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不能收。”夏月銀無奈的推著手指邊的金色盒子。
駱奶奶不樂意的板著臉:“銀丫頭,也不是什么貴重禮物,再不收下奶奶可真生氣了。”駱蕭與駱家爺爺也讓她收下,第一次見長輩的不知所措,第一次接受老一輩送的禮物……
“收下吧!”這時一只大手握住她柔軟的手,溫和的看著她,她的心一下定下來了,那一瞬,駱宸時眼里出現了可怕的柔情。
夏月銀抿著熱茶,不自在的摸著白玉茶杯,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是的,可怕!他眼里的溫柔太過溺人,小時開始駱宸時不似穆華溫文爾雅,如水隨風;不似駱蕭邪氣有于滲入純凈;駱宸時冷峻拒人,身上卻透著安穩氣息讓人不自覺沉淪,眼里只有無盡淡漠,沒有你要的感情。
仿佛要化解尷尬,駱蕭生動有趣的故事逗得人笑意不斷。
席上談笑風生間,一道女聲就像是咋起的驚雷,引得人側目。
來人清澈明亮的瞳孔流氳著絲絲水氣,細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仿佛不可置信般,流轉間涌現出晶瑩得淚珠,粉色唇瓣輕微咬著,眼角的朱砂淚痣失去顏色,柔弱的讓人憐惜,觸及到絕麗的容顏,夏樂銀有些錯愕,不是其他什么原因。
小的時候除了花燁、駱宸時和駱蕭,最常聽到的便是駱蕭抱怨,另一豪門張氏企業的掌上明珠——張婞梓,雖然說是大家小姐,偏生得一雙惑人媚眼,眼角的朱砂淚痣宛如幽谷蔓珠沙華,妖媚艷麗。“宸時!是你嗎?”像是要得到確定般,低低再次問了一句,樣子惹人憐愛。未待回答,面前人影一閃,“是你對不對?宸時,我好想你!我回來了……回來了。”聽聞這話,所有人停下手中的筷子,什么情況?這是駱蕭第一感覺,似乎嗅到……嗯……“奸情”的味道。
“呃,樂銀小妞,你說......”月銀的表情依舊冷漠,手中的茶水斜傾流露出賣了她的情緒毫不知情。
她,怕不是對哥沒有感情的,只是,夏月銀是他最弄不懂得女人,遇事沉著冷靜,快速理清思緒對癥下藥,典型的冰美人,讓人看不穿心,那她心里住著的人到底是不是哥呢?駱蕭腦中千回百轉。
駱爺爺和駱奶奶倒是沒想什么,第一時間同時看向喜歡的丫頭,自然將一切反應看在眼底,年輕人的事他們自是不能插手。
夏月銀回過神來,不動聲色的把杯子放在桌上,駱宸時向著張婞梓一一介紹。
女孩站到旁邊懂事的喚著:“駱老先生,駱老夫人你們好!”落淚的樣子惹人憐愛一片,對著夏樂銀伸手打招呼,輕聲道:“夏小姐你好!”
“你好!張小姐。”夏月銀同樣回握著。
駱奶奶招呼著全都坐下,駱蕭舉著筷子,嘴里含著東西說道,婞梓姐,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這時包里的手機不停的響著,足夠在座的五人聽到,查看了下號碼,是花燁,她突然不想呆在這,趁著這個機會起身說了聲抱歉!有事要去忙。駱宸時追出來:“小銀,我送你吧!”“不用,我有其他事。你先忙吧!”她婉言拒絕道。
她不想看見他,不知道為什么剛剛看到那一幕竟然會心痛,還真是可笑,夏月銀暗自嘲諷著自己。沒看見夏月銀一閃而過的苦澀笑容,駱宸時的確抽不開身,爺爺奶奶還得陪著,只得囑咐道:“路上小心!晚上再去看你。”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胡亂的點頭嗯聲,攔下計程車,鉆進車里。
盯著進入餐廳的挺拔身影,夏樂銀深深看了一眼,她不需要那種東西,如今的夏家只剩她和外婆不能允許她想,外婆年紀漸大,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夏式,連名下的華夏酒店都已被盯上,還是內部人,更別提夏氏的各個股東,那些野心勃勃的人了,要想更強大,首先剔除的是感情。
就按照外婆說的商業聯姻吧,傅意云,她相信那個男人會強大,自己不是年少時段,無知不已,當初與駱宸時的訂婚為何沒繼續,還弄得自己逃離四年,到底在害怕什么?躲著什么?她不愿去探求塵封多年的答案,讓它就此死去,而后車子揚長而去。
餐廳的洗手間內,锃亮的感應器開關流下道道水流,淅淅作響,女子在鏡里勾起一抹自信笑意,眼角的朱砂越發越妖艷絕倫。
駱蕭白色的衣服襯得他皮膚微白,暗黃色的燈光激起一片柔和色彩,“張婞梓,你又想干什么......”
“剛剛那個人就是宸記掛在心底的人嗎?”張婞梓擦著手上的水珠,淺笑嫣然。駱蕭眉頭緊鎖,弄不清面前的女人到底想怎么樣。
“沒關系,我知道她是夏樂銀就夠了。”眼底閃著勢在必得的占有欲,以火速燃燒全身,嘴角泛起詭異的弧度,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