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老礦工聯盟頒布的盟規明言提到任何礦工不得私斗傷人,若是實在有人做法過分,可上報礦盟,由礦盟開辟場地來一場生死斗。</br> 除了礦盟批準的生死斗外,任何人私自動手都會受到聯盟的重罰,不過這條規定到底能不能完全禁止私斗,韓鳴不知道,但是至少在明面上他和姓白老者這些新來的弱者是安全的。</br> 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韓鳴和白姓老者就打算趕快去挖些礦石,然后去換些食物,他們已經快要餓昏了。</br> 還沒等韓鳴和那老頭離開,就聽見一些鏢師和老礦工叫住了他們,然后由一個老礦工領著他們朝著一個方向走去。</br> 白姓老者得知礦盟的規定之后就覺得眼前的老礦工應該不會隨意動手,所以他的膽子就稍稍大了起來,一句兩句的和眼前的老礦工交談了起來。</br> 韓鳴倒是有些小小佩服這白老頭了,不過小半刻鐘他就和那老礦工勾肩搭背,一口一個老哥老弟,好像他倆認識了很久。</br> 白老頭和這老礦工混熟之后,他就開始旁敲側擊問一些問題,不短的時間就套出了很多的信息,讓他和韓鳴大概了解了礦工中的概況。</br> 這礦洞中的老礦工大約有兩千人,其中煉有武功的只有六七百人,剩下的一千多人就是些只會挖礦的尋常礦工,而尋常的礦工便是以那些會武功的礦工為首。</br> 之前那場大規模的混戰就是那些會武功的老礦工與新來的鏢師以及商隊護衛之間的爭斗。原本會武功的老礦工對整個礦脈有著絕對的控制力,一碰到新來的礦工就直接吞并,但沒想到此次新礦工實力不弱于他們這些會武功的老礦工,因此吞并不成就打了起來。</br> 可能是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誰的緣故,新老礦工之間才停戰了,聯合組建了礦盟,共同對整個礦脈的上千普通礦工進行掌控,至于礦盟組建有沒有什么深意,就只有礦盟為首的那幾個人知道了。</br> 經過一刻鐘的行走,他們終于到達了一個此行的目的地,一個數百丈的山洞,山洞中間正坐著八九百的老礦工山洞。</br> 山洞四周有幾十個大大小小的礦道出口,而韓鳴三人正是從其中一個稍大些的礦道之中出來的。</br> 雖然到了目的地,但是白老頭和那個老礦工交談的興意卻一點也沒有減,甚至還有越談越興奮的趨勢。韓鳴懷疑要不是條件的束縛,他倆是不是就要歃血為盟,就在此地拜把子了。</br> 后來要不是那個老礦工還有要事去處理,還不知道他倆到底能談論到什么時候。</br> 等那個老礦工走后,韓鳴和白老頭就朝著那山洞中間走去,然后隨便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不過那老頭似乎坐不住,時間不長就起身又去找其他人談論了起來。</br> 韓鳴低著頭一言不吭,老老實實的坐在角落,可是他的神識卻是覆蓋了小半個山洞,仔細觀察著他附近的那些老礦工。</br> 這些礦工身體遠沒有之前見到了那些老礦工強壯,他們面黃肌瘦,衣著破爛,身上臟兮兮的,還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br> 韓鳴轉念一想,便大概有些清楚了這些人的身份,他們應該就是那些不會武功的老礦工,和他一樣,此時也被集中到了這里。</br> 仔細觀察了一下,確信周身沒什么危險,韓鳴就稍稍收了收神識,然后依靠在石壁上,閉目假寐了起來,這也不能怪他,他實在被餓的沒力氣了。</br> 好久沒被這樣餓過了,記得上一次被餓成這樣還是十幾年前的事,那時十歲的他一個人闖入大漠,差點被餓死,那些天無論遇見什么,只要是看起來能吃的,就全被他塞進了肚子。</br> 不過現在韓鳴雖然很餓,但還遠沒有被餓到危及『性』命的地步,不然的話他可不會老實的呆在這里等死,他可是比誰都惜命的。</br> 隨著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韓鳴原本半瞇著的雙眼又睜了開來,靜靜的看向了一處礦道,時間不長就有人陸續的從那條礦道中走了出來,零零散散足有四五百人。</br> 看這些人衣著模樣,便知道他們和坐在山洞正中的那些礦工一樣,不會什么武功,是尋常的老礦工。</br> “咦,這人怎么又出現了,還穿上了一件破舊的衣服!想裝扮成老礦工嗎!他的勾套倒是個好東西,在這礦洞之中很有用處!”韓鳴有些意外的看向了從一處礦道中走出來的一個人,這人穿著破爛,身上到處都是灰塵,一眼看去和那些老礦工沒什么區別。</br> 那人走出礦道,四處望了望后就挑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了下來,他選的地方正巧離韓鳴所坐的位置不是太遠,到讓韓鳴能夠細細的打量了他一番。</br> 這人正是韓鳴之前那十幾人隊伍中的兩個頭領之一烏魚,他一開始就脫離了韓鳴那支隊伍,一個人朝著礦道深處『摸』去了。</br> 韓鳴猜測這烏魚八成是去抄老礦工的老巢去了,只是現在不知道為什么穿著破舊的衣服和那些老礦工一起出來了。</br> 韓鳴還沒有來得及仔細的打量這烏魚,他的心神就被從一處最寬的礦道中走出來的大量鏢師吸引了,鏢師身后是衣著相對破爛,但是又比尋常礦工好不少的老礦工,韓鳴一眼就認出這些人正是之前和鏢師們爭斗的會武老礦工。</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