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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訂全就等幾天吧。
顏致婼應下來, 想著自己的腳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便開始斷斷續續地在舞蹈室里練習。
——
這天,封敘和好友從書房談完事出來后,一起在陽臺上吹傍晚的暖風。
從他們所在的這個位置能清晰地看到玻璃房里的全狀。
看著那帥氣的舞姿, 唐千闕忍不住扭過頭好奇地詢問自己身旁,那個自始至終都仿佛冷漠不已的男人:“你的sunny……知道你把書房特意搬到這個角落, 就是為了偷窺她的嘛。”
聽此,封敘將自己專注的目光,緩緩從玻璃房那移回來,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唐千闕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還暗中給了自己一巴掌。
這張破嘴真是誰都敢調侃。
“我就是想問你, 你對顏致婼究竟是什么感覺,要是喜歡呢就抱在懷里親親愛愛, 要是不喜歡呢……總之,你要是再不看緊點, 城南葉家的孫子葉初糖可能就要住進人心里了。”
封敘轉身往樓下走。
就在唐千闕以為他并不在意有情敵的時候,暖風里傳來了他冰冷的話:“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雙我宰一雙。”
唐千闕:“……”
狠, 不愧是他從幼兒園時候就崇拜的大佬。
一起來到樓下。
只見不遠處,剛在舞蹈室練舞的人已經出來了, 正眺望著海岸線,做放松運動。
看到他們, 熱情地揮手。
“千闕哥!”
女生的聲音很甜, 蹦跶著就要撲進唐千闕的懷里。
但后領子被封敘及時拉住。
唐千闕也后退一步躲開。
顏致婼撲了個空, 眼角一抽扭頭看向封敘,齜牙咧嘴,十足奶兇。
“老大不小了,注意點分寸。”男人說話古板又固執。
女生惡狠狠地拍開他的手,轉而迎著笑臉看向唐千闕:“千闕哥你怎么有空過來?”
“這不是聽說你受傷了,來看看嘛。”唐千闕伸手要揉揉顏致婼的腦袋,但忽然想到隔壁站著的華城醋王,想了想,還是作罷。
女生則直接無視了那低沉的氣壓,只將目光落在唐千闕身上:“千闕哥,我聽說你也要去參加《pd》,怎么樣,你準備了什么節目?”
如果說在當今的娛樂圈里,顏致婼是歌后,那么唐千闕無疑就是舞王了。都是老天爺賞的飯。
他們都是娛樂圈里年輕一代業務能力頂尖的造夢人,彼此也算是惺惺相惜。
從小關系就很好,只不過唐千闕還是跟封敘更要好,這偶爾也會讓顏致婼有些吃味。
聽了她的問題,他回答并邀請:“代表作演繹。不過小姑娘,我看你舞蹈跳得很不錯,不如來一場舞臺合作吧。”
“好好好。”顏致婼一臉迷妹的崇拜臉。
一旁被無視得徹底的封敘,理了理袖扣,森冷地下了逐客令:“千闕,我要你幫忙查的事,希望你放在心上。”
“沒問題。”唐千闕就是聽不出他話里的意思,也接收到了他警告的眼神。
準備打算同顏致婼告別,這時對面的男人已經打橫抱起了小姑娘,往主宅方向走。
唐千闕站在原地,目光里是遠去的兩人在對峙——
“你放我下來!”
“你不是有傷嗎。”
“早就好了!”
“那我非要抱呢?”
“……”
他的嘴角忍不住彎起,吹著口哨哼出了《愛在心口難開》的調調。
——
坐在書房的時候,顏致婼無聊地用價值好幾萬的鋼筆在紙張上胡亂地涂畫。
而封敘正在開他的視頻會議。
她真的是很郁悶,這大佬好端端的把她抱過來也就算了,還不允許她走,說是要她在一旁練字,練好了才能去吃飯。
雖然不滿,但礙于眼前人的威嚴,她還是寫了有好一會兒的。而現在實在不想做他眼里乖乖好學生,便無趣地在紙上涂涂畫畫。
忽然,對面的人從一貫低沉的“嗯”、“好”,轉為了一串流利的英語口語。
顏致婼抬眸看著他,心里微微悸動起來,是那種丟失很久、很讓人熟悉的感覺。
暖橘色的燈光將他的臉照得柔和了許多,仿佛是優雅的天神一般。
一雙如炬的雙目緊鎖視頻里的眾人,仿佛醞釀著一場裁決。
她恍惚想起,五歲那年,自己第一天進封家的情景。
在福利院度過了漫長的三個月的她,被無生育能力但十分想要個孩子的父親顏熙筠領養,帶回了封家。
一看見封敘,她就甜甜地喊了聲哥哥。就這點,被封家上上下下的人笑話了許久。
后來才知道,她應得尊稱他一聲“叔叔”。
因為父親是奶奶帶到封家的孩子,雖然比封敘大了整整十五歲,但兩人在戶口本上算是同輩。
而那時候的封敘,對人處事就已經以冷酷居多了,卻對她還算是溫暖。
他叫傭人不許笑話她,并且牽著她的手從門口一路走到她的房間。
他說,以后這個地方就屬于她的了。這句話也讓她漂泊的童年有了歸屬感。
后來他每每上學回來,都會為她帶來一捆小花束。有一段時間,她房間里更是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花,很香很美。
只是一切都在兩年前變了,如果兩年前的自己沒那么蠢,可能一切就與如今的境況是儼然兩種情境。
可那么做之后,倒也有一個好處。就是她與封敘領了結婚證,與暗戀十多年的人結婚了。
壞處就是……這段婚姻隨時面臨崩潰。
把自己的腦袋撐住,她嘆息一口氣,打算讓這種危險的悸動的感覺隨風而去。
“寫好了嗎,拿過來我看看。”
那側的男人忽然伸手過來。
燈光為他白皙且骨骼分明的手,鍍上了一層金邊。
顏致婼撐著下巴,整張臉無意識中變得肉嘟嘟的。
“叔叔……”
男人聽得這聲一愣,轉而輕哼:“嗯。”
女生繼續道:“我不僅聽說千闕哥會參加《pd》,你也會以投資商的身份……送ls旗下的娛樂公司的藝人去參加,你這是要捧……林安茹了嗎?”
“你想打聽的就是這個?”
“也不是。就是……如果有一天我要動她,你插不插手?”
封敘看了她一眼,抽走她手中的紙張,神色自若:“我這人雖然不近人情,急功近利,但還是有優點的。”
顏致婼心想,您對自己的認識還挺深刻呢。
“什么優點?”
男人鮮少可見地,將嘴角一勾:“護短。”
聽到這兩個字,顏致婼就高興了。
“既然這樣,那今晚我陪你。”
看著毛毛蟲爬過似的紙張,男人看向她,曲解了意思。
而顏致婼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話,歧義很重,連忙紅著臉補充完整:“陪你吃飯。”
男人用紅筆在紙張上寫下了一個大大的叉,最后遞給女生:“待會我要出去,這頓飯你就先欠著。”
“可我明天就要去參加節目了,期間也要去跑通告,大概很少時間能回來。”
聽到這句話,男人不明所以地笑了笑:“所以說先欠著……這些字都不合格,下次來我書房再練。現在你先回去吧。”
“那好吧。不過……封敘,我的事業我看得很重,相信你也不愿意公開自己已婚的消息,所以我們……”
這句話才是她藏在心里最重的。
封敘聽到這句話時候,變得面無表情,只冰冷回她:“你說的,也正是我想的。你現在是ls娛樂的招牌,我不能白白砸了子公司的這塊招牌不是?”
“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不是這個意思又能是什么意思。
她確實不想把和他的關系公之于眾。
“出去吧。”男人一臉再不想說話的神態。
雖滿心遺憾,但顏致婼還是轉身離開了。
而留在書房的封敘,輕輕取出一個盒子。
里面躺著一束永生花。
是兩年前,他沒來得及在她生日那天送出去的那一束。
其實說是她的生日,但誰都不知道她具體的出生日期是哪一天,福利院把她接到福利院的日子算是她的生日,而老夫人把她進封家的日子算是她的生日。
不過,現在也離后面那個生日近了。
重新塞回抽屜里,他尋思著怎么送出去比較好。
在聽到開門的動靜時,她連忙轉過身,臉上盈著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