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季節(jié)實在是不適合戶外燒烤,尤其今天下午還突然刮起了大風(fēng)。
所以兩人到地方的時候,一群人正手忙腳亂地往屋子里搬東西。
周光榮在院子里四處亂竄,一不留神和端著一盤子半熟烤串的李東揚撞在一起。后者跳著躲開,腳下倒是站穩(wěn)了卻沒顧得上手。盤子里的烤串全掉在地上,周光榮湊近嗅了嗅,明明饞的直流口水卻沒張嘴去吃。
身為一只有血統(tǒng)認(rèn)證的阿拉斯加,它從小就接受過訓(xùn)練,從不來在地上撿東西吃。
李東揚看了看地上的烤串,又看了看周光榮。正要喊周澤浩過來把狗領(lǐng)走,結(jié)果一抬頭就看見了霍霄和南笙兩個。
他手上拿著東西,就笑著沖兩人一揚下巴:“霄哥,嫂子!快進來啊?!?br/>
南笙回了他一個笑,沒說話。
霍霄一手?jǐn)堊∨笥鸭绨颍皇滞崎_院門,笑罵了一句:“傻X,我就說這天風(fēng)大不適合戶外燒烤。去泡泡溫泉不香嗎?”
李東揚撇嘴:“別問我,都是周澤浩那孫子出的主意。”
然后他話音剛落,被罵做孫子的人就出現(xiàn)在了他身后。
霍霄面色如常,像是沒看見一樣。南笙忍不住目光微動,隨即就見周澤浩在唇邊豎起食指,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她心領(lǐng)神會,盡量讓自己表情自然,不漏破綻。
李東揚還在那里編排周澤浩的壞話,絲毫不知道危險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來臨。
周澤浩在他身后半步遠(yuǎn)的地方停下來,抬手推了推鏡框,突然抬起一腳直接踹在他腿上。
毫無準(zhǔn)備之下,李東揚險些被他踹個狗啃泥。
“臥槽!”他爆著粗口往旁邊踉蹌幾步,正好一腳踢在周光榮身上。
“嗷嗚……”大狗慘叫一聲原地竄起,然后沖著這個要謀害它的人類狂吠起來:“汪!汪汪汪!”
李東揚也知道背后說人壞話理虧,一時間找不出詞來。
周澤浩陰森一笑,鏡片泛著冷光:“光榮,咬他!”
“汪汪汪!”
院子里一時間雞飛狗跳。
未免殃及池魚,霍霄趕緊護著女朋友又退到了外面,順便抬腳踢上了院門。
一人一狗鬧騰了好一陣兒才安靜下來。
別墅餐廳沒有強排風(fēng)系統(tǒng),燒烤是不能吃了。一群人干脆改地方,開車去了零點。
這地方南笙還沒來過。到地方后,她照例先四處轉(zhuǎn)了一圈,盯著人家室內(nèi)的裝修設(shè)計看了半天。等回到包廂的時候,發(fā)現(xiàn)屋子里又多了好幾個陌生面孔,應(yīng)該是周澤浩他們電話后叫過來的。
她站在門口掃了一眼,沒找見霍霄,倒是被周澤浩拉去了牌桌那邊湊人。
屋子里支了兩桌牌,一桌湊齊了人,一桌三缺一。
麻將南笙是會玩兒的,不過很久不碰,有些生疏。久不上牌桌的人運氣都不錯,一局開始沒多久,她就聽胡。可桌上的人都是高手,后面摸了好幾輪,卻始終沒有拿到想要的牌。
這樣時間耗久了,心態(tài)便有些不穩(wěn)。
又一輪到她摸牌的時候,南笙虛握著拳頭往掌心吹了吹氣才伸手。
到手的是二餅,然而她聽胡的是六萬。
南笙捏著牌,有些遲疑。桌上現(xiàn)在沒摸的牌只剩三分之一,周澤浩手里有一張六萬,打出去的有一張?,F(xiàn)在這個情況,靠自摸不容易,等別人出更難。要是改牌的話……她將二餅放下,摸向八萬。還不等碰到牌,旁邊就伸出只手,拿了五餅扔出去。
她一怔,扭頭看過去,就見霍霄低頭沖她笑:“你打八萬直接個趙赫那孫子點炮。”
“艸!”趙赫忍不住罵人,“霄哥你能不能做個人!”
霍霄沖他一挑眉:“你自己不炸,誰知道我說得對不對?!闭f著拉了把椅子過來坐到南笙旁邊,整個人都貼得極近。
南笙干脆把出牌權(quán)讓給了他。
可接下來她發(fā)現(xiàn),霍霄根本就是瞎幾把搞。總之他出牌的套路就是……不求自己贏,反正別人也別想贏。
就這么一輪又一輪下來。直到最后一張牌被翻開,也沒有人胡牌。
“我他媽服了!”許涵把牌一推,沖霍霄豎了個大拇指。
緊接著是趙赫,最后是周澤浩。南笙這才發(fā)現(xiàn),剩下的兩張六萬也都在他手上。
嘩啦啦地洗牌聲里,霍霄沖著另外三人罵道:“贏我可以,欺負(fù)媳婦兒可不行啊!”然后又低聲給南笙解釋,“剛才那個牌,你是聽六萬肯定贏不了。但如果改贏別的,只能先給別人點炮。與其這樣,還不如大家都別贏?!?br/>
南笙訝異:“你怎么知道的?你算牌?”
霍霄“嘖”了聲,略壓低了音量:“哪用那么麻煩。我剛才從他們幾個背后繞過來的,有什么牌都看見了?!?br/>
南笙:“……”這樣……可以嗎?她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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