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寵艷妻 !
此為防盜章 柳芽嬌氣, 柳重河夫妻也疼愛這個閨女,所以別說地里的農活了, 就是家里的家務活, 也不讓她做一點。
可就是這樣,柳芽還是天天悶悶不樂的。只見到柳芙,她才開心一些。
“姐,我在家可無聊了?!绷块_始訴苦, “爹娘說我大了,現在管得可嚴了。不讓我出門玩兒, 天天逼著我繡花繡鳥的,煩都煩死了?!?br/>
屋里就她們姐倆,柳芽也不必顧及什么, 有話就直說了。
柳芙知道這個妹妹的性子, 鬼機靈的,而且就喜歡湊熱鬧。其實她這回下鄉來,也是打算找二叔二嬸好好說說的。
堂妹虛歲也有十三了, 差不多快要到說親的年紀。這個妹妹心氣兒高, 有些瞧不上莊稼漢, 她想著幫她在城里物色一個。
上輩子后來她去了貴京, 就留在了京城, 漸漸跟二叔一家斷了聯系。
只得到過大堂姐的一封信, 說是堂妹成親了, 嫁給鄰村的一個人。本來是喜事, 可不知道為何, 成親當日,堂妹竟然坐在花轎里割腕自殺了。
她當時想回來看看的,但因為正跟蘇氏斗得如火如荼,一時抽不開身。
那些并不美好的記憶一點點涌上心頭來,柳芙難過的同時也很慶幸。至少,這輩子一切都還來得及。
柳芙笑望著妹妹,眉眼溫柔。
柳芽卻嚇著了:“姐……你別這樣對我笑,我怪不習慣的?!?br/>
柳芙道:“你想不想進城去?”
“想啊,當然想。”柳芽黑葡萄似的眼睛一下亮起來,但瞬間目光又晦暗下去,“可是……爹娘不會答應的。”
“二叔二嬸那邊,我來做功課。家里有你在,我也放心我娘跟蓉姐兒。”
柳芽聽出了不對勁:“怎么了?”
柳芙湊到妹妹耳邊去,將蘇氏害她落水的事情說了。
柳芽大喊:“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看吧,果然露出了狐貍尾巴來。”
“噓~”柳芙豎起食指擋在唇邊,“你小聲點,免得打草驚蛇。”
好在柳芙的閨房在后院,而那些親戚鄰居,都在前頭熱鬧。后院一時安靜,倒是沒什么人。
柳芽撇了下嘴,哼哼道:“之前在大伯家的時候,她對我可熱情了,說話滴水不漏,做事也面面俱到。雖然說沒露出什么破綻來,但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后來我細細想了,才明白哪里不對勁。她算什么東西啊,不過就一個寡婦,勾引大伯懷了柏哥兒,這才進柳府的。”
“她還真當她是大伯的正室啊,每回見她一副老好人的模樣,我都……哎呀,我汗毛都豎起來了。”柳芽說著,還配合著抖了幾下。
“姐,這回咱一定要好好治治她。讓大伯、讓家里所有親戚長輩都看一看,她蘇彤究竟是怎樣一個表里不一的女人。”
要說柳芙怎么就喜歡這個妹妹呢,她們倆在一起,最能聊得來。
而且,柳芽鬼點子多,最能出主意。
姐倆在屋里摟著說悄悄話,一會兒說一會兒笑的。柳荷牽著蓉姐兒進屋來,見兩個妹妹坐沒坐相的,不由皺了皺眉。
“你們姐倆說什么呢?”柳荷說,“你們倆聚在一起,準沒好事兒。”
柳芙柳芽一驚,立即抬起頭來。
四下瞧瞧,見除了柳荷跟蓉姐兒外,并沒別人,也就放心了。
“姐,你怎么一聲不吭就出現在人身后啊?!绷勘г?,“也不知道敲門。”
“門就開著呢,我敲什么啊?!绷蛇€不高興呢,指責妹妹,“外面忙著呢,你也不知道出去幫幫忙?!?br/>
柳芽往后一躺,靠在菱花窗上,玩著手說:“我才不去呢?!?br/>
柳芙伸頭朝外面看了看,問柳荷:“大哥跟大姐夫他們捉豬回來了嗎?”
柳荷抱著蓉姐兒在炕上坐下,才說:“沒呢。慶伯家的豬找著了,鉆進山里,被攆回來了。不過,他們說在山上看到了野豬,說怕野豬跑下山嚇著村民,就打算把野豬捉回來。大哥跟百業回來拿了工具,又走了?!?br/>
“那我夫君呢?”柳芙著急問。
柳芽沒繃住,捂著嘴巴笑起來。
“二姐你臊不臊啊,一口一個夫君的。大哥大姐夫在呢,二姐夫還能走丟了啊?”
柳荷打了下妹妹腦袋,眼神示意她閉嘴,這才對柳芙道:“百業回來拿工具的時候,我問了他,他說妹夫跟他們在一起呢,你放心吧?!?br/>
柳芙才不是不放心顧晏,顧晏出身世家,人家從小就開始學功夫的。
她是擔心,怕大哥姐夫他們渾來,帶著顧晏做一些他并不想做的事情。
顧晏這個人,她多少是了解一些的。像抓豬這樣的活,他并不喜歡。
“我才不擔心呢,我就是問問?!绷讲耪f完,外面哄鬧聲越來越大。
“可能是大哥他們回來了,我去瞧瞧?!绷善鹕沓鋈?。
“我也去?!绷恳幌伦泳蛷目簧咸聛怼?br/>
柳芙牽著蓉姐兒手,也跟著柳荷柳芽姐妹出去。
前院里,柳植跟張百業兩個手里拿著拇指粗的麻繩,正在捆豬。
顧晏勁松般,立在一旁,微垂眸看著。
柳芙沖破人群,擠到顧晏跟前。
“夫君,你還好吧?沒傷著吧?快讓我好好瞧瞧。”見很多人都在,柳芙也絲毫不避諱,蹭在顧晏身邊,裝作夫妻情深的樣子。
顧晏望了她一眼,只道:“沒事?!?br/>
柳芙便拉著顧晏的手,搖來晃去,目光只定在他身上,還沖他笑。顧晏看著地上的野豬,目不斜視,并不搭理。
柳荷心細些,她想著顧晏這樣的城里人,應該是最愛干凈的。又見顧晏衣裳臟了,便悄悄拉了妹妹到一邊,對她說:“我一會兒找大嫂拿一身大哥的衣服來,你帶著妹夫去偏房吧。廚房里有現成燒好的幾鍋熱水,我一會兒拎過去。”抬手指了指顧晏,“妹夫瞧著是個愛干凈的,都怪百業,非得拉著妹夫去。”
柳芙:“是燒好準備用來燙豬的熱水嗎?”
柳荷:……“是?!?br/>
“不怪姐夫,是他自己要去的?!绷矫俸贅菲饋?,對用燙豬的水去燙顧晏這事兒,她非常積極去做,“多謝大姐。”
“客氣什么。”柳荷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這才轉身去了廚房。
柳芙讓柳芽帶著妹妹玩兒,她則請著顧晏去了偏房。
*
“大姐去打熱水了,她一會兒會放在外面,我去幫你拎進來?!绷筋I顧晏進了偏房后,只有兩個人在,忽然安靜下來,她還總覺得哪里有些不自在。
站在她眼前的男人,是她的夫君不假,可他也是未來的顧王殿下。
手握實權,高高在上,天子親信。
柳芙其實心里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她知道,等將來顧家平反后,顧晏未必會再愿意留著她這個妻子。
他是勛貴子弟,出身高貴。如果不是家族突然遭了難,娶的肯定是門當戶對的世家千金,又怎么會娶她這樣一個商戶女。柳芙忽然想起前世他后來被賜婚的那個未婚妻來,心里其實還是蠻悵然的。
如何比得上啊!
將來,多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不過,她向來也樂觀,想著走一步算一步嘍。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嘛,至少現在,顧晏跟她在一起的日子多。
這間偏房,就是柳重河一家用來洗澡的地方,房間很小。放一個大木桶后,基本上就有些行動不開。
柳芙干勁十足,一桶桶拎了熱水倒大木桶里,見差不多了,才開心的拍了拍手說:“好了,你洗吧,我先出去?!?br/>
“回來?!鳖欔毯白×怂肿掷溆病?br/>
柳芙背脊立馬一僵,只覺背后冷風嗖嗖,繼而笑著回眸:“怎么了?”
顧晏面色清冷,只眉心輕輕凸起。
他負手立在一邊,睇著妻子問:“之前鬧和離,現在為什么不?”
顧晏在等著她說實話。
其實那天去接她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她怕是發生了跟自己一樣的荒唐事,莫名回到了四年前。
柳芙卻并不知道,站在眼前的男人,其實就是上輩子那個被她拋棄了的男人。
“我想通了啊,我覺得你人挺好的。所以,想跟你好好過日子。”柳芙聲音軟綿綿的,好聽得很,她嬌滴滴的,“夫君,那人家是女孩子嘛,犯了錯是不假,你也總得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嘛。不然,人家多可憐。”
顧晏一口老血卡在喉嚨口,望著她的眼睛,許久都不說話。
論定力跟氣場,柳芙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柳芙只望了一會兒,便收回目光來。
“一會兒水要涼了,你快點洗哦?!绷酱丝绦睦镄U怕的,為了掩飾,她抬手摸了下耳垂,“我在外面等著你啊,夫君?!?br/>
才要推門出去,顧晏聲音便再次沉沉傳入她耳朵里:“既然決定要好好過日子,你便留下,幫我洗。”
說罷,顧晏開始脫自己衣裳。
柳芙不小心咬了自己舌頭,臉紅了說:“這這這……這青天白日的,我們怎么能……”
顧晏目光掃來,柳芙嚇得閉嘴。
這個眼神,她實在是太熟悉了。記得前世她去求他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看著自己,冷漠不屑,還帶著點憤怒。
“好,我幫你洗。”柳芙低了頭,繞過木桶,走到顧晏身邊,她親手幫他脫衣裳。
從外到里,一件件,全部褪下。
柳芙心想,燙豬的開水,那拿你當豬燙好嘍。但柳芙不得不承認,顧晏這身材也實在太好了些,她不敢正大光明看,但總忍不住偷偷看。
其實兩人做夫妻,兩輩子加起來,不過也就兩個多月。剛成親那會兒,顧晏連著在家呆了有七八天。
新婚燕爾,除了三朝回門那天他稍稍消停了會兒。別的時間,他們大部分是呆在一起的。
成親前,娘有告訴過她一些為婦之道。不過,紙上談兵是一回事,真正經歷戰場又是另外一回事。反正,她跟顧晏的戰場,每回都是以她哭著求饒收尾的。
他是沉默的性子,話不喜多,但那種事情上,卻是極為熱衷。
柳芙覺得他并沒多喜歡自己,不過就是覺得自己人漂亮又身子白嫩罷了。加上她本來就不喜歡他,是爹要她嫁的,此般就更討厭了。
那種事情嘛,愛的時候就快活似神仙。不愛做的時候,簡直是十八層地獄。
柳芙覺得,于她來說,顧晏就是地獄。
以至于現在,再看到他不穿衣裳的樣子,她都膽戰心驚。
不過好在,此刻的顧晏,也沒心思鬧那些。
顧晏是心高氣傲之人,既然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便不會強來。
*
柳芙收拾好后,便去了前院。
金雀兒終于找到自家大小姐了,忙跑到跟前去說:“小姐,奴婢看到姚媽媽私下找胡媽媽了?!?br/>
姚媽媽是姚管家的媳婦,在柳府整個內宅里,有著舉足輕重的位置。
她是蘇氏的人,這個柳芙一直都知道。
一聽金雀兒這樣說,柳芙立即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同時,腦子里涌過好些主意來。
她摸著下巴,來回徘徊。她想著,如果能夠借著這件事情徹底扳倒姚媽媽的話,到時候,她會在柳府后宅安排一個自己的親信。
“說什么了嗎?”柳芙小聲問。
金雀兒重重點頭,湊到柳芙耳邊去道:“的確說了小姐落水的那件事情,胡媽媽說她并未告訴小姐,可姚媽媽不信。姚媽媽說,晚上的時候,蘇太太會尋個機會單獨見她?!?br/>
“晚上?”柳芙驚訝,“今天不回城了?”
“老爺說,難得下鄉來一趟,想在這邊住一晚上,明天繼續吃酒席。說是擺流水席,任村民們吃三天,錢他出。”
“哦。”柳芙輕輕應一聲,腦子里已經閃過好幾個法子,只等著晚上蘇氏自投羅網。
時間久了,她就跟柳芙這個堂姐關系更好。
之前一年得有五六個月住在城里,后來柳芙嫁了人,柳老二覺得女兒再住在自己大哥家有些不像話,便將她帶了回來。村里不好玩兒,天天除了耕田就是種地,哪里比得上城里啊,到處都是吃喝玩樂的地方。
柳芽嬌氣,柳重河夫妻也疼愛這個閨女,所以別說地里的農活了,就是家里的家務活,也不讓她做一點。
可就是這樣,柳芽還是天天悶悶不樂的。只見到柳芙,她才開心一些。
“姐,我在家可無聊了。”柳芽開始訴苦,“爹娘說我大了,現在管得可嚴了。不讓我出門玩兒,天天逼著我繡花繡鳥的,煩都煩死了。”
屋里就她們姐倆,柳芽也不必顧及什么,有話就直說了。
柳芙知道這個妹妹的性子,鬼機靈的,而且就喜歡湊熱鬧。其實她這回下鄉來,也是打算找二叔二嬸好好說說的。
堂妹虛歲也有十三了,差不多快要到說親的年紀。這個妹妹心氣兒高,有些瞧不上莊稼漢,她想著幫她在城里物色一個。
上輩子后來她去了貴京,就留在了京城,漸漸跟二叔一家斷了聯系。
只得到過大堂姐的一封信,說是堂妹成親了,嫁給鄰村的一個人。本來是喜事,可不知道為何,成親當日,堂妹竟然坐在花轎里割腕自殺了。
她當時想回來看看的,但因為正跟蘇氏斗得如火如荼,一時抽不開身。
那些并不美好的記憶一點點涌上心頭來,柳芙難過的同時也很慶幸。至少,這輩子一切都還來得及。
柳芙笑望著妹妹,眉眼溫柔。
柳芽卻嚇著了:“姐……你別這樣對我笑,我怪不習慣的?!?br/>
柳芙道:“你想不想進城去?”
“想啊,當然想?!绷亢谄咸阉频难劬σ幌铝疗饋?,但瞬間目光又晦暗下去,“可是……爹娘不會答應的?!?br/>
“二叔二嬸那邊,我來做功課。家里有你在,我也放心我娘跟蓉姐兒?!?br/>
柳芽聽出了不對勁:“怎么了?”
柳芙湊到妹妹耳邊去,將蘇氏害她落水的事情說了。
柳芽大喊:“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看吧,果然露出了狐貍尾巴來。”
“噓~”柳芙豎起食指擋在唇邊,“你小聲點,免得打草驚蛇?!?br/>
好在柳芙的閨房在后院,而那些親戚鄰居,都在前頭熱鬧。后院一時安靜,倒是沒什么人。
柳芽撇了下嘴,哼哼道:“之前在大伯家的時候,她對我可熱情了,說話滴水不漏,做事也面面俱到。雖然說沒露出什么破綻來,但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后來我細細想了,才明白哪里不對勁。她算什么東西啊,不過就一個寡婦,勾引大伯懷了柏哥兒,這才進柳府的?!?br/>
“她還真當她是大伯的正室啊,每回見她一副老好人的模樣,我都……哎呀,我汗毛都豎起來了?!绷空f著,還配合著抖了幾下。
“姐,這回咱一定要好好治治她。讓大伯、讓家里所有親戚長輩都看一看,她蘇彤究竟是怎樣一個表里不一的女人。”
要說柳芙怎么就喜歡這個妹妹呢,她們倆在一起,最能聊得來。
而且,柳芽鬼點子多,最能出主意。
姐倆在屋里摟著說悄悄話,一會兒說一會兒笑的。柳荷牽著蓉姐兒進屋來,見兩個妹妹坐沒坐相的,不由皺了皺眉。
“你們姐倆說什么呢?”柳荷說,“你們倆聚在一起,準沒好事兒?!?br/>
柳芙柳芽一驚,立即抬起頭來。
四下瞧瞧,見除了柳荷跟蓉姐兒外,并沒別人,也就放心了。
“姐,你怎么一聲不吭就出現在人身后啊。”柳芽抱怨,“也不知道敲門?!?br/>
“門就開著呢,我敲什么啊?!绷蛇€不高興呢,指責妹妹,“外面忙著呢,你也不知道出去幫幫忙?!?br/>
柳芽往后一躺,靠在菱花窗上,玩著手說:“我才不去呢?!?br/>
柳芙伸頭朝外面看了看,問柳荷:“大哥跟大姐夫他們捉豬回來了嗎?”
柳荷抱著蓉姐兒在炕上坐下,才說:“沒呢。慶伯家的豬找著了,鉆進山里,被攆回來了。不過,他們說在山上看到了野豬,說怕野豬跑下山嚇著村民,就打算把野豬捉回來。大哥跟百業回來拿了工具,又走了?!?br/>
“那我夫君呢?”柳芙著急問。
柳芽沒繃住,捂著嘴巴笑起來。
“二姐你臊不臊啊,一口一個夫君的。大哥大姐夫在呢,二姐夫還能走丟了???”
柳荷打了下妹妹腦袋,眼神示意她閉嘴,這才對柳芙道:“百業回來拿工具的時候,我問了他,他說妹夫跟他們在一起呢,你放心吧?!?br/>
柳芙才不是不放心顧晏,顧晏出身世家,人家從小就開始學功夫的。
她是擔心,怕大哥姐夫他們渾來,帶著顧晏做一些他并不想做的事情。
顧晏這個人,她多少是了解一些的。像抓豬這樣的活,他并不喜歡。
“我才不擔心呢,我就是問問?!绷讲耪f完,外面哄鬧聲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