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長大人,小民沒得罪您吧,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把小民放了唄!”灰衣少年滿臉賠笑的開口。</br> “不滑頭了?”韓鳴似笑非笑的開口道。</br> “不滑頭了!”灰衣少年老老實實的回答。</br> “你是朱家人嗎?”韓鳴繼續問道。</br> “不敢隱瞞仙長,小民算是小半個朱家人,是一個甲子號黑衛和丫鬟私通的私生子!”灰衣少年點頭應道。</br> “哼,你這小子還在亂扯,不見棺材不落淚!”韓鳴聞言哼了一聲,法力一催,速度又增了小半,朝遠處飛遁而走。</br> 灰衣少年見韓鳴這樣,便低聲下氣的祈求了片刻,結果韓鳴壓根不為所動,無奈之下便一改口氣,夸大口氣威脅起來,說什么他舅爺有多么多么厲害,在修仙者中也是厲害的存在。</br> 威脅好一陣,卻發現韓鳴懶得搭理他,這灰衣少年便又開始掙扎起來,使勁的撕扯韓鳴衣服,卻是沒想到韓鳴衣服都是法衣,撕拉了好一陣也不見弄出一點褶皺。</br> 半天之后,韓鳴站在當初抓到椿兒的古墓之前,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當年和大師兄一起進入此間古墓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呢,一轉眼卻是百余年過去了,這古墓還被朱家修成了隱秘避難所!</br> “快跑啊,快跑啊!”灰衣少年看見古墓所在的石山,便立刻扯開了嗓子,用朱家絕技之一獅吼功大喊起來。</br> 韓鳴搖頭一笑,拎著少年直接撞入了石山上,根本都不從暗道進去,直接利用土遁符直接進入了山體之中,到了當初和椿兒斗法的那處空間。</br> 這處空曠的墓室正中間盤坐著一個人,頭上稀疏的長著幾撮白發,褶皺一層層的累疊在一起,微微張開的嘴里只有三四顆牙齒。</br> 韓鳴一眼就看出,這人雖然還活著,但已經老的不成樣子了,壽元已經快要耗盡了,精神恍恍惚惚,昏昏沉沉的,坐化也就是天許的事情。</br> 韓鳴和灰衣少年出現在了墓室中,可那邊盤坐的人卻根本動也不動,似乎是已經死掉了。</br> “爹!”灰衣少年看見中間的人,立刻呼喊起來,同時一個勁的掙扎。</br> 看了手里的灰衣少年,又看了看前面的老者,韓鳴松開了手。</br> 灰衣少年被放開后,立刻就跑向了不遠處枯尸,一下跪在其面前,雙手想要去托住那老者,卻是遲遲不敢下手,生怕用力大了,直接把老者虛弱的身體弄散架了。</br> “他要死了。”韓鳴走上來,緩緩地開口道。</br> “我知道。”灰衣少年低著頭,用異常低落的語氣說道,接著看見韓鳴,頓時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跪著爬過來,抓住韓鳴的衣角,祈求道:“神仙大人,請你救救我爹,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我是朱家人,這一代的家主,什么都知道!”</br> “果然!”韓鳴臉上露出了了然之色,隨后卻又搖了搖頭:“我沒辦法,他若只是壽元將近,我還能施法為他拖延幾年,并且在這幾年里幫他灌頂筑基,幫他續命下去。可他現在元氣虧損的太厲害,神魂已經消逝的差不多了,丹藥無效了!他一個練氣十層,以前受過重傷,卻熬了將近一百二十歲,也夠了!”</br> 灰衣少年聽到韓鳴的話,頓時如同被抽了精氣神,整個人萎靡起來,默默的流了一會兒眼淚,接著又連續的爬到了老者身邊,輕輕的托著老者枯瘦的身體。</br> “我可以給你個道別的機會!”韓鳴走上來,對著老者腦袋輕輕一拍,抽出了一道虛淡的虛影,又輕輕吐了一起精氣融入那虛影中。</br> 有了韓鳴結丹期精氣的融入,那虛影頓時凝實了不少,朝中間微微一凝,形成了一個和枯瘦老者一模一樣的光影,這光影眼中有些身材。</br> “爹!”灰衣少年撲上去,卻是撲了個空。</br> “這是他神魂,算是鬼物,碰不到的,你倆告別吧,快點,等會兒我有事要問你們!”韓鳴淡淡說了一句。</br> 老者神魂迷茫的掃了一圈周圍,便看見了滿臉淚痕的灰袍少年,眼中頓時一喜,可似乎是想到了,臉上嚴肅了起來,冷冷的呵斥道:“朱凌沁,你現在是朱家家主,朱家都要交托在你身上,哭哭啼啼像什么樣子!”</br> “朱凌沁?”韓鳴原本打算稍等一下,讓這父子倆告個別的,可聽到老者呵斥出灰衣少年名稱的時候,頓時露出了意外之色,轉過來盯住了老者:“你說他叫朱凌沁,那你叫什么,可是渃字輩!”</br> 老者之前已經感受到了韓鳴,知道這位是深不可測的存在,絕對是修仙界的前輩高人,但他又不知道韓鳴來這干嘛,便沒敢隨意搭話,只想著多拖一陣,好想個對策,可現在韓鳴主動開口了,他自然不敢怠慢。</br> 老者是個練氣十層的修士,見識過修仙界,自然不像是朱凌沁那樣無畏,他戰戰兢兢的低著頭,態度恭順一場,都不敢抬頭看韓鳴一眼:“晚輩的確是渃字輩,全名叫做朱渃鳴,是朱家上一代家主!”</br> 聽到老者居然叫朱渃鳴,韓鳴臉上有些古怪了,接著就開口道:“朱渃鳴,你父親是誰?不會是朱逸文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