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道袍中年人縱身跳下玉梭,幾個閃動就竄到錦袍青年邊上,放出一道『乳』白『色』的光暈將錦袍青年渾身是血的身體籠罩起來。</br> 道袍中年人又將精神力順著錦袍青年僅存的左手傳入其體內,一陣運轉,緊皺的眉頭才是微微舒展了一些,微微一翻手就取出一張青『色』的符篆打入其體內。</br> “如何,公子情況如何?”一個白衫大漢貼上前來,輕聲的詢問道。</br> “還好來的及時,內傷雖然重,但暫時沒有什么『性』命危險,只是公子右臂齊斷,諸位道友可否立刻四處尋找一下,若是來得及,還能趕回去請族內長老續接斷肢。”道袍中年不斷地將法力朝著錦袍青年體內注去,盡力穩定其體內的傷勢。</br> “怕是不需要找了!”一個灰衣青年對著不遠處的一處碎石微微一招手,便是隔空將數塊血肉模糊的殘臂。</br> “公子右臂已經被重創,怕是不能再續接上去了!”灰衣青年一陣苦笑。</br> 其他三人看了一眼幾乎爛成肉醬的幾節斷臂,神『色』也是連續變了變。</br> “還是帶著吧,說不定就能接上去呢!”道袍中年人心底微微嘆了一口氣,一揮手將灰衣青年身前漂浮的那幾段爛肉吸過來,小心收入了儲物袋,雖然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這殘臂不可能接上去了。</br> “走,我們快些回家族!”道袍中年人一擺手,便是放出飛行玉梭,之后攔腰抱起昏『迷』不醒的錦袍青年,一縱身跳了上去。</br> 另外三個修士點了點頭,便是各自放出飛行法器,縱身跳上去,法訣一掐,就準備跟著前面的遁光,可就在這時,一股詭異的波浪從不知名處高空緩緩波『蕩』而成。</br> 這股波浪極為的奇特,明明看著很慢,都能看見它朝前面緩緩推進的浪花,似乎是尋常浪花被放慢了百余倍,可是再一眨眼功夫,這道波浪就傳遍了整片天地,整片世界都被淹沒。</br> 隨即整個世界的時間不再流逝,整個世界所有的事物都定格不動,無論是渺小的,還是雄渾的,都一剎那定格,整片世界都好像是一幅畫。</br> “吱呀。”一片碎石屑被踩斷,一個背負陰陽八卦的青袍老道士從遠處緩步走來,那種連元嬰期都能輕易控制的時間禁止,似乎對這老道士毫無影響。</br> 老道士憑空踏步,一步一步走到道袍中年人身前,將其懷中的錦袍青年接了下來,微微一張嘴,朝著錦袍青年斷臂出輕輕吐了一口青氣。</br> 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錦袍青年原本血肉模糊的傷口竟然瞬間融合,只是斷臂依舊沒有接上。</br> 老道士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錦袍青年人,又朝著遠方眺望一下,便是微微緩緩閉上雙目,悠悠一聲嘆息。</br> “蓬?!钡囊宦曧憚樱@片靜止的世界瞬間崩潰,大到動輒拔山填海的大能修士,小到一只貪生怕死,膽小如鼠的野兔,所有的一切一切都瞬間崩碎,只剩下無盡的黑暗。</br> 整個世界崩碎之后,原本的世界萬物化成絲絲縷縷的青金銀三『色』靈霧,朝著無邊黑暗之中兩個瘦小的光團凝聚過去。</br> 看著手中弱小無比,還一直瑟瑟發抖,使勁朝一起鉆的兩個光團,老道士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的溫和之『色』,不過那溫和之『色』轉瞬間就是消失不見了。</br> 老道士對著匯聚過來的三『色』靈霧微微一揮袖袍,頓時將所有的三『色』靈霧擊散開來,瞬間化作了一張巨大的畫卷,里面群山峻嶺,仙鶴飛禽,洞府宮殿應有盡有,一副人間仙境的模樣,不過看著副畫卷所畫山脈,分明就是昆家所在的那處山脈。</br> 這副畫卷很是奇特,好像不是平面的,里面似乎是有一個空間,里面的人物,禽獸之類都不是靜止的,都如同有生命一般,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br> “去吧,最后一次了。”老道士一揮手,將手中的兩個光團丟入三個霧氣化作的巨大畫卷之中,而他自己,則是站立在畫卷之前,靜靜的看著畫卷里面的一切。</br> ......</br> 昆家山脈宮殿群之中,到處人頭攢動,披紅掛彩,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br> 一支十余人的隊伍順著一條白玉大道,朝著昆家山脈之中最為高大的一處宮殿群走去,他們后面的禮官一攤手,將一枚紅『色』的玉簡攤開,朗聲的念道:“南國李家來為八長老賀,恭喜八長老凝結元嬰,再納美人,送禮海金沙一千斤,原晶石一百枚,化魔晶十二粒,天蠶蛻一雙?!?lt;/br> “妾身代我家公子謝過李家厚禮,敢問這位可是李家的太上執事長老?”一個身穿火紅『色』宮裝,眉生有一顆朱砂痣的女修迎上來的一隊人,對著其中一個白袍老者微微一欠身,笑著開口問道。</br> 這紅裙女修面容精致異常,肌若凝脂,口若含丹,美艷異常,尤其是其眉目間的那一顆朱砂痣,還有著一種異樣的風情,從里到外透著一股奇異的魅『惑』之力,讓周圍的白袍老者身后的一眾修士眼中一陣『迷』離恍惚。</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