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鳴這一行人聞聲又往前走了二三十丈,最后終于停下了腳步,不再朝前繼續前進,而是駐足細細聽起了那些廝殺聲音,希望能聽出什么信息來。</br> 這十數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那兩個領頭的習武之人也是一陣猶豫,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繼續朝前走。</br> “烏魚,你說到底往不往前了,我看那邊殺的夠厲害的,我們去了怕是一點浪花也濺不起來。”一個絡腮胡子大漢低聲的問了問身旁的一個精壯的漢子。</br> 韓鳴認得這絡腮胡子,他便是那兩個習武之人中的一個,叫做章鏢,練有一身不算差的外功,應該是練了一門叫做銅皮鐵骨的內家功夫。而他身旁的精壯漢子則是另一個習武之人,名字叫做烏魚,有著不凡的輕功,身手倒是能和那章鏢平分秋『色』。</br> “前面動手的八成是那數百鏢師,只是不知道他們在和誰動手,這些鏢師之中有的是好手,比我們這些人高了不少。我們這樣過去肯定會被發現。不過我要是一個人潛過去查看情況的話,應該不會被發現。”</br> 烏魚嘿嘿一笑,眼睛卻是不時的往那廝殺聲傳來的方向瞟去,似乎有著什么打算一般。</br> 見到烏魚這番神情,章鏢不由皺了皺眉頭,按照他的想法,此刻應該立刻掉頭回到最初的山洞中,選擇另一條礦道,畢竟前方打斗的聲勢太大了,遠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抵擋的了的。</br> 不過章鏢見烏魚一番躍躍欲試的表情,他神『色』不由得一變,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就笑著說道:</br> “那也好,反正烏魚兄弟你輕功不錯,那你便悄悄地潛行過去,探探情況,要是有什么不能應對的危險,那我們就立刻掉頭回到最初的山洞,選擇另一條礦脈。”</br> 烏魚微微一笑,似笑非笑的看了章鏢一眼,然后就想也不想的就說道:“好,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去去就來。”</br> 烏魚離開之后眼中閃過一絲的譏諷,此時心中暗暗的嘲笑那章鏢幾句,對于別人來說這礦洞復雜地形會影響了輕功的施展,可對于他烏魚來說卻是好比鳥如舊林,魚歸大海一般。</br> 烏魚一轉身就鉆入了前面的一處拐角處,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此時烏魚不由得詭異一笑,然后喃喃自語了一句。</br> “在外面窺視一大群鏢師或許有些困難,但是在這山洞之中,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況且現在如此多的人爭斗,要是不趁『亂』撈上一筆,那還是我烏魚嗎!”</br> 烏魚一把扯開胸前的衣服,然后從胸前揪下了一大塊的溫潤如玉的白『色』塊狀物,若是一個不仔細還以為是扯下了一大塊的皮肉呢。</br> 烏魚把手中的塊狀物往中間一合,然后又是一分,兩只『乳』白『色』手套就出現在他的手中。烏魚看著手中的『乳』白『色』手套,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的歡喜之『色』。</br> 烏魚將手套往手上一戴,然后就雙手貼著洞壁,慢慢朝著礦洞頂端爬去,好像一只壁虎一般,奇異異常。</br> 十幾丈外,韓鳴早就將神識放開,細細的觀察著幾十丈外那數百人的混戰,也順帶感知了一下烏魚的一舉一動,等他看見烏魚憑借一雙手套就整個貼在洞頂之上后,他眉間一挑,眼中『露』出極為怪異的神『色』。</br> “真是沒想到,這烏魚竟然有勾套,而且這勾套還能貼身收藏,品質似乎還遠在我當初的那一雙之上。我說這烏魚有什么依仗呢,原來是靠這一雙勾套啊。現在我法力盡失,要是有一副勾套防身,怕是方便不少!”韓鳴心中默默的想到。</br> 經過神識的一番勘察,韓鳴大概猜出了前面混戰的原因了,八成是那數百鏢師和早先就在這里的老礦工起了沖突,動手混戰了起來。</br> 這些鏢師大多是常年跑江湖的,身手不凡,戰斗力很強。而對面的那群老礦工雖然身手沒有鏢師們厲害,但他們數量足足比鏢師們多了一小半,而且這些老礦工出手極為狠辣,哪里致命就往哪里招呼,生怕打不死人。</br> 混戰的兩方各有優勢,一時倒也分不出什么勝負,場面就一直僵持住了。</br> “咦,這烏魚倒是個膽大之人,此時還敢渾水『摸』魚,難道是想去抄了老礦工的老巢!”韓鳴不由得贊嘆了一句這烏魚的膽略,在他的神識里那烏魚竟然繞過了那一群混戰的人,朝著礦脈深處的某個方向而去了。</br> “難道真是去抄老礦工的老巢!可是他怎么知道老礦工的老巢在那里!”韓鳴低低自語了兩句,現在他感知不到烏魚了,烏魚已經爬出了他的神識覆蓋范圍之中。</br> 又試了試,還是沒有感知到烏魚,韓鳴皺了皺眉,就把烏魚的事情放到一邊,繼續查看起了那數百人的混戰。他需要監視這些人,萬一有什么狀況的話,也好及時的掉頭離開,跑得遠遠的。</br> 韓鳴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現在不但動用不了法力,而且連真氣也動用不了,輕功之類的身法根本使用不出來的。除了毒術,他就只會那幾百招化元劍訣和無形劍決,這兩門劍術對付普通人還好,要是對付一流的高手那完全是自討苦吃。</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