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南笙今晚沾枕頭就睡。
霍霄何時回的臥室她不知道。但第二天一大早,她是被他給鬧醒的。
迷迷糊糊睜開眼時,男人已經在攻城略地。
南笙又困又不舒服,抬手推他:“霍霄,你放開我!”
這種時候放開?那不是要他的命嗎!
霍霄單手攥住她兩只纖細的腕子,牢牢控制。然后低頭輕吻她微微泛紅的眼角:“啾啾乖~聽話。”
乖你個鬼啊!一大清早就發(fā)情。
“霍霄,你個神經病!我等會兒還要上班呢,你快走開。”
“呵呵……”她憤怒的樣子生動鮮活,在這種特殊時刻又帶了幾分嬌嫩,讓他格外愛憐,“放心,我快一點,肯定讓你來得及上班。”
根本不是來不來得及的問題好嗎!大早上體力透支,白天還得咬牙工作,這男人就不能體諒一下她?
南笙是真的有些生氣:“霍霄,你……唔……”
她后面的話被他悉數吞下。
清晨的陽光明媚。明明正是夏末秋初的季節(jié),屋內卻一片春意……
霍霄說話算話,真的趕在規(guī)定的時間前將她送到公司樓下。
南笙腰酸背痛,心里憋了股火,一路上都冷著臉。等一到地方,她立刻解開安全帶。一聲不吭地推門下車,連個余光都沒掃給他。
霍霄想跟她說些什么,但最后還是沒有出聲。一直目送著那抹纖細的身影上了臺階,消失在寫字樓內,他才壓下心里的煩躁,邊啟動車子,邊給周澤浩打了通電話過去:“出來喝兩杯?”
“現在?”那邊的人語氣驚訝。
“對。”
周澤浩“臥槽”了一聲:“一大清早去喝酒,我沒聽錯吧。”
“你沒聽錯。”霍霄也不跟他廢話,“我在零點等你。”說完掛斷電話將手機往旁邊座椅上一扔,猛地給車子提速。
有了名分還不能隨心所欲睡女朋友,其實也讓他心里挺窩火的。情侶間相互吸引,想要發(fā)生些肢體交流,難道不是再正常不過的嗎?她怎么就那么大火氣。
要是南笙三不五時就因為這件事甩臉色給他看,這日子還真是夠愁人。
…………
辦公室今天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
南笙快速掃視觀察了一圈后,才坐在位置上,給電腦開機。
隔壁位置的鄭潔比她來得早,登錄好微信,她急忙給對方發(fā)了一排問號過去。
鄭潔心領神會,立刻回了消息:【老板娘來了。】
南笙懂了。錢總的老婆和他青梅竹馬,是個挺厲害的女人。當然這種厲害,最主要表現在胡攪蠻纏上。公司里但凡是年輕女同事,都被她懷疑過和老錢是不是有一腿。
所以她這一來,氣氛能好才怪。
給鄭潔發(fā)了個“生無可戀”的表情包。南笙打開一個設計圖文檔,開始干活。之前和客戶溝通好要修改的方案,今天必須給出反饋。
可盯著屏幕沒幾分鐘,她就控制不住地呵欠連天,注意力集中困難。過了一會兒,連旁邊的幾個同事受到傳染,開始犯困。
“南姐,你昨晚這是熬到了幾點?”說話的是南笙左手邊的男同事。他比南笙大兩個月,因為進公司晚一直管她叫姐。
南笙想說自己昨晚沒熬夜。但她前晚折騰半宿沒睡,今早也差點被人大卸八塊。
“不好意思啊。”她歉意地沖他笑笑,“我最近失眠。”說完起身去外面用冷水洗把臉,又泡了杯純黑咖啡,回來繼續(xù)咬牙坐在電腦前奮戰(zhàn)。
趕在午休前,總算是將修改后的設計圖給客戶發(fā)了過去。可誰知下午剛上班,對方就打了電話過來。有兩處溝通過需要修改的地方被漏掉,廚房和主臥室窗臺的尺寸干脆標反了。
這種離譜的低級錯誤,她實習階段都沒犯過。南笙實在過意不去,反復和對方道歉。好在客戶并不難纏,沒有咬著不放。
南笙在樓梯間里接的電話。結束通話后,她看著雪白的墻壁忍不住嘆氣。
以前偶爾在網上看見一些吐槽貼,說情侶間那方面的和諧也很重要。當時不覺得有什么,但現在,她覺得自己跟霍霄應該就不算和諧。至少他的不顧忌和不節(jié)制,已經影響到了她工作。
最讓人生氣的是,明明她才是受害方,他卻還不高興了。別以為他什么都不說她就看不出來,大清早冷著臉給誰看呢!說什么感情上想跟她靠近,分明就只是饞她的身子!
不然怎么會一點都不心疼體諒她,還因為這種是和他鬧脾氣。
狗男人,再敢這樣直接讓他下崗好了。就不能慣著!
南笙站在緩步臺上緩了緩心情,剛準備轉身回辦公室,手機便又響了起來。
屏幕上是一串陌生手機號碼,她停下腳步接聽電話:“喂,您好。”
“啾啾啊……”聽筒里響起還算熟悉的中年男聲。
南笙怔住,沒想到會是她繼父:“周叔叔?”
“呵呵,是我。”周廣超干巴巴笑了兩聲。
南笙眼皮突了突。周家人給她打電話,肯定沒有好事。
“啾啾,你媽媽生病了。我?guī)齺黹懦菣z查,就在市立醫(yī)院呢,你能過來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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