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鑫滿臉悲痛,說:“冉熙,春哥發(fā)話了,若是誰敢替你求情,下場與你一樣。”
我舉起我的左手,擦了擦眼淚,說:“但玲姐說的都是假話,她說的全是假的,我承認(rèn),我是和她上過床,但她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
劉哥說:“冉熙,沒用的,你也知道,坐在春哥那個位置,面子是很重要。所以,他竟然開了口,就不可能丟下面子來饒你。”
無論我說什么,我的結(jié)果仍然只有一個,廢掉右手!已是無力回天。
我無法相信我的一生便成了殘疾,但事實已定,我是奈何不了,幾乎已是達到崩潰的邊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躺著,靜躺著,不想說一句話……
我想著我的父母,想著我將來的生活……
我凝視著我的左手,無奈,無奈……
不知多少天后,我終于被送進了醫(yī)院,但右手已是報廢。
在醫(yī)院躺著的這段時間,玲姐來看過一次,當(dāng)時她進病房的時候,將所有人都給支了出去,我問她如何要如此般害我。
玲姐淡淡的笑道:“我給過你機會,但你不珍惜。我叫你辦的事,你是如何做的?”
我說:“僅僅只是因為我沒有幫你調(diào)查出江總的事?”
玲姐點頭說:“對!竟然你不能替我辦,那我只能辦了你。唉,你看看你如今的可憐相,是多么的悲慘。當(dāng)初你若是幫我,說不定,我們還真能雙宿雙棲呢!但你就是不識相,活該受罪。”
如今,我已是一個廢人,我還能和她爭辯什么?任由她如何說去。
只怪自己平時用慣了右手,左手確實太笨拙,連拿一雙筷子的能力都沒用,越想心中越是沮喪,想想如此活在世上,還真不如死去得好。但偶爾家中來一電話時,聽著二老的聲音,一死了之,太對不起這些年來他們的養(yǎng)育之恩了,所有的苦水只能往下咽。
出了如此大的事,我完全不敢和二老談起,我怕二老年紀(jì)大了,經(jīng)不起打擊。
酒吧店長的寶座已是被人替代,幸得還分了60萬。
在醫(yī)院沒呆多久,我便出院了,在家療養(yǎng),劉鑫幫我請了一保姆。
李哥時常回來看看我,說一些鼓勵的話。
在我住院期間,高中小女生在QQ上給我留了不少言。回到家中后,我和她聊天只能發(fā)一些表情。小女生經(jīng)常問我為什么只發(fā)表情,我依然回復(fù)她一個表情。
幾個月過去了,我沒有出過門一步。
看著我空蕩蕩的右肩,內(nèi)心復(fù)雜無限。
傷勢逐漸痊愈,該想的也想了,不該想的也想了,我不甘心我的人身就如此荒廢了。我鼓勵自己,少了一只手總比少了一只腳強。
我天天都會訓(xùn)練自己的左手,至少在5個小時以上,使它盡快能代替右手做的事,李哥同時也會給我一些建設(shè)性的意見。天天如此練,漸漸的,我發(fā)現(xiàn)原來左手并不比右手差。
我終究還是回到了這個圈子,跟著劉哥。當(dāng)然,面對春哥,我依然顯得恭恭敬敬,不得有半點馬虎。
在我療養(yǎng)的這段時間里,沒想到女曾哥還真被劉鑫給忽悠到了手,全名叫增可可,組建了一個女子幫,大概有近百人,均是習(xí)武之人。
自從曾可可跟了劉鑫之后,曾哥的名號便被取下了,從此,更換為可可姐!
如今的我,腦海中只深刻的記著一個人的名字,舒玲!
我不知道這個仇,何時能報,因為罩著她的人是春哥。
突然,有一日,李哥說:“看樣子,江帥不會有好日過了。”
劉哥顯得特疑惑,說:“怎么講,說來聽聽。”
李哥說:“在春哥廢冉熙手的那一天,舒玲已經(jīng)就在向春哥獻媚了。春哥雖然不缺女人,但隨時總得要有女人陪伴才行,所以舒玲出現(xiàn)了。正不巧,讓我今天給碰著了。”
劉哥想了想,說:“江帥起碼還是有點身份的人,如果真想動他,還是有些麻煩。”
我心想,這下更別想什么報仇的事了,哦,除非那天她被拋棄……
猶豫良久,劉哥突然問李哥,“李晟,假如有一天春哥讓你去幫他,你會去不?”
李哥說:“劉哥怎么突然這么問?”
劉哥哥說:“再補充下,是我沒死的情況下,你會去幫春哥不?”
李哥說:“劉哥,你應(yīng)該了解我,只要我李晟認(rèn)定了,是不會輕易認(rèn)主的。”
劉哥拍著李哥肩旁,高興道:“好,有你這句話,我值得了。”
李哥說:“劉哥,你是否是有事想說?”
劉哥說:“不滿你們,這些年,我為什么不愿意往上爬?始終在這么一個倒高不低的位置呆著?是因為春哥的手段相當(dāng)之狠毒,在我之上在春哥之下的人,已經(jīng)死了幾個了。所以,我一直保持著相當(dāng)?shù)驼{(diào)的狀態(tài),做什么事,從不會讓另外的人知道,包括春哥在內(nèi),我基本也不參與春哥組織的活動,除非他強行發(fā)出了命令,但有危險的,我都會繞行,寧愿讓別人先去立功。一般圖一時之快的人,死得也是最快的。”
李哥放低聲音說:“劉哥的意思是,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將春哥放倒?”
我與劉鑫一臉驚訝,完全看不出去劉哥竟然會有如此想法。
劉哥默默的點了點頭,說:“經(jīng)過這么長的時間相處,我已是把你們當(dāng)成了自己人,所以沒有必要再對你們隱瞞什么,但此事,你們千萬別走漏了風(fēng)聲,按照目前的狀況,只能我們四人知道,其他人我是不放心。”
劉鑫說:“那豈不是冉熙的仇能報了?”
劉哥點了點頭,說:“如果此事進展順利,冉熙你的手,我是無法還你,但你的仇一定能報。”
我感激道:“謝謝劉哥!”
劉哥說:“你左手現(xiàn)在的靈活度能達到以前的右手嗎?”
我說:“在李哥的指導(dǎo)訓(xùn)練下,如今的左手比以往的右手還靈活,仍然還在繼續(xù)練習(xí)中。”
劉哥說:“李晟,以后給劉鑫和冉熙配上槍。”
李哥說:“嗯,明白!”
劉哥說:“但你們一定要切記,公共場合千萬別動那玩意,畢竟是違法的,光明正大的違法,就是你再有能耐,也會有苦果子吃。”
接下來,劉哥便私下將江總約了出來,找了一個不起眼的飯店。
飯桌上,江哥說:“劉老弟有什么事需要弄成這樣?還怕見光不成?”
劉哥說:“江哥,實不相瞞,小弟這次是冒著生命危險來與你說這事。”
江總笑道:“劉老弟就別開玩笑了,至于說得這么嚴(yán)重嗎?”
劉哥說:“江哥,你可還記得他不?”說著,便指了指我。
江哥說:“當(dāng)然記得!顧冉熙嘛。”
劉哥說:“其實,當(dāng)初冉熙真是被冤枉。所以,待會假如小弟說到冒犯之處,還望江哥你多多擔(dān)待。”
江哥一臉疑惑,說:“冤枉?說來聽聽。”
劉哥說:“冉熙,還是你先說說之前你和嫂子的事吧,畢竟你是當(dāng)事人。”
我說:“江哥,當(dāng)初玲姐確實是叫我調(diào)查你,說是想和江哥你離婚,多分些財產(chǎn)。但我一直沒有答應(yīng)她,于是她便開始誘惑我,我承認(rèn),當(dāng)時我未能經(jīng)得住她的誘惑,所以才……”
江哥說:“你們今天約我出來,難道就只為說這事?”
我說:“江哥,就因為玲姐當(dāng)初找我不成功,所以便用計陷害我,然而,如今她卻是已經(jīng)和春哥勾搭上了。”
江哥順手拍桌,一聲大吼:“別在我面胡說八道。”
劉哥立馬應(yīng)道:“江哥,小弟知道這事確實很離譜,所以小弟之前也說了,小弟是冒著生命危險約江哥出來。小弟確實是因為當(dāng)初受了江哥不少恩惠,實在看不下去嫂子和春哥……唉!小弟真的很為難,對于小弟而言,兩邊都是大哥,得罪誰,小弟隨時可能小命不保,但小弟是真不忍心江哥被這事蒙在鼓里。”
江哥一臉憤怒,說:“真有此事?”
劉哥說:“千真萬確,這種事,若不是小弟親眼所見,怎敢亂說?”
江哥突然扭頭對著我,說:“那,之前當(dāng)真是她陷害你?你確實是因為不愿意調(diào)查我才……”
我點了點頭,說:“嗯!”
江哥突然面帶愧疚,說:“現(xiàn)在我只能給你說一聲對不起!”說罷,江哥竟然站起了身,向我鞠了一躬。
我立馬回應(yīng)回去,同時說道:“江哥使不得,使不得,你如此做,是折煞了小弟啊。再說,此事不是江哥的錯。”
江哥說:“無論如何,當(dāng)初我是從未相信過你。”
我說:“江哥不相信我那才是應(yīng)該的,假如當(dāng)初小弟若是站在江哥的位置,同樣不會相信。”
江哥說:“你不必再想方設(shè)法的為我找借口,總之變成這樣,我有一定的責(zé)任。”
我說:“既然江哥你執(zhí)意這樣說,那咱們還是談?wù)勛锟準(zhǔn)祝┳拥氖掳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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