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痕gl !
電梯門一打開,兩人就沖了出去。影煞背后的傷勢不輕,一路走出來,淋漓的鮮血灑了一地。燕雙.飛拉著她跑著,估摸著沒多久就會有人來這。
負一層是韓家的地下停車場,大大小小的車停在里面,燕雙.飛一時心慌,竟迷了方向。就在她直起身,環視周圍尋找出路時,一輛黑色的車停在了她們面前,燕雙.飛警惕的拿起槍,對準車門,一旦發現有任何的異動就立刻開槍。
“別。”影煞喘著氣說,她現在是強撐著意識不倒下,背后雖然不是致命傷,卻也夠她受的,失血過多已經讓她的臉龐好無血色,泛白的嘴唇艱難的開啟,才對燕雙.飛勸阻道。她伸出手,輕輕按下燕雙.飛已經抬起的槍.頭,沖著搖搖頭,臉上流露出一絲放松的笑意。
“血刃。”影煞身子被燕雙.飛攙扶著,燕雙.飛能感受到她在不斷的顫抖。說話間,車門早已打開,一個精瘦的男子急匆匆走了上來,見到影煞,趕忙幫著燕雙.飛一起扶她。
燕雙.飛好奇的看著那男人一眼,個子不高,五官也很普通,燕雙.飛目光下移,看到男人腰際有把配刀,她和血刃把影煞放上車后,血刃一聲不言,只是沖著燕雙.飛指了指車后座那里放著的一個醫療箱,等到燕雙.飛表示自己已經看到了,他才打開車前門去啟動車。其間,燕雙.飛瞥見血刃身上那把冷兵器的刀鞘,被一張皮革裹著,但可以清楚看到刀柄上那華麗精細的刻文。
定是一把好刀。燕雙.飛不由得想到。她似乎感受那把刀被包裹住了那嗜血的味道。
“血刃原來是日本人。”燕雙.飛對影煞說道,脫掉了影煞被血打濕的外套。影煞不說話,禁閉著嘴,發出了一點痛吟,看來是牽扯到了傷口。
“你行不行啊?”影煞看著燕雙.飛抖抖索索拿著鑷子不下手,無奈的說道。
“這是我第一次幫別人處理傷勢,緊張是難免的。”燕雙.飛辯白道,“想要找專業的趕緊回家找你家的那一位,現在就湊合吧。”
影煞還沒來得及接話,車身卻猛地震動了一下。燕雙.飛扭過頭,去看車外,果然是韓家的人出來阻撓了。
“沒事的。這車防.彈。”血刃像是怕燕雙.飛不知道一樣,解釋了一下。
“廢話。我當然看得出這是防單的。”燕雙.飛說道,“但防.彈又不是防力,那么大的沖擊力,或者有阻撓把車撞翻,那可就糟了。”燕雙.飛湊到前頭,看到韓家已經將通往出口的鋪上了路障。
“你車技如何?”燕雙.飛不確定的向血刃問道。血刃猛踩了油門,一個持.槍的人躲閃不急,被碾壓了過去。“還行吧。”血刃答道。燕雙.飛有點驚訝,血刃的中文造詣聽上去很高,她怎么聽也沒有聽出血刃說話帶有口音。
“他是混血的。”影煞看著燕雙.飛,像影煞這樣的人,平時察顏觀色多了,看燕雙.飛這個表情,心中大致就能猜測出個一二。
她們兩人,一個在夾縫中求生存,不斷的使自己變得更加強大,來保全自己保全所愛。一個一生不愁吃住,卻要面對權力的紛爭,為責任所累,為殺戮所染。
“怪不得。”燕雙.飛恍然大悟的說道,然后對著影煞背上的傷勢繼續發愁。影煞干脆不讓她處理了,自己一個人先取出紗布,草草包扎了一下手掌。那塊紗布一碰到影煞的手,就立刻渲染了一片的鮮紅,影煞疼得身子忍不住一抽.搐。卻咬著牙不愿意自己發出任何弱勢的聲音。看樣子,這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習慣于受了傷之后,一個人往下吞。
“死不了。”一陣劇痛后,影煞的臉色緩了緩,眉峰也不再似剛才那樣完全扭曲在了一起。她側坐在車椅上,隨口對燕雙.飛說道,然后再看車外的局勢。
“這點情況血刃會處理的好。”影煞放心的說。然后靜下來,仔細聽燕雙.飛打探到的消息,聽完后,面色上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緒。
“真實性有多少呢?”影煞輕輕問道,“看那人的說法,我怕他沒有講出真相,或者說是沒有徹底跟你講清楚。”
燕雙.飛贊同的點了點頭:“但我實在也沒時間多問,看那人不像是說謊,我給他注射了一針東莨菪堿,雖說真實效果不大,那人根本沒有進入無意識形態,但他想要騙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燕雙.飛認真回憶了剛才在韓家審問那個男人的經過,“除非……”
“除非他只告訴了部分的真相。”影煞干凈利落的說道,“這種人也很狡猾。他既然能用這樣的方法來躲避你的問題,想必也很不簡單。”
“這個世間就是藏龍臥虎的。”燕雙.飛不由感嘆,感受到車子在不斷大幅度扭動。
“我們出來了。”影煞平靜的說道,回頭看著韓家大樓離自己越來越遠。
車子開在路上,燕雙.飛打開車的窗戶,朝外面的空氣深深吸了一口。空氣從車外倒灌進來,把車子里原本濃濃的血.腥味給沖淡了不少。
“那到底信不信呢?”燕雙.飛苦惱的揉著太陽穴,強迫自己千萬不要睡,雖然此時已經困極,但要睡起碼也要等到見到洛輕寒再說。
“當然冒險一試。”影煞說的輕飄飄的,“你現在又沒有別的選擇。萬一哪一天他成功了,取得了外界幫助殺上門來,那你死的可不要太難看。”
“也對。”燕雙.飛點了點頭。
臨近洛家時,影煞卻開始有點坐立不安了,難耐的坐在椅子上東張西望,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發。
血刃車一停,燕雙.飛是立刻跑下車的,醫生和洛輕寒早在門口等著,燕雙.飛開開心心的撲倒在洛輕寒身上,像是幾年沒見一樣,一個勁的到處蹭。
影煞卻是慢悠悠,帶著渾身的鮮血心虛的走了出來,醫生看到后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嘴巴抿的緊緊的不說話,影煞緊張的拉了拉醫生的手,醫生眼睛立刻紅成了一片,然后,抬手,一個耳光,打在了影煞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