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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讓子彈飛一會【大章球票】

    ,生活系男神 !
    汪言抬手看看時間,上午10點08分,距離拍賣結(jié)束只有52分鐘。
    那兩層寫字樓在漫長的一個半月掛拍期內(nèi),沒人報名、沒人出價,待到只剩最后的52分鐘,卻突然冒出來一個競拍者。
    有趣!
    汪言敢肯定,假如自己不參加拍賣,那兩層寫字樓必然會像此前的茫茫多高價資產(chǎn)一樣,流拍第二次,甚至第三次。
    三次流拍,法院收回,半年后才可以再次上拍。
    價格自然是一次比一次低的。
    很簡單的一個市場機制下高價資產(chǎn)的動態(tài)平衡問題——直到有人覺得值,才會出手。
    耐人尋味之處在于:此前,潛在買家覺得那兩層樓不值,可以再等等,結(jié)果等到汪言出手,又突然覺得值了。
    欺負我年紀輕歲數(shù)小,是么?
    汪大少悠然的往椅背上一靠,抄起最近在看的那本《杰克·韋爾奇自傳》,把筆記本攤開在桌面上,擰開小公舉送的那支筆,準備隨時做筆記。
    不急,讓子彈飛一會兒。
    結(jié)果子彈沒到,汪云喜先急吼吼的沖進辦公室。
    而且不是自己沖進來的,后面還跟著人力總監(jiān)譚松和辦公秘書吳皎潔。
    “小言,有人搶拍!怎么……哎?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在看書啊?”
    “不然呢?”
    汪言沒抬頭,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書本中。
    “找人打聽打聽對手是誰啊!你在魔都有那么多商界的朋友……再不然,給黃處打個電話問問?”
    汪云喜特別不淡定,慌得心里直發(fā)毛。
    可以理解,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幾個億的大生意,汪云喜半年前還只是一個打工屌絲,哪里hold得住?
    汪言仍舊沒抬頭,突然把話題轉(zhuǎn)向一個神奇的方向。
    “喜子哥,我給你買了五本管理學相關(guān)書籍,叫你認真讀一讀。剛才我一翻,五本書都是全新的,合著你是一眼都沒看啊?”
    “呃……”
    汪云喜又懵又窘,回頭瞄一眼譚松和吳皎潔,兩個屬下都在憋著笑。
    譚松很自覺的舉手:“汪總,我就一個問題,解決完馬上就走。”
    吳皎潔轉(zhuǎn)身去泡咖啡:“汪少還是加兩份奶昔么?”
    汪大少一點沒有土鱉的自覺,隨口又吩咐一句:“再把那誰的蜂蜜加里點兒,挺好喝的。”
    喜子哥無語了。
    “什么那誰,就是人家小吳從老家?guī)淼模也皇呛唵蔚姆涿郏欠渫鯘{好吧?”
    汪言就笑:“喲,小吳的好意啊?回頭記得找汪總要獎金,現(xiàn)在的財務(wù)制度比較亂,趁著能敲抓緊敲。”
    汪云喜又吃到一個隱形的掛落,被噎成一張囧臉。
    吳皎潔抿嘴一笑,去一旁的會客區(qū)給領(lǐng)導(dǎo)們泡咖啡。
    汪言如此淡定,汪云喜的情緒自然而然的被舒緩下來,不再那么惶惑。
    “汪老板,能不能談點正經(jīng)的?我們都有一大攤子事兒呢,有關(guān)讀書的問題,回頭你再批評我。”
    “讀書還不正經(jīng)?”
    汪大少搖搖頭,嘆口氣,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我能有今天,全靠愛讀書、會讀書……”
    有點不要臉的嫌疑。
    汪云喜是一點不信,心里默默吐槽:不是全靠大忽悠么?
    然而汪大忽悠今天真沒忽悠,完全是有感而發(fā)。
    的確,外掛是一切的基礎(chǔ),是所有可能性存在的平臺。
    但是,將同款外掛給予不同的人,最終的發(fā)展必然不同,結(jié)果很可能千奇百怪。
    其中,影響結(jié)果的最大因素,泛化總結(jié),便是一件事——學習。
    汪言真心認為,是良好的閱讀習慣成就了自己。
    別人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汪云喜必須改掉以前的種種錯誤認知,跟上自己的腳步。
    因為情況變了。
    “喜子哥,我記得你輟學以后剛開始賺到錢的那兩年,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讀書有個瘠薄用,你現(xiàn)在還那么想么?”
    “呃……咱們搞直播行業(yè),讀書……哎,我不是不想讀,我是真讀不下去啊!”
    汪云喜被問得有點難受,吭吭哧哧的辯解著。
    正好公司里目前任務(wù)最重要的人力總監(jiān)譚松在場,汪言打定主意,要將他們兩個一塊兒敲打,又批評一句。
    “公司的財務(wù)制度建那么久,仍舊是一團亂糟糟,你請的那位財務(wù)經(jīng)理,算賬還沒有我算的準,能不能說明問題?”
    汪言又拿系統(tǒng)耍流氓。
    官刷的賬本就復(fù)雜,而且還是刷給公司的股東,權(quán)益方面一團亂麻。
    財務(wù)那邊一個口徑變化就會算錯,特別難。
    哪像汪言,直接在系統(tǒng)里看結(jié)果,該拿到多少錢,一分錢都不會錯。
    但是,王庭財務(wù)做得不夠好,仍然是事實。
    汪云喜苦著臉:“咱們公司之前太小,真是請不到牛嗶的財務(wù)官啊!”
    “廢話!”
    汪言皺眉:“我給你把蔡崇新請來,你管得了?”
    汪云喜腆著臉拍馬屁:“那不是還有你嘛,誰來了不都得消消停停的趴在汪神面前?”
    “那你的作用體現(xiàn)在哪里?跟不上公司發(fā)展腳步的時候,你打算怎么辦?”
    一句話,徹底把汪云喜懟沒電了。
    之前,在大直播戰(zhàn)略尚未成型的時候,王庭娛樂只是一家用來洗馬奶的小公司,重要程度不高。
    汪云喜需要做的只是看好家、守好錢,特別簡單。
    但是現(xiàn)在,王庭娛樂即將承擔起一個對全行業(yè)完成全覆蓋的戰(zhàn)略目標,不再是一家可有可無的小公司。
    領(lǐng)導(dǎo)人,哪怕只是明面上的領(lǐng)導(dǎo)人,都必須擁有足夠掌控住局面的能力。
    汪云喜仍舊沒有意識到自身要面對的挑戰(zhàn)是何等的艱巨,這很危險。
    所以,汪言不得不主動提醒,甚至不惜重錘。
    “所謂的讀書沒卵用,不如好爹好媽,就是那些讀書讀壞了心的人,專門編出來騙你們的。
    難為你還真敢信,天天跟我念叨!
    能力在社會實踐中的實際作用,不如巨量資本,不如背景人脈,都對。
    但是在擁有同樣資本的前提下,決定最終勝負的關(guān)鍵,立即變成能力。
    未來的王庭,你管理起來力不從心,換成一個清華MBA博士呢?
    能力來自學習,學習有兩個重要途徑——讀書和實踐。
    而讀書是成本最低的方式。
    沒辦法,普通人哪來的實踐機會?
    清華博士都未必有!
    現(xiàn)在你擁有一個極其難得的實踐平臺,抓緊把理論框架搭建起來,再慢慢填充細節(jié),才是最大的正經(jīng)事!
    不然以后被鈴丫篡位,你跟誰哭去?
    上市公司總裁的位置就擺在那,我從私心出發(fā),希望是你坐上去,但是如果你坐不住,我能怎么辦?
    你好好想想。”
    怎么辦?涼拌。
    坐不住也得扶汪云喜坐上去。
    如此重要的一家公司,汪言怎么可能放心交給外人?
    所謂的職業(yè)經(jīng)理人,一個賽一個的坑。
    把老黃送進監(jiān)獄的陳哥,把陳首富坑到吐血的唐哥,那都是國內(nèi)最頂尖的職業(yè)經(jīng)理人,結(jié)果呢?
    想想老黃老陳的經(jīng)歷,你怕不怕?
    汪言是怕得很,所以只信得過汪云喜。
    麻煩的是,喜子哥的忠心倒是百分百滿分,可是能力完全不足以掌控一家集團。
    趁現(xiàn)在,僅僅是起步期,抓緊充電倒是有可能跟上。
    若是再稀里糊涂的瞎忙兩年,那就徹底廢廢。
    汪言白手起家、底蘊不夠的缺陷,在此事上體現(xiàn)得極其真實。
    真正的富二代創(chuàng)業(yè),必然有老臣扶持,忠心能力都不缺。
    汪言有啥?
    只有錢。
    源源不斷的資金砸下去,公司立馬蒸蒸日上?
    那是在騙傻嗶!
    用不對人,做不出好的戰(zhàn)略,阿里疼訊的項目一樣大把賠錢。
    汪言暫時沒得選擇,只好嚇唬汪云喜,希望能夠激起對方的好勝心和斗志。
    別說,效果還真不賴。
    汪云喜是一個已經(jīng)嘗到權(quán)利和金錢滋味的男人,一聽到上市公司總裁,頓時被打滿雞血,再一聽到有可能被篡位,馬上滿心危機。
    “叔!你是我親叔!
    不就是五本書嗎?
    我讀!
    我馬上就開始讀,不懂的就去找人請教,每天寫讀書筆記,成不?!”
    汪言終于滿意點頭:“現(xiàn)在這個態(tài)度就對了。”
    汪云喜一點脾氣都沒有,松口大氣,弱弱的往沙發(fā)里一縮。
    而譚松始終正襟危坐,端正如小學生。
    碰到大老板訓話,聰明人都不會往槍口上撞。
    另外一方面,譚松也在琢磨真正的BOSS。
    以前的接觸太少,王庭娛樂的管理層,對于汪言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性認知——眼光精準、手段驚人。
    卻看不出性格如何、風格怎樣。
    今天汪云喜被錘,倒叫譚松有所警醒。
    ‘BOSS雖然在錢上很大方,卻是一個對自身、對下屬,要求都很高的人,不好糊弄。跟得上腳步,則前程似錦。一旦掉隊,怕是會烈火烹油。’
    待到汪言含笑望來,詢問“譚總有什么事”的時候,譚松馬上一改訴苦初衷。
    “人力員工缺口嚴重,拿不下現(xiàn)在的任務(wù)。
    但是,眼下是特殊時期特殊情況,為此緊急擴招又不是很劃算,總不能剛招來人,忙一個月,然后就放他們閑著吧?
    我打算在幫忙的主播,以及新到崗的運營里挑幾個人,臨時抽調(diào)到人力資源部去打打下手。
    請領(lǐng)導(dǎo)批準,我會親自去和目標溝通。”
    本來譚松是打算再申請兩個招工名額,擴大權(quán)力來著。
    但是,總經(jīng)理剛被敲打完,譚松馬上擺正心態(tài)。
    果不其然,得到汪言的嘉許。
    “懂得從實際情況出發(fā),為企業(yè)大局考慮,想法很好!”
    汪大少點點頭,老氣橫秋的夸一句。
    和職場人講職場話,就是管理的正確。
    譚松心里一寬,馬上起身:“那我就去挑人?”
    汪言突然瞟一眼吳皎潔,直接強征民女。
    “你把小吳帶回去,我用不上。小吳,左右是幫忙+學習,HR部門更鍛煉人,你去頂一段時間,晚點再開播。”
    “啊?好……我沒問題。”
    吳皎潔微微一愣,很快反應(yīng)過來,點頭應(yīng)下。
    王庭現(xiàn)在總共有6個S簽,吳皎潔是其中之一,而且是所有S簽里唯一一個家在魔都,義務(wù)來公司幫忙的主播。
    顏值、身材、特殊分均衡至極,全是94分。
    青春貌美,性格踏實穩(wěn)重,211畢業(yè),家里在魔都有三套房,典型的天之驕女。
    怎么看,她都不像是會來做主播的人。
    介個倒霉姑娘,其實是大二的時候想自力更生賺學費,于是在美KO注冊兼職模特,接過幾次平面棚拍的單子。
    之后兩年,她基本沒怎么再登錄,卻被汪言用無差別橫掃大殺器,硬生生的掃了出來。
    再之后,大胃王比賽直接就開在家門口,酬勞又那么豐厚,那就報個名賺點零花錢唄!
    一賺,直接就被賺到汪大少碗里。
    倒霉不?
    然而汪大少正派得很,生怕小姐姐被人講閑話,直接發(fā)配到人力去鍛煉,省著經(jīng)常孤男寡女的瓜田李下。
    吳皎潔沒所謂,汪云喜和譚松卻不得不想得更深——
    汪大少是在提出警告吧?
    公司里的姑娘,我不碰,你們看著辦!
    又是一項管理上的正確,格局和氣象,便從類似的細節(jié)中來。
    想做大,不能亂,更不能濫。
    “帶回去”三個字,更是重重敲在譚松心頭。
    把吳皎潔派給汪言做辦公秘書,本就是譚松懷著些許媚上私心的決定,現(xiàn)在看,一巴掌拍在馬腿上,慘的。
    處理完幾件小事,汪言再次拿起書。
    汪云喜、譚松等人知趣告退。
    本來是因為有人搶拍而來問計的,結(jié)果汪言一句“正事兒”沒談,兩人卻不再憂慮,把心思重新放回日常工作上。
    而且更加專注、更加用心、更加警醒。
    汪言的領(lǐng)袖威嚴,由此進一步加深,開始令職場老將譚松都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所謂胸有成竹處變不驚,不外如是。
    擱誰拿著拍賣卡,都會有汪大少的底氣,沒錯。
    但是,怎么表現(xiàn)出來,怎么安撫下屬,怎么借機整肅公司內(nèi)部……又有哪個同齡人能夠做到汪言那般天馬行空閑庭信步呢?
    自從被系統(tǒng)開了智,汪大少成長得太快了。
    79點智力,優(yōu)秀巔峰,正在越來越深刻的體現(xiàn)著實際價值。
    若是提升到89點……
    請叫我?guī)Э茖W家!
    ……
    就在汪大少讓子彈飛著,不務(wù)正業(yè)的敲打下屬的時候,海光大廈19層的一間辦公室里,幾個男人相對而坐,談笑飲茶。
    會客區(qū)不分主次,總共四個男人圍在茶幾前,茶幾上放著一臺筆記本,頁面剛好是司法拍賣,海光標的。
    “葛經(jīng)理,大恩不言謝,今天若是事成,金某必有重謝!”
    海光大廈的物業(yè)經(jīng)理葛立媚笑搖手:“金總哪里的話!老朋友一場,居中聯(lián)系的小事,我能不幫忙?”
    “此話不對!如果不是你大力支持,金某何德何能,哪有資格與曹總談聯(lián)合拍賣?要謝的,要重重謝!”
    “哈哈!”
    葛經(jīng)理笑出滿臉褶子,急忙抬花轎。
    “要說功勞,其實還是令公子人機靈、反應(yīng)快,想出這么一條妙計,完美解決我們兩家資金不足的問題……”
    被點名的年輕人馬上反吹:“葛叔叔,如果不是您幫忙,曹總也不會同意給我們免除10年物業(yè)費,只此一項,便省掉我們2000萬資金!事成之后,您等著好處便是!”
    “物業(yè)費是以后慢慢收的,當前最急缺的現(xiàn)金是你們出的大頭,應(yīng)該的嘛!”
    “現(xiàn)在唯一的問題,就是3.5億到底能不能拿下。”
    金總?cè)匀槐3种斏鳎鹕贍攨s樂觀得很。
    “絕對沒問題!那小子雖然有點錢,但是公司剛開始擴張,處處都需要錢,不可能有多少資金投在固定資產(chǎn)上的!”
    “對!”
    葛經(jīng)理拼命點頭附和。
    “搞直播的,租樓就可以用,買樓何必嘛!3.2億的價格有便宜可以撿,3.5億可就意思不大了,咱們兩家是有特殊情況,但是最多也就只能出到3.5億嘛!”
    金總心下稍安,笑呵呵舉杯:“來,諸位,請茶!”
    金總是個寬面大耳的中年胖子,發(fā)際線極高,滿臉紅光,典型的事業(yè)有成的中年商人面相。
    葛經(jīng)理干枯瘦小,盡管西服很合體,仍舊會讓人聯(lián)想到一個成語——沐猴而冠。
    在場的其余兩位,都是年輕人。
    一位其貌不揚,只是冷眼旁觀,什么都不參與。
    另外一位,與金總同款大額頭,發(fā)際線直奔頭頂正中央,而且……
    汪言認識。
    三鑫哥,被苗苗公主當場拍死的那位魚平臺土豪。
    當初的魚平臺官刷三土豪,鐵手哥是東北的,香菜哥是平臺boss老鄉(xiāng),三鑫正好是浙東的。
    而三鑫的親爹,開在魔都的公司,剛剛好便位于海光大廈19層!
    上次汪言來海光大廈實地查看,葛經(jīng)理講,18層駐扎著十幾家公司,19層的一大半被一家外貿(mào)企業(yè)整體租下,那家外貿(mào)公司,就是金鑫家里的鑫晟外貿(mào)!
    所謂孽緣,就是孽到抬頭不見低頭見。
    將事情經(jīng)過全面描述一遍,簡直會令人驚嘆世事奇妙。
    從頭捋起。
    魚平臺的土豪群,汪言與何苗苗都被拉了進去,而三鑫一直在里面。
    汪大少自然是懶得搭理那貨的,但是三鑫自打丟了大臉,就一直在尋找著報復(fù)回來的機會。
    大概半個月前,黑虎與人閑聊時,有人問汪神忙什么呢,怎么好久沒在平臺上看到了,黑虎就隨口回一句,好像是在琢磨買寫字樓。
    大家好奇,紛紛追問。
    黑虎沒多說,敷衍一句:只知道是要給王庭娛樂做總部,別的不清楚。
    三鑫立即上心了。
    王庭總部?
    那不是正好在魔都嗎?
    馬上就開始挖。
    結(jié)果不管怎么挖,都找不到相關(guān)線索。
    偌大魔都,大海撈針似的,哪兒那么容易。
    然后就在一個星期前,突然聽父親說起,公司可能要搬家,有個小開要買下那兩層樓。
    下意識追問一句,結(jié)果還真有員工偷拍到了汪言的側(cè)臉。
    一看,妥了!
    化成灰我都不會認錯啊!
    終于找到目標,接下來就該考慮這么報復(fù)了。
    原本三鑫考慮的是,找到地方以后,假如有租戶,就收買租戶去給汪言搗亂。
    現(xiàn)在居然是自家租的樓層,那更要好好計議了。
    思慮再三,突然靈機一動:能不能搶下來,徹底攪黃汪狗的發(fā)展大計?
    王庭娛樂急著搬家,不是什么秘密。
    擴軍以后根本裝不下,全指望汪狗給找新辦公場所呢。
    一旦拍賣不成,再臨時物色新基地,不管是租是買,總歸是要再折騰好一段時間。
    商場上,一步慢,步步慢,還有什么比這更解恨的報復(fù)方式?
    然而麻煩的是,家里現(xiàn)金不夠,臨時籌措不出來那么多錢。
    而且親爹又虎著臉訓斥一句:“有錢也不是那么敗的!咱家確實要擴大辦公場地,但是只要一整層就綽綽有余了,多買那層留著給你收租啊?!”
    確實如此。
    收租不劃算的,而且家里只需要一層,買兩層豈不是冤大頭?
    可是三鑫太恨汪言了,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那就找人合買啊!咱家只要19層!”
    一言既出,本來打算好要再次挨訓的,卻沒想到,父親突然陷入沉思。
    好半天,老金才開始喃喃自語。
    “如果能合買,倒是個好辦法……
    咱家欠著前業(yè)主整整14個月的租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筆爛賬,等于白賺了14個月的便宜……
    雖然不怕新業(yè)主要,但是在海光待得那么舒服,被請出去,總歸是不爽的……
    你等等,我問問!”
    金總一直知道海光房地產(chǎn)有回收產(chǎn)業(yè)的打算,馬上把葛經(jīng)理拉出去喝酒花差。
    鑫晟欠租、欠物業(yè)那么久,一直被海光物業(yè)追討,與葛經(jīng)理常打交道。
    金總套路深,每次葛經(jīng)理上門,都很給面子的吐一點出來,讓葛經(jīng)理交差,然后私下里再給好處——里子面子都有了。
    海光大廈18、19兩層,那么多欠租的公司都沒被清出,一方面是欺負前業(yè)主出事,另一方面可不就是擺平了現(xiàn)管葛經(jīng)理么!
    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葛經(jīng)理收錢利索,倒底兒更利索。
    “海光房地產(chǎn)已經(jīng)注銷,曹總不做房地產(chǎn)了,曉得吧?”
    “啊?沒聽說啊!”
    “哎呀,具體原因你不用知道,反正呢,現(xiàn)在只有一個海光物業(yè)存在,管理著現(xiàn)存的一個小區(qū)和兩棟寫字樓。”
    “所以呢?”
    金總又敬一杯酒。
    “所以?”
    葛經(jīng)理哈哈一笑。
    “有機會就往回收一收產(chǎn)權(quán)唄!
    位置多他媽好啊?
    一座在靜安核心,一座在浦東核心,租金永遠漲!
    要是繼續(xù)搞開發(fā),那犯不上折騰,再建就是。
    可是既然不搞開發(fā)了,肯定要留點物業(yè)給廢物后代,收租就餓不死,是不是這個理兒?”
    金總一驚:“那這次?”
    “放心!曹總現(xiàn)金不太湊手,而且嫌棄現(xiàn)在的價位不夠便宜。如果流拍,下次才是曹總出手的時機。你想要,你就大膽拍,曹總不會插手的。”
    我特么是想要,但是我的錢也不湊手啊……
    “我只想要一層,你能不能幫金某一個忙,把曹總約出來談?wù)劊吭蹅儍杉液吓模蝗艘粚樱 ?br/>     結(jié)果一拍即合。
    最后定下來的條件是,海光出1.5億,收回18層的產(chǎn)權(quán)。
    鑫晟最高會出到2億,湊滿3.5億。
    但是,作為補償,海光物業(yè)會免掉鑫晟最高10年的物業(yè)費,一年222萬左右,十年就補償整整2220萬。
    最理想的情況是,整體以3.25億拿下,鑫晟掏1.75億現(xiàn)金,拿下19層,獲得5年的物業(yè)費減免,實際負擔不到1.64億。
    很劃算。
    而且金總剛剛白撿到14個月租金,但是隨時要擔心法院的公訴追討——
    前業(yè)主雖然已經(jīng)跑路,可是債務(wù)不會消,早晚是個炸彈。
    自個兒拿下那層樓,變成新業(yè)主,操作的余地就大了。
    必須拿下!
    對方的全盤打算,便是如此。
    新冒出來的競爭對手,就是這么來的。
    尚缺經(jīng)驗的汪言,根本想不到,那些商場上的老瓜皮,騷起來是何等的臥槽。
    但是,就在金總、葛經(jīng)理喝茶閑聊、互相吹捧、對3.5億的準備信心滿滿的時候……
    就在三鑫哥咬牙切齒,誓要報一辱之仇,開始幻想著如何以勝利者姿態(tài)出現(xiàn)在汪言面前的時候……
    他們根本想不到,那筆看似很龐大的資金,對于汪大少而言,到底意味著什么。
    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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