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底的動靜漸漸結束了,湖面的風浪地動也立刻停止了,以為出現什么水怪或者湖底塌陷的一群才子佳人終于是不用那么拼命的從朝岸邊上游了。</br> 當然,湖面上有很多人,或是朝岸邊游的,或是不斷尋找落腳點,或者是已經爬上翻掉木船的,再或者吆喝著救人的,在岸上的火光照耀下星星點點。</br> 韓鳴和悺妃直接上了岸,身上的衣袍干爽整潔,一點也沒有周圍那些面容姣好的侍女,護衛或者是大家閨秀,豪門貴子之類的狼狽。</br> “看你弄得動靜,把好好的一個詩會弄得人仰馬翻,一塌糊涂,看來也沒什么好看的了,得離開了!”悺妃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韓鳴。</br> “是我的錯,不過沒事,接下來散心的地域廣著呢,定是還有比這還要熱鬧的聚會!”韓鳴主動認錯,接著便是牽了牽悺妃的皓腕,“弄成了這副模樣,花燈會是舉行不下去了,我們還是先走吧!”</br> “好吧,那就先走吧!”悺妃看著周圍倒塌的房屋,以及岸邊聚集的成堆的凡人,皆是呼喊著救人之類的話,便點了點頭,的確,被韓鳴這么一弄,花燈會倒是變成了救援比賽了,的確是沒什么看頭了。</br> 就在韓鳴和悺妃二人打算施法離開之時,卻是被身后的有些耳熟的聲音叫住了,卻是那個城主府的三公子,衣袍卻是也挺整齊了,可他那一隊手下,身上卻盡是濕漉漉的,有的還滴著水呢。</br> “原來是三公子,我二人還以為公子也落水了呢!”韓鳴笑著開口道。</br> “這也是我想問兩位兄臺的,之前兩位不是上了花魁的船了嗎,可那花魁的船卻是最先翻了的,為何兩位身上也是如此干爽!”城主府三公子非但沒有回答,反而是反問了一句。</br> “多謝三公子掛念,我師兄弟二人在翻船的時候,躍上了一艘小船,快點劃到了岸上,這才是沒有落水,而看三公子的模樣,莫非也是如此!”韓鳴上下打量了一下三公子,又是問道。</br> “兄臺猜的不錯,確是如此!”三公子猶豫了一下,便是點頭道,接著又是追問道:“兩位兄臺,可有見到方才船上一起的那位老先生。”</br> “沒有,我二人上岸不久,便是碰見了三公子你!”韓鳴緩緩的搖了搖頭。</br> “沒有就算了,那兩位自便,若是有什么不便的地方,自管來城主府找本公子!本公子就不多奉陪了。”三公子對著韓鳴和悺妃拜了拜,接著對著身后小聲吩咐道:“繼續分開來找,另外派一個人回去,我父親的親衛拉出來一起找,一定要找到老先生,還要以禮相待!”</br> 隨即在韓鳴和悺妃意外的目光中,這位三公子帶著一眾親衛急匆匆的離去了,沿著湖岸開始大范圍搜尋起來。</br> “這是怎么回事,這三公子怎么對那個小老兒如此上心了。”悺妃有些疑惑的開口嘀咕道。</br> “還能怎么回事,八成是方才翻船的時候,那筑基期的小老兒略微施展了一下手段,帶著他上了岸,又匆匆離去了,讓這位凡俗的三公子以為是見到了仙人,這才想著巴結唄!”韓鳴隨口的笑道,一下就將真實情況說了個大概。</br> “若真是如此,這位三公子怕是要把腸子悔青了,方才可是拒絕了那老頭收徒呢!”悺妃笑嘻嘻的道。</br> “青了就青了唄,與我們何干,我們還是走吧!”韓鳴淡淡的搖了搖頭,一揮袖袍,就帶著悺妃消失在了原地。</br> 韓鳴和悺妃消失的一瞬間,恰巧被附近不遠處的漢子無意間看見了,頓時驚駭大叫,直呼是見了鬼,是水鬼上來索命了,而這漢子一嗓子扯出去老遠,很多人都聽見了。</br> 接著三人成虎,也不知怎么遠傳越亂,就變成了有水鬼正在拖人下水,嚇得湖面上稍稍穩定下來的落水者,再次發了瘋的朝岸邊游去,又是亂作一鍋粥。</br> 而此時的韓鳴和悺妃這兩個始作俑者,則是在離地百余丈的高空上,并肩朝遠處飛射而去,快速的朝東岳府外飛去,接著沒飛多遠,就迎上了一同飛過來的獅王,虎王。</br> 韓鳴原以為獅王虎王只會把朱凌沁和陸君吟他的這兩個徒弟帶回來,卻是沒想到還帶回了兩個修士,一個女的,身材有些火辣,但卻是面色蒼白,一副垂死的模樣,正是當初搶了朱凌沁劍器的女修,而另外一個則是個結丹中期男修,境界還頗為的不穩,似乎是新進階不久的,雖然容貌是不錯的,一副世家貴公子的模樣,同樣半死不活!</br> 韓鳴不用想也知道,這個結丹中期男修就是追殺他兩個徒弟的人,卻是不知道為何獅王虎王沒殺,反而帶了過來。</br> 匯合朱凌沁和陸君吟的兩炷香之后,一艘極品飛舟一路西行而去。</br> 飛舟的中央船艙內,上首兩個座位,韓鳴坐在左邊,悺妃慵懶的半倚在右邊寬大的座椅上,用蔥玉般的手指擺弄著一副棋盤,完全不搭理周圍,朱凌沁和陸君吟束手站在一側,時不時的偷望一下上首的韓鳴和悺妃一眼。當然,船艙的下首還躺著那一男一女兩個修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