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阿姨不住家,所以做好飯之后就走,等她回家,飯菜已經放了很久,只能重新熱了吃,有時候她沒有胃口,陸錦川就會問她這句話,“是不是放太久了不好吃?”毣趣閱
有時他還會加上一句:“不困的話我帶你出去吃。”
他一直對她很好,可他不愛她。
熟悉的場景和臺詞在腦中掠過,應夏眼眶一下就酸了,直接推開椅子走到洗手間,“哐”一聲關上門。
她打開水沖洗著手,抬起頭,鏡子里的女人眼尾泛紅,咬得嘴唇泛白,遲遲沒有落淚,她不想再在他面前哭,她這幾個月已經哭了太多次了。
“叩叩”
浴室門被敲響,陸錦川高大的身影映在門上。
“出來。”他的聲音淡淡的,卻帶著毋庸置疑。
應夏沒有開門,顯然陸錦川并沒有什么耐心,直接擰開門鎖,第一眼就看向她的手,走過去伸手試探水溫,又立刻調成熱水,等水熱了,拽著她冰涼的手伸到水龍頭下沖洗。
陸錦川向來是這樣,除了上床,他做到了一個丈夫能做到一切。
手很快暖起來,卻暖不進她心里。
陸錦川并沒有使多大勁,應夏輕輕一掙便掙脫,轉過身面對著他,無力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的時而冷漠時而溫柔簡直快要把她逼瘋。
陸錦川沒有回答,伸手關掉水,抓著她的右手腕把她從洗手間帶到客廳的沙發上。
一天下來應夏就只吃了幾口粥,實在是沒什么精力和他較量。
她坐在之前躺的地方,陸錦川撿起毯子丟給她,然后坐到她對面的沙發上。
陸錦川神色平淡:“應夏,我們談談。”
談談?現在要談什么?談趙如一的醫藥費?
應夏率先開口:“如果要談趙如一的事情,我不想談,沒興趣,”
“別急,先聽我說完。”陸錦川頓了頓,接著道:“我知道今天的事情和你沒關系。”
“所以你這是來補償我來了?”應夏打斷他的話。
陸錦川說:“不是。”
雖然他沒有一句話是沖的,但是她做不到放平心態,語氣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應夏忿忿然道:“你怎么肯定不怪我?我就是看她不慣,就是要打她,你告訴她,以后她來一次我打一次。”
陸錦川忽然笑了,眼神慢慢變得柔和:“是么?那你真笨,都砸門進去了,想打人為什么不繼續用錘子?”
應夏一愣,眼里閃過一絲意外,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她別開臉輕哼了一聲道:“我可不想坐牢。”
陸錦川兩腿敞開,身體前傾,正隨意地翻著她桌上的雜志,聞言,他抬眼掃了她一眼道:“用腳踹的就不用坐牢?”
好不容易消下去的一點火氣又“蹭”一下冒了起來,應夏望著陽臺,沒轉頭看他,胸口劇烈起伏,感覺都要被他氣死了。
陸錦川立馬說:“好了,我知道不是你。”
聽到這話,應夏扁了扁嘴,他不說還好,一說還真覺得自己委屈,心頭的火卻消了許多。
她不滿的和他唱反調:“就是我,我悠著點踹的,總不能真的傷了你們陸家的長孫,讓你有理由來找我算賬。”
陸錦川起身走到她面前站定,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垂眸看著她道:“應夏,我是有很多賬要跟你算,但是從來不是因為趙如一,也不是為了你口中的陸家長孫,我來和你談我們之間的事。”
離婚前都沒這么正式談過,離婚后他們還有什么事可以談?
“我們之間能有什么事?”她一下打開陸錦川的手:“我不欠你什么,房子我沒要,走的時候卡我也丟桌上了。”
“這正是我要跟你談的,”陸錦川道:“我有三個要求,第一,搬回去住,我不希望別人說我陸錦川的……”
他忽然說不出“前妻”兩個字,轉而道:“我不希望有人說我對你太摳門,讓你住在這樣的地方。”
應夏立馬炸毛:“這樣的地方怎么了?難道你沒住過?還有,你憑什么對我提要求?”
他確實住過,吵架時她往這跑,他也跟過來。
陸錦川對她的話毫不在意,繼續說:“第二,每個月和奶奶吃頓飯,她現在還不知道我們的事情。”
應夏詫異地看著他:“你父母都知道,為什么奶奶不知道?”
陸錦川干脆坐在她面前的茶幾上,他一八八的個子,這個空間對他來說太逼仄了,兩腿前伸就已經抵上應夏的腳,她急忙把腳縮到沙發上。
陸錦川看著她防備的動作,覺得好氣又好笑:“奶奶身體不好,不想讓她受刺激,還有最后一點,和其他男人保持距離。”
應夏反問:“你不是說我可以好好嫁人?”
“你試試。”陸錦川的聲音聽起來很隨意,但是臉色卻沉得可怕。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別的女人肚子都那么大了,他還好意思讓她和其他男人保持距離,應夏真想撲上去給他一耳刮子。
應夏譏諷道:“陸錦川,你沒有搞錯吧?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和其他男人怎么樣應該和你沒有關系,你這是想占著茅坑不拉屎嗎?”
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感覺不對勁,她剛才是不是把自己給罵了?
陸錦川勾了勾唇角,傾身靠近她:“所以你這個茅坑的意思是……”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想讓我別光占著做點別的?”
她已經二十幾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她懂他口中的不光占著是什么意思。
應夏張了張嘴,被他一句話說得啞口無言,半天才說出幾個字:“你這人真是……不害臊。”
陸錦川表情溫和,似乎對她的反應很滿意,伸手在她頭上揉了一把,隨口道:“都這么多年了,還沒學會怎么罵人?”
因為這句話,應夏一下想起來一件事,那會兒陸錦川已經進入北城最好的大學,他那副皮囊,一進校就引起了轟動,表白的女孩子絡繹不絕。
那是軍訓后的一個周末,天氣極好,應夏繞過大半個北城去找他,她等在籃球場旁。
然而等他下場,硬是被幾個女生擠得老遠,她就抱著兩瓶水怯生生地看著他,表情不大開心卻也沒有說什么。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