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逸出,“進(jìn)來。”他轉(zhuǎn)身走向會客區(qū)。
“總裁,我們已經(jīng)查到米小姐出走前幾天,安雅柔曾經(jīng)去別墅見過她,后來兩人去了附近的西餐廳呆了整整二十多分鐘,出來后餐廳的服務(wù)員看見米小姐的臉色很不好”
咚地一聲,厲焱的拳頭捶向辦公桌面,發(fā)出悶悶的聲音。
“總裁,您的手!”下屬驚呼出聲。
原來,厲焱捶向的桌面正好有一塊玻璃,他這一捶下去,玻璃碎成無數(shù)的細(xì)縫,甚至有的碎渣彈跳出來,形成尖銳的棱角,厲焱畢竟是血肉之軀,手便被玻璃碎渣割出幾條傷口,頓時鮮血順著手背往下流
下屬嚇得臉色煞白,厲焱卻像是沒感覺到痛一般,冷眼睇向他,逸出,“去!馬上把安雅柔帶過來見我!”
半個小時后,安雅柔神色雀躍地來到后宮。她剛剛接到厲焱電話時,還以為是在做夢,她就說嘛,厲焱沒有了米若,立刻就會想起她了。
果然,趕走米若的決定是正確的!
進(jìn)了包廂,厲焱并不在房內(nèi),安雅柔久等厲焱不出現(xiàn),想打個電話給他,卻發(fā)現(xiàn)手機(jī)不在自己身上。
她接到電話后太過于興奮,以至于連手機(jī)都忘記帶出來了。
安雅柔沒有多想,喝了杯水后,躺回沙發(fā)上,并拿起遙控器打開音響,包廂內(nèi)立刻充斥著節(jié)奏愉快輕佻的音樂。
她越想越興奮,索性脫掉鞋子,站到臺上跳起鋼管舞來
厲焱回到包廂,站在門口處沒進(jìn)去,偌大的頂級包廂內(nèi)只有安雅柔一個人,她興致很高,舞動著四肢自由地跳著,扭動著
厲焱冷冷地睇著她的身影,神色陰冷得令人不敢靠近。
他想,怕是再也見不到米若跳舞了,不,別說是見她跳舞,連她的面怕是都見不著了吧。
他輕輕推開門走進(jìn)去,安雅柔倏然回首,看見是他來了,小臉溢滿笑意,“焱,你來了?我正等著你呢。”
安雅柔故意爬在茶幾上,將前胸擠出一個深深的溝渠,并擺出一個撩(和諧)人的姿態(tài)。
她已經(jīng)脫掉了外衣,露出內(nèi)里一件薄薄的貼身t恤,v字領(lǐng)口大大地敞開著,露出胸前美好的一片雪白,下身則是一件熱褲,看起來性(和諧)感無比。
當(dāng)然,這也是她刻意打扮成如此,她今兒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挑(和諧)逗厲焱一番
她剛要起身,卻被厲焱按住肩膀,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面無表情地說:“跳得很好。”
她面色酡紅,“你喜歡我跳這樣的舞嗎?”
厲焱答非所問,又問道,“安雅柔,知道對于跳舞的人來說,什么是最重要的嗎?”
安雅柔立刻笑靨如花,將一雙瑩白的雪足呈現(xiàn)在他面前,整個光滑的腿腳全部展(和諧)露在他面前,“當(dāng)然是一雙腿。”
厲焱微微頷首。
她抬頭,見男人嘴角噙著抹笑意,眼里的幽暗陰霾卻像是無垠的黑色壓得她喘不過氣,她愕然喚道,“焱?”
“米若出走前,你見過她吧?”
安雅柔臉色慌亂,神情驚懼,“焱,我沒有”
厲焱沒給她解釋的機(jī)會,他驟然從腰間掏出一把小型手槍,砰地一聲準(zhǔn)確無誤地?fù)糁邪惭湃岬淖笸龋?br/>
“啊”安雅柔聲音撕裂,慘叫連連,卻又嚇得不敢再叫第二聲。
站在她面前的厲焱猶如來自地獄的撒旦,她從沒有看見他這副可怕的模樣。可是,似乎這樣還不解他心頭之恨,他操起茶幾上的酒杯扔在地上,彎腰隨手拿起一塊碎玻璃,猛地捉住她的左腿拉向自己。
安雅柔痛得差點(diǎn)昏死過去,厲焱拉起她的左腿,那處本該是纖細(xì)修長的腿足眼下已是血肉模糊,她感覺自己的腿都快被擰斷了,骨頭都像是被刺穿了一般。
而他這么一動,牽起的血脈經(jīng)絡(luò)全都抽痛起來,幾乎折磨得她快要死掉!
“不,我沒有求你別”
“你要知道一件事,”厲焱卻不管不顧,操起手里的碎玻璃在她的左腿上狠狠壓住,“我就算是和米若之間有多不順,也絕不是你能插足的。”
說完,手里的玻璃碎片照著她的傷處狠狠地劃了下去
若是以為厲焱的怒氣就此消了的話,那安雅柔就錯了。厲焱找人把她從后宮里抬出來,并且將她隨手丟在大馬路上,如乞丐般丟棄在那里,路人見她全身血肉模糊,周身都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都紛紛害怕恐懼得四處躲避。
安雅柔醒過來時已經(jīng)在醫(yī)院里躺著了,她好不容易找來電話向父親安敬之求救,卻得知厲焱的懲罰還在繼續(xù)。
原來安敬之染上了賭癮,每晚都要去地下賭場賭馬,卻是輸多贏少,地下賭場的賭資龐大,他那點(diǎn)兒殘破的家當(dāng)根本就不夠花,沒兩三下家里所剩不多的錢就全被他輸光了。
安雅柔再次找到厲焱的時候,那條傷腿根本動不得,但她硬是爬到厲焱面前向他哀求,要他原諒自己,可直到此時的安雅柔都不知道厲焱真正殘忍與嗜血的時刻還不是眼下,而是接下來他所說的話。
“想要我原諒你?沒門!安雅柔,我沒要你的命,你都該偷笑了!”
厲焱目光含恨,安雅柔明白自己是死路一條,能暫且留住一條命已是萬幸中的萬幸,只好拖著傷腿離開
米若聽罷,全身不寒而栗,“那她的腿”
“廢了,別說跳舞,連路都走不了。”厲焱淡冷地回答。
“你!”米若嚇得跌坐沙發(fā)上,“你怎么能讓她廢掉一條腿?”
“我就是要讓她經(jīng)受你受的那些苦!”
“可是,我的腿傷和她沒有一點(diǎn)兒關(guān)系。”
“但是她不該讓你離開我!”厲焱倏然回首,眸內(nèi)晦暗不明,臉色陰沉得可怕。
米若啞口無言,她怎么忘記了厲焱冷酷殘忍的那一面?別看他現(xiàn)在對自己是多么的溫柔,可他畢竟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有狼一般的烈性,隨時都會傷及無辜,只要是傷害了屬于他的人,他可以做出比這還要?dú)埲淌栋俦兜氖虑閬怼?br/>
她心驚膽戰(zhàn)地問:“那她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的安雅柔怎么樣?”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