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赤金色雕像,朱凌沁愣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是試探性的喊了兩聲:“師傅,師傅你在嗎。”</br> 沒有任何的回應,那似乎就是一尊純金打造的雕像,一點生機和脈搏都沒有。</br> 又試探了一圈,朱凌沁卻是發現根本沒用,他便宜師傅已經徹底化成了一塊金屬,完全沒有意識。</br> 猶豫了好長一段時間,朱凌沁選擇認命了,攤開韓鳴給他的地圖,一提真氣,背著雕像就緩緩的朝外面挪去,肩頭上蹲著那只黑溜溜的小狐貍。</br> “師傅你可真重,還好我練過象甲功!”朱凌沁心里一陣腹誹,還暗暗盤算,等找到了一個小城鎮,一定要找一輛馬車,而且得找四匹馬拉的,不然根本拉不動。</br> 三個月后,一條官道上,一輛破舊小馬車在前面疾馳,后面跟著二十余匹好馬,每一匹上面都騎著有著一個赤著胳膊的大漢,揮舞著馬鞭,叫囂著呼喊。</br> 這完全就是一副馬賊在劫道,結果讓被劫的人找機會溜了,馬賊卻不罷休,一直追殺過來。</br> “哎呦,小黑,你能不能動動爪子把后面那些人殺了,這樣追下去也不是個事情啊,我們這小破馬車可逃不遠!”朱凌沁苦著臉對肩膀上的小狐貍開口。</br> 小黑狐斜眼看了一眼朱凌沁,懶洋洋的繼續趴在他肩膀上,舔著小爪子上的污痕,舔完就繼續瞇著眼假寐,似乎根本懶得搭理朱凌沁。</br> 黑狐貍似乎只有當他有性命危險的時候才會動手,朱凌沁也只好認命了,繼續揮舞著馬鞭,使勁的朝前面逃,他一個十幾歲少年,絕對不是后面馬賊的對手。</br> 兩個月后,一處破廟前,朱凌沁對著韓鳴恭敬拜了拜,接著就嘀咕道:“師傅啊,請恕小徒冒犯了,主要是你這模樣出眾了,都以為是金子,惹來了好多憑白的劫難!”</br> 說完話,朱凌沁把破廟中的一尊半丈大小的佛陀像推倒,用韓鳴給他的那柄法寶材料打造的凡劍在佛像底端挖鑿起來,一直忙活了小半天才將佛像雕空了。</br> 把韓鳴金身塞入佛陀像中,朱凌沁又用特殊的粉末將佛像徹底封死,這才滿意的將佛像重新抬回了馬車,草草的塞了一些干糧,揮舞著馬鞭繼續朝東面而去。</br> 七個月后,朱凌沁原本的細皮嫩肉完全沒了,反而變得比韓鳴還要黑上好幾分,黑夜里不仔細看的話,只能看見一雙白牙,此時的他正背著和他小小身軀不成比例的佛像,翻越一座山嶺。</br> 又是半年后,朱凌沁背著佛像,單手持劍,站在一堆尸體正中間,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嘴角卻是微微勾起“師傅你這身體還真是硬的很,天然的盾牌!”。</br> 高手都是由實戰磨礪出來的,這一年多東行以來,他實戰經驗已經非常純熟了,之前十來個人他都不一定能抗住,可現在在黑狐的保護下,他一個人能殺退百人。</br> 不但是手段上來了,朱凌沁心性也被磨煉了一番,若是說之前是小聰明,那他現在才算是登堂入室了,心性算計不一定比幾十歲老頭差。</br> 一年半后,江國兩界山,朱凌沁站在最高峰,臉上全是喜色,再往前不遠,搭上貫穿江國的大江,順流而下,就能到達升星山脈的外圍,里目的地也就不遠了。</br> 一個月后,一艘大船上,朱凌沁背著佛像,一步步的后退,一直退到了大船的邊緣,才緩緩的停了下來,咽了口吐沫之后惡狠狠的看著前面的一個藍裙女修。</br> “賤人你等著,小爺不死,你就死定了。”朱凌沁叱罵了一聲,單手一甩,手中那柄法寶材料打造的長劍脫手飛出,直接落入了外面洶涌的江水中。</br> 同一時間,朱凌沁摟著后腿不斷流血的黑狐,飛身一跳,帶著背后的佛像沒入了大江之中,轉瞬間就被一個大浪淹沒,再沒有冒上來一次。</br> 那藍裙女修飛出大船,扎入了江水中,追著那柄長劍而去,同時還不忘彈出一枚銀針,要將江水中的朱凌沁擊殺,但沒想到銀針“叮”的一聲,被彈飛了,似乎撞在了什么極為堅硬的寶物上。</br> 藍裙女修這才意識到,那小子背后背著的佛像也是一件寶物,不然為何能抗住她頂級銀針,她想繼續去追,卻是發現那小子已經徹底被大浪淹沒了,再不見蹤影。</br> 小半個月后,朱凌沁衣著污穢不堪,到處破破爛爛,面色蒼白,說是個乞兒怕是沒人不信,他背著左邊少一塊,右邊缺一點的佛像,一瘸一拐的朝一座山上攀爬而去,才爬到半山腰,就被一個單手負在身后,“仙風道骨”的道人攔住了。</br> “你一個凡人,怎么闖過迷霧林的!”那道人飛降下來,攔在了朱凌沁身前。</br> “見過仙長,敢問這里可是升星宗,小人朱凌沁,乃是吳國人士,受長輩之托,前來拜見一位仙長!”朱凌沁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對著那道人拜道。</br> “此處的確是升星宗,你受長輩之托,你長輩是什么人?又來找什么人,可有憑證,拜謁信物!”那道人見朱凌沁彬彬有禮,來這里也是有些緣故,不是誤闖,倒也沒有不耐煩,而是淡淡的問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