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符，我剛剛不是故意聽你打電話，但我們店那座機聲音太大。你咋還不讓人家出國，結婚也不恭喜呢，被罵得多難聽，我都想將電話搶過來了，什么叫你見不得她好，巴不得她家出事……”

“要這個紅色的平跟吧。大街上的女孩，好像挺喜歡穿紅裙，但紅色高跟會不會太妖艷了點，又不好走路。”

“不錯嘛，小符，眼光還成，紅色高跟太土，有些過時了。上次賣給你那朋友，我還偷著樂呢，說實話，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真不是，王姐，我那天……”

“開個玩笑，你又當真了，麻溜接著挑鞋，等下美食城再沒菜了，那里的烤串，又香又大，味道有點甜，加了不少辣，尤其是骨肉相連，可好吃了。”

老板形容得，自己都要留口水了。

“還有這個黑色高跟，一般顏色的裙子，都能搭配。來我店買男裝的女士，也有穿著正式的，剛好可以推薦給他們這雙鞋子，上面裝飾著很小同色蝴蝶結，莊重又不是活潑，我都很喜歡呢。”

“嗯，行啊，我們店就是主打正裝，興許女的來多了，將來還會進點女裝呢，路子慢慢就寬了，在原有數量上，再多加一雙。”

老板將鞋子直接塞到了符語柔懷里，正彎腰挑貨的她，趕忙往前推搡著。

“王姐，這我不能收，您已經給我不少分成了。”

“別總跟我提分成了，你這是打我臉，嫌我給得少，是不？”

“不是，鞋子都有成本，我不能白拿，一定要給您錢。”

“告訴你拿著就拿著，難得你有喜歡的東西，現在就穿上，給我瞧瞧。”

符語柔扶了扶腹部，輕輕搖了搖頭，接著挑選一雙黃色帆布鞋。

“這個……”

沒等符語柔給老板講賣點，老板就直接說了三個字，“要10雙。”

“要是沒特別喜歡的，就改天去其他地方采購。”

符語柔的審美，似乎完全把老板信服了，從前老板不敢選的款型和式樣，全都被符語柔選個遍。

“誒，上次你那朋友就穿得黃裙，袖口還帶繡花。年輕人吶，就是不一樣，早點帶你來好了，咱店就不會有超長的瓶頸期，要我說，時髦是漂亮人帶出來的，小符，把你那鞋脫了，都掉皮子了，扔了。穿上這黑的試試，你先得時尚啊，別人才能進來買。”

“這跟太高了，我穿不習慣。”

“哎呦，現在哪個小姑娘不穿高跟鞋，你那鞋子半高不矮的，最難穿了，來，我扶你。”

老板過于熱情，符語柔不想再見她不開心，因為已經把她當成了姐姐看待。

用老板的話說，人要學會變通，日子就不辛苦了。

符語柔站到了上面，起初像踩高蹺似的，深一腳淺一腳。

但在老板的指導下，很快，符語柔適應了腳步拱起的這個角度。

只是她一米7的個頭，走在人群中，似乎有些唐突。

“瞅瞅那些男的，身邊有女朋友還回頭盯著你，女孩那眼神都是羨慕嫉妒，我在你這年齡，跟不到10厘米我都不穿，享受四面八方的目光，多爽。”

對面就是著名的美食城，老板加快了腳步。

馬路一輛發瘋的小轎車，卻呼嘯而過。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