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當什么殺手!我過的話你都沒認真聽是不是!還是以為學了我教你的那些功夫就以為無人能敵了?”老者聽著寒的話十分生氣的拿拐杖狠狠的打在寒的肩膀上,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用力過度還是本來就病入膏盲了,打完那一下就不停的咳嗽,咳著咳著竟然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師傅您真的不要緊吧?”寒關心的問道,可是老者卻是搖了搖頭擺了擺手,做了一個你跟我來的手勢,讓寒跟他進去,寒沉默著跟老者走了進去,主持看著那已經被肢解了一半的魚搖了搖頭,無奈的抬起桌子放到一邊,換上一張新的桌子與貢品,慢悠悠的將香蠟點上,門外依舊是那些咽著口水的乞丐們。
“你出師沒有!”老者坐在床上輕撫著自己的胸口瞪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寒道,寒搖了搖頭面無表情的回答道:“還沒櫻”
“那你知道我們每次刺殺一個需要什么代價!以你現在的修為你能殺得了誰!還有當初我跟你過了什么!”老者依舊是瞪著寒問道,寒依舊是低著頭老老實實的道:“我們是時間之神座下的專屬殺手,我們用時間殺人,消耗自己的時間(生命)停滯周圍的時間,盡量的讓自己在極短的時間內將人殺死,若是對方的修為比我們高出太多太多,那么我們就選擇放棄,但是相對的我們的壽命比修煉者還要長那么一點點。當初你跟我過我沒有出師就不能接刺殺的任務我怎么能忘記?可是您的病情一刻都不能耽誤啊!”
老者拿著拐杖狠狠的捅了捅地面道:“你沒忘記就好!我的病我自己心里有數!不用你擔心!我已經托住持給你找了一份工作,你明就跟住持去看看那份工作如何,做殺手是沒有出路的就相當于一只腳跨進了棺材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殺!老老實實的做個普通人過著平凡的生活不好嗎!別一到晚老是想著殺殺殺的!”
“師傅,可是......可是......可是老老實實去做工什么時候才能賺夠給您治病的醫藥費啊?做個普通人過平凡的生活真的就那么好嗎?真的就那么讓人向往嗎?”寒有些不解的問道。
“師傅,主持,我回來了,喲,今晚有魚吃啊,是師弟去哪里弄的?”大堂內傳來一個很不和諧讓人聽了有些反感的聲音,而那住持依舊是打了一聲法號沒有多什么,一名長得十分帥氣穿著干凈衣服渾身酒氣手中拿著一瓶已經開封了,瓶身上面寫著漓江二字的綠瓶子不用問光靠聞味味道就知道是酒了,滿眼迷離的青年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靠著墻壁仰面灌下一大口酒,搖頭晃腦且不停的擺著手道:“師傅啊師傅,你徒弟我回來了,怎么您老人家都沒有點表態呢?”
老者扭過頭去沒有看他或者若是看著他就心煩或者看著他就來氣,青年見老者別過頭去沒有理他,后背往墻上一撞搖搖晃晃的朝著老者走過去,伸了另一只空著的手,老者依舊是沒有理他,而寒面無表情且冷冰冰的問道:“師兄!你又把錢輸完了?那可是給師傅看病抓藥的錢啊,你怎么能這樣?”
青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了看寒后換上了一副不屑的表情道:“師弟你懂個屁啊,我們又不能出師當殺手,去打工要打多久才能賺夠錢啊?不去賭哪里來錢?要是賭贏了醫藥費要多少有多少,你個孩子懂個屁啊!”
“賭賭賭,十賭九輸,若是賭博能那么賺錢,人人豈不都是富翁了?師兄你別跟我你不知道!你就不能不去賭聽師傅的話老老實實的找份工作干著先嗎?”寒冷冰冰的問道,可是卻是青年冷哼了一聲一副你算個什么東西的樣子看著寒道:“你不是挺有孝心的么?既然師傅不給我們去做殺手,那你去洗洗臉打扮一下去找個青樓當個牛郎,憑著你這相貌一晚上賺的攢幾就夠給師傅看病了。”
寒依舊一副面無表情,冷冰冰的反駁道:“論相貌師弟我是如何也比不上師兄的,而且師兄經常留戀于煙花之地,肯定知道哪里的青樓里的牛郎待遇好好,不如師兄先去?”
青年“哼”了一聲將酒瓶往外面一扔道:“知道又如何?沒錢了就拿你去賣。”而老者干脆將拐杖一扔躺在床上不知道是裝睡還是真的睡著了,青年再次“哼”了一聲道:“你趕緊去弄吃的,弄好了叫我!”完就往外走估計是找地方睡覺了,而寒走到老者床邊冷冰冰的問道:“師傅你就這樣慣著大師兄?你看看他都把給你治病的錢拿去賭了,而且您的病不能再拖了,我們是不是給些錢給大師兄,讓他留在廬江城,我們換個地方?”
老者轉了個身看著寒無奈的道:“徒兒啊,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曾經的他溫文儒雅,可是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子?也怪我管教不嚴吧,唉,他爹曾經救過我一命,而且他爹為了救我的時候搭上了性命,臨終前將他托付給了我,讓我照顧好他,可是現在我這樣子,怎么能給他衣食無憂過上富裕的生活?”老者著著又咳嗽了起來,寒想去扶他起來拍拍他的后背,可是老者卻用自己的雙手緊緊的握著他的手像是懇求又像是要求的道:“寒,你是我唯一的關門弟子啊,雖然我知道你與你師兄有些不合,但是你師傅我現在是什么情況我自己知道,在這里我想求你答應我,你師兄他對我有些怨恨,恨我若不是他父親為了我斷后就不會送命,恨我間接害死了他爹,若是有一他殺了我,或者帶人來殺了我,你千萬不要為我報仇,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算我是病死的,當一個普通人過平凡的生活,好嗎?畢竟我欠他家一條命,他要就當償還了......”
寒聽著師傅的那些話可是自己又怎么能答應呢?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殺師就等于殺父,這仇就如奪妻之恨不共戴,要自己不報仇這怎么可能答應?寒搖了搖頭算是拒絕不答應,老者似乎也是料到寒不會答應他,無奈的嘆著氣想繼續勸著可是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而寒低著頭回去大堂繼續弄著未曾弄好的魚。
而寒剛走不遠,陰暗處一道黑影閃過,而大廳中念著佛經的住持看著角落里正在煮魚的寒,不停的搖著頭,門外那些蹲著的乞丐們咽口水的聲音越發的響亮。
第二剛亮,住持將一套不知道打了多少個補丁的僧衣交給了寒,讓他找地方換好順便洗漱一番,他們走后不久一名穿著普通衣服低著頭的男子也悄悄的走了出來,那些乞丐們見住持出門后立即爭搶著進大堂奪取那些貢品,為了一個水果兩三人或者多人扭打在一起。
住持帶著寒出了寺廟后沒有去城里而是來到了碼頭,一名在坐在椅子上烤著東西監督苦工們扛運東西的中年男子見到住持后立即站了起來,用放在一旁不知道是用來擦汗還是擦些其他東西的抹布擦了擦凳子滿臉殷勤的笑容看著住持道:“住持您來了?您坐您坐,我這就叫人去準備齋菜。”
住持搖了搖頭拒絕道:“不用那么麻煩,我今來是有事相求,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這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