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若是安敬之私生女的事兒,并未曝光,安敬之不想被人知道,尤其是在重要的合作方,新一代炎皇集團(tuán)總裁厲焱面前,他絕不會自曝家丑,于是慌忙將米若拽到幽暗的角落里。
悄聲訓(xùn)斥:“你怎么跑到這兒來了?忘記我跟你說的話了?這里記者那么多,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是不是不想我付你媽的醫(yī)藥費(fèi)了?”
說起醫(yī)藥費(fèi),米若便急了,拉住安敬之的胳膊說:“媽的醫(yī)藥費(fèi)又用完了,你上一周不是答應(yīng)了把錢打到我媽的賬戶里嗎?可是,我今天去查了,沒有。”
聞言,安敬之臉上的表情變了變,正想解釋,嬌軟卻滿含不羈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好啊米若,你膽子夠肥,敢跑到這里來找我爸要錢!”
米若下意識地蹙了蹙眉,回首望去,果然看見同父異母的姐姐安雅柔走過來。
她圍著最新款咖啡色lv涂鴉玫瑰花圍巾,戴著gucci太陽眼鏡,足下的阿瑪尼寶石色水晶高跟鞋發(fā)出錚錚的聲響。
出乎意料地,她直接走至那個(gè)穿白色西裝的男人身邊,取下太陽眼鏡,親昵地挽住他的手臂,“焱,讓你見笑了,她是我爸的私生女,一個(gè)家傭生的野種,沒什么家教,所以沒人教過她,什么樣的身份才該進(jìn)什么樣的場合。”
話落,她鄙夷的視線掃過米若身上的那套記者服,譏誚道:“米若,你不是舞蹈學(xué)院的高材生嗎?出去跳幾場舞,不就掙回來了?做什么非要這么沒臉沒皮,找我爸要你媽的醫(yī)藥費(fèi)?”
臉上的妝容倒是精致,嘴里說的話卻是極其惡毒。
米若咬了咬唇,視線掃了一眼安雅柔挽住厲焱的兩只胳膊,神情淡冷地說:“我的確沒你那么好命,可以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生做父母一輩子的蛀蟲。”
厲焱聽了,眉宇微挑,視線淡掠她的臉時(shí),仿佛見到那只隱藏在米若眼里的憤怒小獸。
“你!”
安雅柔臉色頓時(shí)變得很難看,剛跨過步子,就被安敬之?dāng)r住:“都給我住嘴,在厲總面前,你們不怕丟人啊?”
話落,他瞥了一眼安雅柔,沉聲罵了一句:“胡鬧!”
安雅柔噎住,氣焰蔫了下去。
“行了,雅柔,你去陪著厲總。”安敬之向安雅柔使了個(gè)眼神,不用明說,也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改天吧,今晚我沒空。”男人的表情卻是興趣缺缺。
厲焱已經(jīng)下了命令,沒人敢反駁,安雅柔臉色掛不住,氣咻咻地甩臀離開。安敬之自覺好事全被米若給攪合了,便跟她忽悠,說下午一定給她把錢匯過去,要她回家等。
傍晚,夕陽西下。
米若又去了一趟銀行,發(fā)現(xiàn)安敬之根本沒匯來承諾的醫(yī)藥費(fèi),她的神情顯得很沮喪。
不期然地,一輛亮黃色的瑪莎拉蒂緩緩?fù)T谇斑叄穷伾珜?shí)在太打眼,在夕陽下反射出漂亮的光暈,她下意識地抬眼看去
竟然是他,炎皇集團(tuán)的總裁,厲焱?!
男人緩緩打開副駕駛座的車窗,露出一張妖孽眾生的俊臉,他唇弧微燦,看似不經(jīng)意地掃向米若,眼底卻是盡收她姣好的身段。
脫掉了寬大的記者服,她上穿一件白襯衫,下著一條及膝藍(lán)布碎花裙,清新迷人,兩條修長小腿站得筆直,看見他時(shí)明顯有些緊張。
他手里戴著一枚昂貴的金綠色(和諧)貓眼石戒指,手指微彎,閑閑地敲打在車沿邊,神情慵懶地道:“去哪兒?我送你。”
有豪車載,還有帥哥送,哪個(gè)女人不樂意?平日里用不著他主動邀約,想要坐上他坐騎的女人多如牛毛,而她?定然不例外。
厲焱笑得篤定。
怎料,米若就是最特殊的那一個(gè)。
“不用了,我坐公交車就好。”她瑟縮了一下,眼底的神色除了驚訝沒有丁點(diǎn)兒欣喜,還十分畏懼地后退了一大步。
厲焱愕了愕,忽而笑得高深莫測,抿唇不語,徑自關(guān)了車窗,駕車瀟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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