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間的頂上戰(zhàn)爭已見分曉。
血腥味濃烈撲鼻,彌漫整個冰峰之頂。
殷紅的鮮血狂飛亂濺。
西昆侖谷天河遭受重創(chuàng),在陽生子即將要捶爆自己腦袋的時候,側(cè)力一斜,整個左肩暴露在那個瘋子的大拳頭之下這才堪堪躲過致命的一擊,索性自己有昆侖神訣護(hù)體,否則早就已經(jīng)是拳頭下的亡魂。
雖然躲過了致命的一拳,但自己的左肩依然被那人用拳頭硬生生地轟爛,飛血狂濺期間,自己的左肩頓時被轟砸地稀巴爛,只留下了半個身體尚存人間。
披頭散發(fā)的西昆侖谷天河,痛苦的嘶叫,這是他生平以來從未遭受過的重創(chuàng),幸得西昆侖的仙光護(hù)體,他活了下來。
下一刻自己又該怎么辦?
因為那人左拳轟出后,又是換了右拳,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你該死了!”
右拳驟然奔來,猶有崩山巨力一般,甭管你是大山還是小山通通要在這一拳之下粉身碎骨,更別提已經(jīng)傷痕累累的谷天河這名西昆侖太墟一脈大弟子了。
所以,下阿鼻地獄去吧!
“不!我是西昆侖的大弟子,你不敢殺我,你也不能殺,只要我死了,你們?nèi)艘粋€也逃不了,面對西昆侖的神罰吧……”
痛苦與不甘自西昆侖谷天河嘴中咆哮而出,那凄絕的聲音是一直徘徊在冰川的頂上,剛開始還是言辭激烈,希望以此喝退那名年輕人,希冀讓他停手,沒想到那人不但沒有就此罷手,反倒是拳力更加精純,半點不給自己活命的機(jī)會,非要將自己滅殺在此地不可。
最后,西昆侖谷天河已經(jīng)想到自己會面臨必死的結(jié)局,只能用言語咆哮。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只剩一顆眼睛的他竟然在此刻不大聲咆哮了,反而是凄厲至極地獰笑。
既然我非死不可,也要讓你這個瘋子,和你的另外兩名同伴與我陪葬!
蘇醒吧,沉睡的巨人!
臨死之際,僅剩半身之軀的西昆侖谷天河有著無數(shù)鮮血狂噴了出來,卻不是噴向陽生子,而是噴在某處的虛無,那方向是祁連雪山!
他要做什么?
谷天河他要解開百年前祁連山留下的血色封印。
這道血色封印是他西昆侖曾經(jīng)的父輩高人布置的,目的是以道養(yǎng)道,只因這里出了一個妖精。
雪色大妖!
這頭雪色大妖據(jù)說曾經(jīng)是被西昆侖的大修士拘押在祁連山脈東側(cè)雪山之下,已經(jīng)拘押了長達(dá)數(shù)百年之久,匍匐蟄伏在此,亦是鎮(zhèn)壓。
長達(dá)數(shù)百年之久的戾氣誰來消解?只有無窮盡的殺意在這名血色大妖的身上是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蟄伏在雪山底下沒有讓它死,而是讓它殺人便殺人,讓它跪臣服便臣服,生死不由命!
也有可能是老天爺讓它活著報仇,找西昆侖的人報仇,接著之后就是屠盡天下間的所有人類。
如今西昆侖谷天河要將他放出來,豈不是連帶著自己也深陷險境?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就要死亡,只不過自己臨死之際也要拉殺他的人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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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發(fā)絲狂舞的陽生子和野丫頭英子,以及圓月彎刀溫伯折通通都要陪他一同下葬!
美妙,著實美妙!
西昆侖谷天河腦海中浮現(xiàn)一幕幕地過往,往事如昔,不堪回首,他的小師妹還等著他煩歸,可惜的是人有旦夕禍福,月有陰晴圓缺,生與死的執(zhí)行權(quán)并不握在自己的手中,今日是他谷天河的死期,明年的今天也是他的忌日。
人在臨死前回憶過往也就證明這人是真的快死了。
一記帶有無窮凌冽的拳風(fēng)先是朝著谷天河的面門上襲來,接著便是蘊(yùn)有好幾種顏色光芒的奇彩大拳捶在了他的頭顱上。
猛然一聲巨響。
拳震冰川!
一拳捶殺西昆侖谷天河。
腦殼轟然爆碎,尸骨無存,血液飛灑彌漫在空氣中,這次冰川上的空氣相比先前,渲染得更加鮮艷,更加艷紅,死人的鮮血總是如此般的燦爛絢華。
此次的頂上戰(zhàn)爭,陽生子破釜沉舟地贏了。
黑發(fā)狂舞間,雙眸中有著無比犀利的眼神和冰冷刺骨的殺意。
一舉捶殺掉西昆侖谷天河也是諸多不容易,先是少女英子趁著天山雪蓮的奇效硬生生地撕毀掉谷天河的云羽霓裳,這件仙衣很是不俗,已經(jīng)連殺祁連山不死老嬤以及劍士劉亦真,足可見不是一件普通的衣飾。
就這一個舉動,讓得西昆侖谷天河道心不穩(wěn),心煩意亂。
接著便是圓月彎刀溫伯折悍不畏死地攜彎刀,刀斬了過去,雖沒有對其造成非常嚴(yán)重的傷害,但也傷得了一些皮毛。
最后,陽生子的突襲爆發(fā),強(qiáng)力消化掉吞進(jìn)自己腹中的三顆雷丸,也不管之后是否會有后遺癥,都不去管,只知道必須要有更強(qiáng)爆發(fā)力的屠殺力量,才能與西昆侖谷天河生死一戰(zhàn),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若沒有這一連串的環(huán)環(huán)相扣,緩緩布局,一波接一波地輪翻消耗掉谷天河,陽生子也是很難殺死這名西昆侖太墟一脈的大弟子。
如今已經(jīng)斬殺此人,不能再多做逗留,即刻便對著身旁二人輕語一聲:“速離!”
不料,陽生子這句話剛一說完,就想離開的時候,一道呼吸極其粗重的喘息聲向他三人刮來,竟使得他三人如同在泥沼地行走,離去得速度開始變慢,身體竟然還凝滯片刻受阻了一樣。
此聲猶如輥雷之聲響徹冰峰的冰頂上面,更甚在長達(dá)八萬尺之巨的祁連山脈徘徊喘息。
這三人已然走不掉了。
驚嘯嘶鳴直射云霄!
祁連山脈的左側(cè)雪山,如今似是發(fā)生了什么驚天大變故,地動山搖般就要將整座雪山給搖裂向祁連山脈中侵踏。
山上堆積而成的雪團(tuán)在此刻是直接粉碎,再者之后,雪山上頃刻間便已經(jīng)充滿了無數(shù)道裂縫,這是剛剛的地動山搖所引發(fā)出來的。
驀然一刻,一個巨人般的身影立刻從雪山的山底破底而出,這座雪山頓時向祁連山脈的其余群山垮塌了過去,轟然沉落。
雪崩,山裂!
遠(yuǎn)遠(yuǎn)就能瞧見,破雪山而出的巨人此刻并沒有凌空停在半空,而是他的頭已經(jīng)與云海齊平,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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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施展武學(xué)身法以此獲得在天空的半刻停留。
它長著兩顆頭顱,一個是人臉,看著與普通人無異,只是多了些雪霜之氣,臉色蒼白了些。
另一顆頭顱是妖精的頭,只有黑色的面皮覆蓋在這雪色大妖的臉骨上。
根本看不清這顆妖顱到底長得是何種模樣,只是讓人感到靈魂聳立。
雪色大妖不僅僅只是頭顱才是那樣,全身上下亦是如此。
猶如城門一般的巨人嘴巴,赫然停留在祁連山脈的半空之中,看上去就像是這片天都是雪色大妖的家一樣,頭頂天,嘴放在空中,露出雪白森森的牙齒像禁止路人出城的籬障,等著要吃人肉!
吃陽生子三人的肉!
冰色妖光從自己龐大的身體之中翻涌了出來,這是雪色大妖的氣機(jī),看起來是已經(jīng)動了殺心。
幾百年了,幾百年它都困在這該死的地方,還被別人隨意地拿來當(dāng)槍使,上一次時放他出來吃了一名修士之后,又將它拘押在雪山之底。
這一次……
它恨!
恨西昆侖的所有修道人,更恨這世間的所有人類。
吃了這三人,更要吃盡天下所有人!
臃腫巨大的腳步輕挪,整個魁梧巨人的身體直接像飛移一樣,一步而已直接來到了祁連山脈西側(cè)的冰川川頂上。
冰色眸子再冷冷看向陽生子三人一眼。
猶如城門那么大的妖嘴張了開來,呼氣,吸氣,一呼一吸間有一種無以言表的狂嘯之力讓陽生子三人全部向妖怪嘴巴飛卷過去,已然無力再戰(zhàn)的陽生子三人像白紙片一般就這么輕飄飄地落進(jìn)了大妖的巨嘴之中。
巨大的嘴巴還未閉攏,大嘴之中赫然有無數(shù)死沒之氣將陽生子三人淹沒在這里面,立刻就要殺死這仨。
置身其中,猶如千刀萬剮的刀山,恨不得將人剝皮抽筋。
又如死寂深淵,要將人的神魂連帶其身體一并淵殺在此。
還有數(shù)不清的哀嚎聲音充斥著陽生子三人的耳膜,耳朵里片刻時間就流出駭人至極的鮮血。
三人即將死亡。
陽生子眼見于此,使出自己全身的氣力一一拍在少女英子以及圓月彎刀溫伯折的后背上,雙掌間的掌力直接將這二人推送出大妖的巨嘴,二人獲得一線生機(jī)。
只有陽生子留于巨嘴當(dāng)中,微閉著眼眸,看不清任何面容,苦苦堅持著,掙扎著,全身已然是血液。
他已無力回天,每次都是這樣,前一刻來了個要他命的人將他斬在自己腳下,后又來了個沉脈雪底的大妖。
每次都是這么無力啊。
只因為自己太弱,太無能。
自己身死倒也罷了,若還連累其余人,那他就是死也不能安生啊。
很是疲憊的他,好像就要在此刻倒下,離天涯海角不遠(yuǎn)了,只隔一片無盡死海就能到了,但是他好像去不了了。
來吧,痛痛快快的殺死他!
雪色大妖的巨嘴快速的合攏就欲吞殺掉陽生子。
翛然一刻。
疾風(fēng)呼嘯。
劍刃神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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