人間。
不同于天界的安寧無爭,也不同魔界的暗無天日,人間的一切都是盤古的恩賜。無論是高山流水,還是花草樹木,甚至于走獸飛禽,都是盤古以自身靈氣孕化而來。
俗話說,萬物有靈,其靈逸出,升至天界,便是天界本源。而人類爭斗不休,種種殺戮,種種怨恨所產(chǎn)生的負(fù)面靈氣,則匯入地底,成為魔氣??梢哉f,不管是神界還是魔界,其賴以生存的根源,都在人間。
為了防止魔物肆虐人間,遠(yuǎn)古之時,幾位天界大能便合力在人間的幾處魔界通道處設(shè)下了封印,使得魔界之人無法來到人間。
是以這無數(shù)歲月以來,即便神魔兩界打得不可開膠,人間都從未受到過魔界的侵伐。
可隨著魔界的不斷沖擊,在加上歲月流逝,封印力量的逐漸減弱,人間的魔界通道處的封印也開始松動了起來,近幾年來,甚至已有絲絲縷縷地魔氣通過封印的縫隙而溢散到了人間。
或許有人會覺得不過是一絲一縷的魔氣罷了,又不是魔界之人出來了,又何必那么緊張??梢?,凡人的生命脆弱無比,不管是精神還是*,不要說是絲縷的魔氣,便是路過魔氣周圍百里之地,人的精神也會受到影響,輕則瘋狂重則喪命。
天界享受人間至清至靈之氣,按照天道循環(huán)之說,神界便負(fù)有保衛(wèi)人間之責(zé)。是以此次發(fā)現(xiàn)人間封印松動之后,天帝即刻命人下凡加固封印,務(wù)必趕在魔界發(fā)現(xiàn)之前,將封印修補完全。
無奈事與愿違,魔尊凌淵居然趕在了天界之前發(fā)現(xiàn)了這處封印,并迅速地以自身魔力將封印沖開了一道豁口,使得不少魔物就此沖到人間肆虐,短短的時日之內(nèi),就吞食了將近三千萬人類,造就了方圓千里的無人區(qū)域!
天帝震怒,這才緊急派遣無殤率領(lǐng)大軍,務(wù)必將闖入人間的魔物獵殺干凈。本來若只單是這一個要求,此行也稱不上有什么危險??稍谙锏耐瑫r,無殤還肩負(fù)著凈化這一片人間區(qū)域的重責(zé),否則即使將這些魔物殺死,這方圓千里也會從此寸草不生,毒氣繚繞,化為一個魔域!
更何況,難得封印被打破,魔尊凌淵又怎么會放棄這個機(jī)會?此時的凌淵,定然布下天羅地網(wǎng)等著天界的天兵到來!
他們與神界僵持?jǐn)?shù)千萬年,雙方實力相當(dāng),難有結(jié)果。但區(qū)區(qū)一個人間卻是手到擒來,若是能占領(lǐng)人間這充滿靈氣之地,他們魔界又何必再覬覦天界富庶之地?
可凌淵卻忘了,天界與魔界之所以存在,全仰仗人間不斷產(chǎn)生的神魔之氣,若他們占領(lǐng)了人間,將萬物生靈盡數(shù)殺死,那么不僅神界將從此不存,即便是他們魔界也會因為失去靈力之源而漸漸退化成無力的凡人!
“比起在九幽魔界受罪,說不定他們更喜歡做一個凡人!”
來到那片魔域,言圻將手下兵將分成幾人小隊,從各個方向逐次向中央逼進(jìn),一路獵殺魔物,務(wù)必將流竄到人間的魔界生物都屠殺干凈,即便殺不完,也要將他們趕到中央的封印點去,到時再合力將他們趕回魔界。將一切安排好后,他才有些許閑情和無殤聊了起來。
無殤冷哼道:“凌淵這個王八蛋,也不想想,他們?nèi)舢?dāng)真失去力量變成了凡人,就憑他那個人頭豬腦,還不得被那些賊精賊精的魔界之人們給欺壓到死?”
饒是言圻一貫不茍言笑,此時也被無殤這毫不客氣的評價而激得臉皮一抽,嘆息道:“殿下也不要太小看魔尊了?!?br/>
無殤擺手道:“算了,懶得說那個白癡。”然后沉聲吩咐道:“你在一旁為我護(hù)法,在我凈化魔氣之時,不要讓那些不長眼的魔物來打擾我?!?br/>
言圻有些擔(dān)憂,猶豫道:“殿下,若是魔尊前來,屬下也攔不住啊。不若您在修補完封印后再施法凈化魔氣吧?!?br/>
無殤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不用擔(dān)心,我只是將這里的魔氣淡一淡,以免影響到咱們的人馬。”
言圻這才放下心來,堅決道:“那殿下請放心,屬下絕不會放任何人來影響您的。即便是凌淵親來,屬下也自信能擋他一陣!”
“如此就好!”說罷,無殤立即開始施法凈化這方圓千里的魔氣。
小心地控制著自己沛然龐大的真元,將方圓千里的魔氣漸漸凈化,隨著時間的流逝,原本濃郁的魔氣漸漸變得清淡,本來除了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地面,也慢慢顯露出荒蕪的土地。
以言圻的目力,他甚至可以看到各個方向處正在廝殺的人群。突然,距離中心位置的地方飛速地劃過一抹黑色流光。言圻心中一緊,照這個速度看來,極有可能是凌淵發(fā)現(xiàn)了他們,此刻無殤的施法已接近尾聲,只要再撐一刻鐘,無殤便能夠騰出手來對付凌淵了。
就在言圻思量之間,那抹流光已經(jīng)飛了過來,隨即化為一道人影,靜靜地浮在了兩二身前不遠(yuǎn)處。
言圻手一伸,隨身的素水劍已然在握,橫劍在手,言坼面色凜然,全神貫注準(zhǔn)備應(yīng)付凌淵的攻擊。
凌淵卻是連看都不看他,目光只落在他身后的無殤身上。此時的無殤手中捏著仙訣正在全神施法。對面前的凌淵完全視而不見。
凌淵目露譏嘲,冷笑道:“無殤,幾日不見,你怎么變蠢了?你以為憑你現(xiàn)在的本事,可以將這里的魔氣完全凈化掉?哼,只要封印上那個缺口還在,我魔界的累積了幾千萬年的魔氣就會源源不斷地流露出來,不要說你,就是你那天帝老子來了,也只有傻眼的份!”
這個道理,無殤何嘗不明白,所以他打從一打開就沒打算將這些魔氣完全凈化,他只不過是要降低這些魔氣的濃度,使得他們不足以影響天界士兵的神志與體內(nèi)真元,其他的一切,自然是要等收拾了凌淵,將封印修補完成后才會動手清除。
言圻寒聲說道:“魔尊大人,您當(dāng)真想要將整個人界都屠戮干凈么?你知不知道你這不是在斷絕魔界的生路!”
“魔界的生路?”凌淵此時才正視了言圻一眼,譏嘲道:“恐怕是你們天界的生路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天界的靈氣之源就在人間?只要我毀了人界,不過千年,你們天界就要從九天之上‘啪’的一聲,掉下來!”凌淵雙手一攏一散,做了一個摔東西的動作。
言圻正色道:“那魔尊大人可曾想過,失了人間怨氣的支撐,你們賴以生存的魔力便再無源頭,屆時,你們魔界就算不亡,也要因為失了力量之源而退化成普通的凡人!”
凌淵惡狠狠地道:“就算變成了凡人,也比窩在地底永不見天日的好!更何況,到時咱們神魔兩界都變成凡人,還指不定誰死誰活呢?”
“這話說得好,說得硬氣!”無殤施法已畢,一閃身到了言圻前頭,邪邪笑道:“小淵,咱們認(rèn)識了這么久,我還是第一次聽見你說出這么有骨氣的話來,嘖嘖嘖,真是士別三日,讓我刮目相看呀!”
言圻微微退了一步,無殤一開口,便將凌淵施向他的威壓全部消去,使得他的壓力驟減??伤耘f小心地守在無殤身側(cè),他知道剛剛施法良久的無殤,此刻元氣大失,需要一定的時間來回復(fù),想必此刻故意與凌淵東拉西扯,也是為了拖延時間好回復(fù)元力吧。
言圻猜得不錯,無殤此時正抓緊了一切的時間進(jìn)行調(diào)息,他損失的真元并不多,只是凌淵并非等閑之輩,他必須要回復(fù)完全后才能完全壓制住他,否則的話,二人若是僵持下來,他們天界一方必然吃虧!
凌淵對人間俗語了解得極少,他根本聽不出來無殤對他說的士別三日刮目相看的話,是在嘲笑諷刺他。但他還是憤怒了,讓他憤怒的原因只是在兩個字‘小淵’,每次聽到這個稱呼,都讓他感覺對方是在稱呼一只聽話的寵物!想他堂堂魔尊,地位堪比神界天帝,怎么能被一個小小的天界太子如此輕辱?
“我說過,再讓我聽見你叫我小淵,我就把你抽筋剝骨!”凌淵血色的雙眼,充滿了狂暴的戾殺之氣。
無殤微揚起下巴,蔑視道:“抽筋剝骨?憑你?”
“就憑我!”話音一落,凌淵突然暴起,運起全力朝著無殤攻去。
無殤冷笑一聲,迎了上去。
就見空中一道黑芒一道白光,時而接觸時而分離,每每接觸之時,戰(zhàn)斗的余威便會以二人為中心,蕩出數(shù)百里之距,言圻皺著眉頭,飛身退后數(shù)百里,直到遠(yuǎn)離了二人的戰(zhàn)斗中心,才微微緩了口氣。
以往無殤與凌淵的戰(zhàn)斗,都是遠(yuǎn)離大軍的,他從來沒有親眼見過這兩人的戰(zhàn)斗過程。只是每次在戰(zhàn)斗結(jié)束之后,總能看到無殤春風(fēng)滿面毫發(fā)無損的回來,偶爾見點血也不是他自己的。便以為凌淵的實力也不過如此??扇缃窨磥?,不是凌淵太弱,而是無殤太強!
或者是,他自己的實力太弱,弱到竟連二人的戰(zhàn)斗余波都承受不住,此時想來,他之前說的自己能拖住凌淵片刻的那一番話,實在是過于自大了!
雖然離主戰(zhàn)場很遠(yuǎn),但言圻仍舊能看出,眼前的局勢,是完全傾向無殤的,三界戰(zhàn)神之名果然名不虛傳,即使凌淵貴為魔尊,此刻也是被全面壓制的份兒。
“言圻,這里交給我,你下去幫忙,務(wù)必以最快的速度將所有魔物趕至封印之地!”無殤抽了個空檔對言圻傳音,知道自己在這里也完全幫不上什么忙,言圻二話不說,立即領(lǐng)命而去。
“我說小淵啊,你不是想要把本宮抽筋剝骨嗎?可你此刻連本宮的戰(zhàn)甲都打不穿,怎么抽我的筋剝我的骨???”無殤邊打邊調(diào)笑道:“堂堂的魔界魔尊,不會說了不算吧!”
凌淵一邊凝神應(yīng)戰(zhàn),一邊回道:“你別得意,本尊就算一時拿你沒辦法,但你不要忘記,本尊身后可以有源源不斷地魔力支撐,你卻是孤立無源,本尊就是耗也能耗死你!”
“是嗎?那估計你得耗上百八十年不可以!唉呀,小心腰!”一道劍光襲向凌淵腰間。
凌淵扭身閃過,手中魔劍順勢朝著無殤胸口襲去。
無殤輕松閃過,毫不在意。似乎有點玩上癮,二人纏斗之中,時不時便能聽見無殤的提醒。
“唉呀,小心頭!”
“唉呀,小心手!”
“唉呀,小心轉(zhuǎn)身,不要閃到腰?。 ?br/>
“唉呀……”
凌淵有些手忙腳亂地應(yīng)付著無殤疾風(fēng)驟雨的攻擊,根本沒有余力回嘴,對于無殤這種刻意擾亂他心神的無恥戰(zhàn)術(shù),他憤怒之極卻也毫無辦法,只能忍著受著,直到憋出內(nèi)傷,憋到吐血!
再一次力量的對撞之后,二人各退后一丈有余。
無殤面色從容,笑嘻嘻地望著他。
凌淵卻是氣喘吁吁,雙眼噴火的對他怒目而視!
“小淵呀,還打嗎?”
凌淵咬牙道:“打!”就在他身形一動要再次沖上去的時候,一道黑芒突然從天際疾飛而來,轉(zhuǎn)眼間便到了二人眼前。
那道黑芒化為兩道兩影停在凌淵身側(cè),其中一名黑衣人對著凌淵行禮,恭敬道:“尊主,屬下來遲,請尊主恕罪!”
凌淵揮揮手,看了看他身側(cè)一眼,得意地對無殤道:“無殤,怎么樣,沒想到本尊會來這一招吧?”
就在來人顯出身形之時,無殤已經(jīng)斂了笑容,目光凝在那黑衣人身側(cè)的一人身上,那人一身淡藍(lán)長袍,原本清冷俊逸的神色此刻卻盡是萎靡痛苦之色,上半身纏縛著黑色繩索,此時正不停地溢出絲絲黑氣,而繩索地另一頭就牽在那黑衣人手上。
以無殤的眼力,自然看得出來,那黑色繩索里的魔氣正源源不斷地侵蝕著藍(lán)霄的身體。他此時心中怒火高熾,費盡全力才微微壓下,卻仍舊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冷笑:“怎么,堂堂的魔尊大人也開始玩這種人質(zhì)威脅的下作把戲了?”
凌淵冷笑道:“事關(guān)我魔界未來生死存亡,些許手段算得了什么?不過,無殤殿下的弱點也真是不好找,原本以為一個區(qū)區(qū)近侍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沒想到還當(dāng)真歪打正著,抓住了你的死穴!”得意地哼笑一聲,又道:“也是,能破了幾千萬年的慣例進(jìn)入你的紫泉宮的人,又怎么可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
無殤深吸了口氣,沉聲道:“說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凌淵冷聲道:“帶著你的人滾回你們天界去!”
“絕不可能!”無殤斷然拒絕。
“你想讓他死?”凌淵手一伸,便將藍(lán)霄吸了過來,緊緊地扼住藍(lán)霄的咽喉,使得藍(lán)霄面色漲紅,面上露出痛苦之色。
無殤不由得心痛如絞,眼中閃過一絲恨色,怒聲道:“凌淵,本太子今天不把你打掉半條命,就不配當(dāng)這個天界戰(zhàn)神!”
凌淵冷笑道:“看樣子,你還真挺在乎這小仙的。我再問你一遍,你退不退?”
“不——退!”這兩個幾乎完全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無殤雙眼通紅,雖然怒極恨極,但開口之際卻是毫不猶豫。此事關(guān)系三界安危,他絕不會因為一己之私,而置三界生靈于不顧!若是藍(lán)霄真有什么意外,大不了他陪著一起魂飛魄散罷了,想要他撤軍,卻是絕不可能!
感覺到他的堅決,凌淵也不再指望依靠這個人質(zhì)來威脅無殤什么了,他與無殤打了千萬年的時間,對他的脾氣也算了解,他決定了的事情,任何人也改變不了。就算手里這人當(dāng)真是他的至交好友,也無法威脅無殤做出超出他底線的事情!
此時地面上的戰(zhàn)斗也差不多進(jìn)行到尾聲了,大部分的魔界之人已死,天兵們已經(jīng)將剩余之人逼到了封印附近。這個結(jié)果,早在他接到無殤前來的消息時,便已預(yù)見到了。原因很簡單,封印之上的缺口很小,一次僅能通過一人。更重要的是,這個封印乃是上古大能合力制成,就算經(jīng)過數(shù)千萬年,其余威仍舊龐大之極,若是實力低微的魔人在接近缺口時便會被封印的余威給震散,能通過缺口的都是實力到了一定程度的魔人,而這些人在經(jīng)過封印的打擊之后,即使到了人間,實力也會大散。
這樣一群人,面對人類自然無敵,可面對天界數(shù)萬大軍,卻是毫無還手之力。眼見脫離魔域的希望就此熄滅,凌淵將滿腔的憤怒都發(fā)泄在了無殤的身上。
“好,既然你不肯退,那我就將這個小家伙扔到封印上去,我倒要看看,以他低微的法力,受不受得封印之力的殺伐之氣!”說完,凌淵運起全力,帶著藍(lán)霄趕去了封印之地。
無殤迅速追上,在經(jīng)過那黑衣人之時,順手將他抹殺,因為恨他將藍(lán)霄綁來,所以無殤出手之時毫不留情,只一下便讓此人魂飛魄散,抹殺得干凈得不能再干凈!
……
二人一前一后朝著封印之地飛馳而去。凌淵的實力本就不如無殤,此時又帶著一人,速度上自然更慢了一些,眼見著就要被無殤追上,凌淵滿心的憤怒惱恨,想到長久以來被天界壓制的怨氣,凌淵心下一狠,竟然不顧后果燃燒起靈魂來。
速度陡然加快,就在離封印之地不遠(yuǎn)時,凌淵手中一甩,藍(lán)霄便直直地跌向了地面之上的封印之陣。
“啊——”一聲慘叫聲陡然響起,同時無數(shù)道光刀砍殺在藍(lán)霄身上,饒是藍(lán)霄已經(jīng)被身上魔繩消磨得氣力全力,也不由發(fā)出了一聲慘叫。
無殤瘋狂地大聲喊道:“藍(lán)霄——”身形在極限之時突然雙陡然加快了三分。
聽到無殤宛如瀕死野獸般的慘叫,凌淵心下暢快之極,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可笑容才剛出口就變得一聲慘呼,隨之跌落到了地上。
卻是無殤在越過他身邊時,運起十二分真力給了他狠狠一擊。本就因為燃燒靈魂而元氣大傷的凌淵,再受到這一擊,當(dāng)真是一條命去了七分。此時只要再有人給他一下,保證他立刻魂消魄散!
凌淵吐出一口鮮血,看著無殤以一種決絕的姿態(tài)沖進(jìn)封印之中,心中突然起了一陣嫉恨,這個男人,強大到讓他仰望的男人,卻居然為了那樣一個無能的廢物,連命都不要的沖了進(jìn)去!這讓他如何甘心,那個人的目光應(yīng)該是永遠(yuǎn)落在自己身上的,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能力與他匹敵的,只有自己!只能有自己!
“殿下!”門口突然響起一聲驚呼。
凌淵一驚,他此時命在旦夕,實在沒有能力再抗敵了,當(dāng)下連看都不曾向來人看一眼,便毫不猶豫地用僅余的力量穿過封印缺口,只要回到了魔界,再重的傷都能很快回復(fù)的。
言圻自然也看得出來,凌淵此時已是強弩之末,但對方速度太快,他根本來不及攔下,更何況,此時他敢顧不上了。
“殿下,封印之力已被激發(fā),殺伐之氣太強,你受不住的!你快回來!”
無殤此時眼中心中全部都是正躺在不遠(yuǎn)處承受巨大痛苦的藍(lán)霄身上,哪里聽得到言圻的勸告。他運起全身真元,抗衡著不斷朝著自己襲來的殺伐之氣,舉步維艱地朝著藍(lán)霄走去。
言圻眼見無殤不聽勸告,眼睛一轉(zhuǎn),便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藍(lán)霄。他認(rèn)出了這是無殤的貼身侍從,可即便知道無殤是要救人,他仍舊不能理解,為了一個微末小仙,無殤至于做到這個地步嗎?他難道不知道他對三界來說,是何等重要?他如此尊貴的身份,怎么可以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人而以身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