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間明亮雅致的房間,可以看出是專屬私人,與酒吧的銷魂萎靡格調完全不同。
“老板,就是他們。”黝黑男子完全不見罵咧咧的姿態,彼時恭敬的讓出一條道,看向三人平靜無瀾,可以看出訓練有方,身子站得筆直。
“先下去,在門口等著。”
說話的男子大概一米八五,一雙眼睛承載著秋日柔光,唇色粉中微淡,如潔白的一樹飄逸梨花,一副金絲眼鏡搭在他鼻梁之上,白衣襯衫,棕色長褲,十指修長皮膚白皙如羊脂玉,穿著很是隨意,反而一種迷人的氣質從內至外的感染著,“你們惹事?破壞我酒吧的生意怎么算?”淡淡的聲音宛如梨花飄香。
身后的女子一身楓紅色針織衫,蹬著一雙銀白色魚嘴高跟鞋,整個人粉嫩不失性感,甜美的臉龐像是天使。
與白衣男子長相相似,此時眼里恨不得戳出個洞來,冒著燃燒的火苗。
旁邊的男子一身淡藍色襯衫,黑色外套,妖孽不已,卻是夏樂銀見過一面的蘭迪。
“他來結賬。”穆花燁淡淡地指了指傅意云,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那小姑娘怎么回事?老盯著她與樂銀做什么。
好在傅意云沒發作,坑人、打架又坑錢,嘴角可以看出微微抽搐,優雅的說道:“怎么說?”
得到男子的示意,甜美女子收回黏在兩美人身上的視線,咋咋開口:“大部分客人因為這次事件驚恐逃荒,酒錢沒結,錯在你們;酒吧跳舞女郎罷工,雖然只是一小會,損失的錢財更多,大多沖著女郎而來,也是你們;兩瓶路易十三兩萬多,一瓶喝完用來砸人,還有一瓶未開封,總也是你們點的。”
頓了頓,“要不這樣。”裝模作樣的環顧下四周,剛想再次開口,身前白衣襯衫的男子插進話來:“打折,十萬,不二價。”
蘭迪尷尬的咳了咳,這兩兄妹真是黑人不眨眼,理由還一道道數出來。
“沒有現金!”傅意云倒坐在柔軟的座椅上,睜著眼睛眨了眨,無奈的攤開來手。
穆花燁扶著夏樂銀在傅意云旁邊坐下,眼里輝光一片:“從醫院那胖子身上拿,金鏈子沒有十萬,也有一半。”
“那要是不小心掛了呢?”
冷哼一聲道:“丑人多作怪,惡心長百歲,不會那么容易掛的。”
傅意云是她帶來的,本就不關他的事,“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駱宸時的意思?”
沒想到穆花燁一眼看出關系,男子不怒反笑道:“這是我的酒吧!”并未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就是,我哥的酒吧,關宸時哥哥什么事?難道你還想套人情嗎?”話音剛落,瞥見蘭迪憋著笑意,身子不住的抖動,反觀穆花燁一臉的高深莫測,自家哥哥丟給她一個沒救了的表情,這才想起自己口快壞了事,捂著嘴像只驚慌的小鹿,顯得欲蓋彌彰的可愛。
男子佯怒道:“讓你多嘴!”卻在女孩低頭的瞬間,寵溺的摸著她的頭,眼里有著對妹妹的格外縱容。
“泊朗,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精美華麗的磨砂玻璃門打開,駱宸時冷如冰霜,冷得可以殺死人,偏偏口氣透著滲人的“溫柔”,目經及此,穆花燁坐在一旁,端著桌上的茶倒了杯,暗自酌飲著,夏樂銀不知什么時候又挪到了傅意云懷里,睡得正香,粉嫩嫩的臉蛋帶著迷人的酡紅。
“宸時哥哥!”女子揚起甜美的笑容,飛奔過去,像是見了什么花,涂了一層蜂蜜一般軟糯糯的聲音激起穆花燁的某根線,搓了搓身上起的雞皮疙瘩,扭了扭頭,這姑娘咋這樣,當面一套,背一套,還真是活生生現實版的做作人物。
他點頭頜首:“小顏。”
沒理會眾人的表情,依舊故我的挽著駱宸時的胳膊,淺笑嫣然。
“正主來了,你攤上事了。”蘭迪的聲音足夠在場的人聽到。
“不一定,我才是這家的老板。”秦泊朗依舊笑得像只帶著面具的狐貍,低聲回道。
“他們破壞我生意。”目光撇了撇傅意云的方向,對著駱宸時道,怎么說也得挖點鈔票過來,要不就是那替死鬼,那不就是哥,嘿嘿,生意不能虧,誰能想到著名小提琴家夏泊朗竟是這般喜愛錢財。
駱宸時哪能看不出他心思,又是想法子訛上人家錢了,不過他倒樂見其成,這回逮到機會,“傅先生難道連酒錢都交不起?”
“哪能!不過老板一開口便是十萬,這有些強人所難。”
秦泊朗諂媚道:“不用現金,刷卡也行!”
“駱宸時,不管這是不是你的地盤,總也跟你脫不了關系。”
“剛進酒吧被人騷擾,秦老板為何不幫忙?坐等江山看戲!”說真的駱宸時這人,雖說不是很了解,但總歸一起長大,知道他的心思,再說秦泊朗想黑他們,簡直是自找倒霉,也虧得夏樂銀現在醉了。
駱宸時冷冷看著秦泊朗,“哥......你聽我說...我只是那個...”不覆剛剛的怡然自得的神情,駱宸時何時這么不言語看著自己,這會兒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畢竟全全過程自己都看在眼里,也的確沒有出手,可是如果傅意云他們占下風,他肯定會出手,現在倒被穆花燁抓住話頭,連粉紅女孩都察覺事情嚴重,悄然松開手。
“傅先生,我代泊朗像你道歉!這件事是他做得不對,請原諒!”
“算了,反正我不介意。”介意的是穆花燁。
“駱先生很喜歡明目張膽的搶人家未婚妻?”傅意云正色道,溫文爾雅的面上忽現陰鳩冰冷,像是一束寒冷的冰光,他倒是覺著這個未婚妻挺好玩的,比外面無趣的女人有趣的多,就算是商業聯姻,他駱宸時從自己懷里抱走未來妻子是什么意思?
駱宸時并未回答,“送穆小姐與傅先生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