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這位前輩,見過諸位同道!”韓鳴先是對著前面拱了拱手,便隨意對周圍眾多元嬰期修士抬了抬手。</br> “這位便是韓小友吧,熋某可是早有耳聞!”那高坐在中央座位上的壯碩大漢上下打量了一下韓鳴,眼中隱隱有些異色,隨即哈哈笑了一聲,便又對著邊上吩咐:“來人,賜座!”</br> 一位化神期如此的客氣,韓鳴自然也不會托大,微微一拱手,連連謙虛道:“哪里,哪里,一點虛名,怎么值得入前輩法耳!”</br> 隨即腳下一點,朝前飛射數(shù)百丈,坐在了邊上貌美侍從搬過來的一張寬大石椅,位置在整個大殿中也是最前列的一排,也最靠近上手的那頭熊王。</br> 至于鶴氣真人,則是同樣腳下一點,坐在了同樣靠近最前端的一張空石椅上,面帶微笑,時不時的朝韓鳴那邊看一眼!</br> 韓鳴落座,有些意外了,大殿中靜悄悄的,似乎并不是在議事,數(shù)百位元嬰期修士,倒是有九成朝他這邊望過來,似乎都在等著他說話!</br> “升星宗,一個遙遠卻絕不陌生的名字,卻是沒想到,時隔千年,又能見到貴宗的一位天驕,當真是我人界修仙界的風水寶地!”上端穿著寬大衣袍的熊王最先打破了沉默,笑著開口道。</br> “韓某愧不敢當天驕二字,不過前輩說又,莫非千余年前前輩見過本宗的某位長老!”韓鳴連連搖頭,心中卻是隱隱有了些猜測。</br> 升星宗的天驕,威名遠震中土的,也只有他那位先祖了,現(xiàn)在的升星宗太上大長老!</br> “的確如此,老夫早年曾有幸見過貴宗的太上大長老,當之無愧的一代人杰,只不過有些可惜了,當年終究是沒有深交!”上端的熊王再次搖頭,細細一回想,當年的情形還歷歷在目:“當年面對復蘇古魔,眾多元嬰期甚至當時的化神期都無可奈何,只有貴宗的大長老進入封魔之地,平定了一場萌芽中的魔災!”</br> 韓鳴也有些向往,雖然他沒有經歷過,卻是知道不少宗門流傳下來的傳說,大概便是有這一點。</br> “韓小友和貴宗的太上大長老皆是姓韓,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關系!”那熊王話鋒一轉,如此的問道。</br> “自然是有關系的了!”韓鳴毫不猶豫的點頭,隨即補充道:“我等皆是升星宗修士!”</br> 熊王聞言怔了一下,臉上有一絲的尷尬之色,但很快便是哈哈的笑道:“哈哈,韓小友倒是風趣!”</br> 而此時其他的元嬰期也紛紛應和著賠笑,緩解一下有些尷尬的氣氛。他們看向韓鳴的眼神中隱隱有了些別的神色,聞名不如親見,這位韓道友還真是藝高人膽大,竟然與一位化神期如此說笑。若是換做他們,就算是有一些隱秘,怕是也立馬倒豆子般如實說出來了。</br> “原本天塹防線的諸位同道都是分布在各個城池的,但因為知道韓道友將至,整個天塹防線的道友來了將近一半,可都是為了韓道友!”韓鳴邊上的一個儒生打扮的修士適時地開口道。</br> 這儒生打扮的修士模樣赫然是一個大修士,不過韓鳴卻從未見過,絕對不是地北的本土修士,而看其打扮又不像是突厥草原的游牧民族,那么就應該是中土人了!</br> “哦,韓某倒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有這么大的面子,竟然能讓如此之多同道迎接,著實讓韓某有些惶恐了!”韓鳴眉頭微微一挑,淡淡的開口道。</br> “韓道友說笑了,眾多同道匯聚過來迎接韓道友,皆是自愿,沒人強迫,一方面是想見見韓道友的天縱之資,二來是想聽聽韓道友的高見,對這天塹防線的意見!”那儒生繼續(xù)笑著開口道。</br> “原來如此!”韓鳴點了點頭,臉色雖然沒有變化,可心中卻是微微有了些預感,來這么多人,怕不是迎接他的,而是壓迫他的,也大概猜出了是為什么事情。</br> 雖然隱隱有了預感,可韓鳴依舊是裝著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淡淡搖頭道:“韓某愚笨,只有兩把子蠻力氣,調配排兵作戰(zhàn)實在不是強項,這種事情沒什么高見,倒是要諸位失望了!”</br> “那韓道友覺得單單依靠我們中土退下來的修士,突厥草原修士,以及地北的眾多修士,有多大的可能性守住這天塹防線!”那儒生聞言怔了一下,但隨即便是面色如常,話鋒一轉,再次問道。</br> “韓某愚笨,不太清楚!”韓鳴毫不猶豫的開口道。</br> 那儒生聞言再次愣了一下,心底暗暗猜測,這位韓道友莫非是知道了什么,怎么如此帶刺,完全不順著他的意圖回答,不過無所謂,他怎么都能把話題扯到那上面去。</br> “那昆某斗膽,將自己推測出來的可能性說與韓道友聽聽,不知道韓道友可愿聽一聽!”那儒生再次開口道,聲音雖然不大,可周圍的眾多修士最低的都是元嬰期,五識敏銳,能聽的一清二楚。</br> “說來聽聽!”韓鳴半倚在石椅上,隨意的開口道。</br> “那好!”儒生點了點頭,隨即又朗聲的道:“不瞞諸位道友,這天塹防線雖然有十二星斗大陣守護,防線上更是有數(shù)以百萬計的修士,可能堅持住魔修進攻一個月的可能性不足兩成,抗住半年的可能性堪堪一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