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只血統(tǒng)純正的阿拉斯加,周光榮撕起家來也是不簡單。
按摩沙發(fā)里面有電機,所以重量很沉。可即便這樣,還是被它拖拽的歪斜到了一旁。
南笙把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才勉強將沙發(fā)歸位。然后打開摁鈕試了一下……嗯,很好,按摩功能壞掉了。再看看表面那些慘不忍睹抓痕和咬痕,她緩緩做了個深呼吸。
沒事,反正這沙發(fā)是霍霄買的。壞就壞了吧,不心疼……不心疼……
“嗚嗚……”客廳里這時響起兩聲嗚咽,周光榮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往地上一趴,歪頭看著漂亮姐姐,整條狗都被心虛又愧疚的情緒籠罩。
見它這副模樣,南笙歇了拖鞋燉狗的心思,只走過去對它進行了口頭教育:“周光榮,你不許撕家聽見沒有?”
“嗚……”
“這里不是你自己家,你是來做客的。做客要有做客的禮貌,你爸爸沒教過你嗎?”
大狗耳朵動了動。
南笙抓住它脖頸后的毛,輕輕往上提了提:“到你爸來接你之前,你都不可以再搞破壞!不然我就克扣你的口糧,看你吃不飽還有沒有力氣拆家!”
“汪!汪汪!”事關(guān)溫飽,周光榮急了。
“噓……”南笙做了個禁聲的手指,“晚上不許叫,會打擾別人的。你要是聽話,不亂叫、不拆家,我就給你吃肉骨頭。”
但是那個可怕的男人說只要它聽話,就帶它吃一個月牛排。比起肉骨頭,它還是更喜歡牛排。周光榮看她一眼,起身走了。
這怎么回事?
南笙看著大狗左右亂掃的尾巴,心中閃過一絲凌亂。
為什么……她剛剛覺得,這條狗好像在鄙視她。
周光榮有沒有鄙視她,已經(jīng)無從考證。但接下來的一晚上,一人一狗還算相安無事。唯一的插曲就是南笙迷迷糊糊剛睡過去時,大狗突然躥到了床上。
她被驚醒過來。眼看著周光榮在以往霍霄睡的位置上趴下,還把狗頭枕在了他的枕頭上。
再一次進入睡夢前,南笙腦袋里莫名躥出一句話……狗男人的床上睡了條狗,誰比誰狗?哪位大佬給對個下聯(lián)啊。
第二天一早,南笙是被“咕嚕嚕”、“咕嚕嚕”的噪音給吵醒的。
罪魁禍?zhǔn)鬃匀贿€是周光榮。
或許是昨晚的威脅教育管用了,它沒破壞臥室的家具,不過卻扒倒了梳妝臺前的圓凳,當(dāng)成玩具在地上來來回回的扒拉。
察覺到漂亮姐姐醒了,它立刻停下動作。然后興奮地搖了搖尾巴,“嗖”地一下躥上床,低頭供著南笙肩膀催她起床。
“別鬧,別鬧。”她在狗頭上拍了拍,打著呵欠起身。
家里沒有現(xiàn)成狗糧,南笙按照自己的標(biāo)準(zhǔn)另做了一份不放鹽的給周光榮。等吃過飯,她又找了條結(jié)實的繩子將狗栓好,帶著去樓下遛了一圈兒。
起的太早,這一趟折騰完也才8點左右。
怕晚上回來得晚,南笙把周光榮的口糧準(zhǔn)備好放在大盤子里。又拎著它的后脖頸囑咐好幾遍不許拆家后,才背著包離開。
一出單元門就看見了孫威和孫甜。南笙微怔了下,想起昨天霍霄說讓這兩人繼續(xù)保護她的事,便也沒說什么。
“南小姐。”孫甜笑著和她打了招呼,對她為什么從銅雀臺搬來這邊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疑問,“是要云端半島嗎?”
南笙搖頭:“去酒店。”
酒店那邊離居民區(qū)有一定距離,不用擔(dān)心噪音擾民,一般早上6點就開工了。她到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干的熱火朝天。
于宏達見她過來有些意外:“感冒好了?還以為你的多歇幾天呢。”
南笙笑笑:“哪那么嬌氣。吃點藥睡一覺就沒事了。”
于宏達忍不住感嘆:“到底是年輕,免疫力好啊!”
“于哥你也不老,還是一只花。”南笙玩笑一句,說起了正事,“這邊進度挺快。”
“嗯,不出意外,我們?nèi)ズJ兄熬湍軓氐淄旯ぁ!?br/>
說到去海市,南笙突然想起件事:“于哥你先把我票退了吧,我12號不一定能和你一起過去。”
于宏達一愣:“怎么了?”
南笙把周澤浩讓她幫忙送狗過去的事說了下。
誰知道于宏達笑道:“那正好。我還想跟你說呢,12號的高鐵票都沒了,我準(zhǔn)備開車過去。你把狗一起帶著吧。”
南笙有些猶豫。
于宏達知道她顧忌什么:“沒關(guān)系,我也養(yǎng)了只黑背。不介意有小動物坐我的車。”
“那謝謝于哥。正好我們兩個一起,還能換著開。”榕城和海市雖然同在一省,但距離可不算近。她指了指樓上,“四樓還沒完呢吧?”
“沒有。”
“那我去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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