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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番外05

    婚禮定在十一,  地點是顏蘇最喜歡的瑞士。
    瑞士作為她最喜歡的地方之一,也是他們倆感情升華的地點,怎么看都頗有紀(jì)念意義。
    裴時瑾早早安排了人去布置會場。
    盡管兩人都不屬娛樂圈,  安和集團這種超大型跨國公司,其繼承人的婚禮毫無意外地引起了轟動。
    當(dāng)初那些質(zhì)疑人家感情的媒體分分鐘被打臉。
    但也有人說,  安和集團沒公開小姑娘的身份,  到底是不滿意她的背景。
    之所以舉辦婚禮,不過是因為大企業(yè)的一種責(zé)任。
    至于說小姑娘有了身孕,  母憑子貴這種說法又開始傳得沸沸揚揚。
    顏蘇倒是不在意這種流言蜚語。
    這么早跟裴三哥哥結(jié)婚,不外乎是為了他隱匿在內(nèi)心深處的不安,  以及她女神的期盼。
    既然早晚要結(jié)婚,  早一天晚一天,  似乎也沒什么區(qū)別。
    答應(yīng)早點結(jié)婚沒錯,顏蘇自個兒還是個學(xué)生,  并不愿意招搖。
    更別說她要嫁入的是安和集團這樣的頂級豪門。
    結(jié)婚對象還是圈內(nèi)久負(fù)盛名的裴三少,  多少名媛攀附不上的人物。
    顏蘇懷疑,  若是公開了兩人的婚姻關(guān)系,  大學(xué)幾年甭想自在了,  怕不是天天被媒體騷擾。
    跟裴時瑾提出這個要求時。
    男人剛從德國飛回倫敦,才下了飛機,就接到小朋友的電話。
    他對著周圍的下屬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們安靜。
    尋了處安靜所在,  這才接了電話:“不想公開?”
    顏蘇在那頭點點頭,  聲音軟糯,  “我是想著……我現(xiàn)在不還是個學(xué)生嘛!如果公開了就很麻煩,所以能不能等畢業(yè)以后再公開?”
    手機那頭的男人沉默無聲。
    見他就不開口,顏蘇握緊手機,  小小聲喊他,“裴三哥哥你在聽嗎?”
    “嗯。”他的聲音聽上去很輕。
    “你不開心了么?”顏蘇懊惱地咬咬唇,“如果你介意,那公開也是可——”
    “沒關(guān)系。”知道小姑娘擔(dān)心什么,裴時瑾輕笑了聲,溫柔地打斷她,“就依你的意思,等你想公開的時候告訴我,嗯?”
    隔著手機都能聽出小朋友的喜悅,“嗯嗯。”
    不多時,小姑娘仿佛怕他失落,忙添了句,“大學(xué)里也不是不能結(jié)婚的,我不會隱瞞我已婚的身份,戒指我會好好——”
    對方突然輕笑出聲,“傻瓜。”
    “誒?”
    “怕我不開心?”
    “嗯,怕。”
    裴時瑾明知道答案,依舊想逗逗她。
    想聽他的小朋友跟他撒嬌,想聽她說甜言蜜語。
    漆黑的眸彎了彎,他問得漫不經(jīng)心,“為什么?”
    顏蘇毫無遲疑,忍不住小聲咕噥:“咦?那你不開心就折騰——”
    下意識想說“折騰我”。
    轉(zhuǎn)念一想,每次雖說都是裴三哥哥起的開端,沒多久就變成她哭唧唧地求他。
    偏偏那會兒,這人半分優(yōu)雅不見。
    短暫停了下后。
    他扣著她的細腰,慢條斯理地動作著。
    末了,刻意勾引她,笑問,“求我什么?不要動還是不要停?嗯?”
    越跟他在一起久了,顏蘇總算相信幾個哥哥跟裴之說的話。
    裴三哥哥就是朵不折不扣的黑心蓮,專門蠱惑人心的那種。
    好氣的是,她特別沒出息,每次都抵擋不住誘惑,撐不了許久就主動求他。
    好吧。
    換來的是變本加厲的荒唐。
    想到這兒,顏蘇忙抿緊紅唇閉口不言,聽到電話那頭的男人忍不住笑出聲。
    隨后,啞聲問她,“我折騰你?”
    “怎么折騰?”
    生怕他繼續(xù)說下去,顏蘇爆紅著一張小臉,“……沒沒沒。”
    知道她害羞,裴時瑾沒再逗她,從善如流地應(yīng)承下來。
    ……
    婚禮前夕,顏蘇收到了華都藝術(shù)展發(fā)來的賀函,她的畫作已經(jīng)過了二評,進入決賽。
    可謂是雙喜臨門。
    同時也讓她懸著的一顆心總算回落。
    顏蘇想得很現(xiàn)實,進了決賽,拿大獎的幾率高了不少。
    若是將來真的公開兩人的關(guān)系,她一個金獎得主,至少也不會給裴三哥哥丟人。
    他們在瑞士的婚禮邀請的大都是親近的親人和朋友,人不多,規(guī)模卻不小。
    除了親人朋友,邀請的大都是業(yè)界名流。
    跟他在一起的這大半年來,從裴老太太那兒聽來的,又有了她女神蘇辭的對比。
    顏蘇明白跟他結(jié)婚意味著什么。
    很可能不會像以往自由自在,甚至將來需要陪著他出席各種場合,各種酒會。
    想當(dāng)初她女神就是處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扼殺了天性,一朵原本嬌艷欲滴的玫瑰,慢慢的枯萎。
    她清楚,在分開的那兩年里,裴三哥哥為了不讓她將來落得如此境地,明里暗里做了許許多多。
    經(jīng)過這么多事兒,顏蘇覺著,既然選擇了這樣的男人,那么就應(yīng)該愛他的一切。
    包括他的喜怒哀樂,包括他復(fù)雜的背景,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
    單純地躲在他身后,做一朵不諳世事的小玫瑰,不是不好。
    只是這樣相當(dāng)于把所有壓力都壓在他身上。
    久而久之,反而會產(chǎn)生芥蒂。
    倒不如跟他攜手并進,不做菟絲子。
    而是能夠堂堂正正站在他身邊,接受媒體洗禮的真正的裴太太。
    婚前,就這個問題,顏蘇跟裴老太太聊了許久。
    知道她的打算后,老太太頗感驚訝,“小蘇蘇你說婚禮可以邀請媒體?”
    她點頭,“嗯嗯。”
    “你不怕……”
    老太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怕。”她很誠實地點點頭。
    當(dāng)初在瑞士只是一些捕風(fēng)捉影的報道,就讓裴三哥哥忍痛放手她兩年。
    以后的日子恐怕更麻煩。
    透明的指尖陷入掌心,她答得斬釘截鐵,“但我不想躲。”
    “不想躲?”
    “既然跟裴三哥哥在一起了,我不能那么自私地讓他一個人扛著。”
    “鎂光燈之下,確實很不舒服,甚至?xí)只牛瑫舷ⅰ!?br/>     “但我不要躲。”她盯著老太太訝然的眼睛,認(rèn)真道:“我也想要替他分擔(dān)憂愁,不想讓他丟臉,想有一天成為能讓他驕傲的裴太太。”
    “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做到。”
    “讓所有媒體都清楚一個事實,安和集團裴三少沒有娶到一個一無是處的小太太。”
    話落,不期然的瞧見老太太眼眶似乎漸漸濕潤。
    老太太抱著她,想哭又想笑,“奶奶也相信我們小蘇蘇一定可以做到。”
    臨走,老太太忽然在她背后開口,“其實,我們小蘇蘇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了啊。”
    她腳步一頓,不明所以地回頭瞧她,“誒?是什么?”
    老太太眼眶微紅,笑容卻格外和藹,“一個合格的小裴太太。”
    -
    婚禮當(dāng)天,顏蘇穿了婚紗,像是正襟危坐的乖寶寶,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緊張兮兮地等待著。
    以往也不是沒幻想過婚禮。
    會跟什么樣的人共度一生,什么年紀(jì)結(jié)婚,到了什么階段考慮寶寶。
    少女時代總是喜歡臆想著未來。
    萬萬沒想到,她有朝一日會在二十歲就結(jié)了婚。
    要從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變成人家的太太。
    盡管對象是裴三哥哥,知道他一定會護著她,寵著她。
    對于未來的不可知,依舊讓她恐慌。
    外頭喧鬧不堪,室內(nèi)卻安靜的很。
    顏蘇低垂著小腦袋,手指握緊捧花,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兒。
    “靠,宋二你什么毛病?在門口像尊門神一樣杵著,你到底進不進?”
    冷不丁聽到周澤晏的聲音,顏蘇微微一愣,就聽宋燕丞聲線低沉回他,“我進不進管你什么事兒?”
    “不是,你不進讓一下唄,我還有個特別的禮物要送小不點兒,你別擋道。”
    宋燕丞瞇起黑眸,長腿一伸,擋了他的去路,語氣不善,“這會兒你送什么禮物?”
    周澤晏有樣學(xué)樣地嗆他,“我送不送管你什么事兒?”
    上下打量他一番,周澤晏壞笑,“你什么情況?眼圈這么紅!該不會哭了吧?”
    宋燕丞:“……”
    “真哭了??”
    宋燕丞踹他,“滾一邊去。”
    周澤晏咋舌,慢悠悠道:“能理解,家里的小白菜還沒養(yǎng)熟就被人摘了,是挺傷心的。”
    “不過話說回來,裴三摘了總比旁人摘了強多了吧?”周澤晏勾著他的肩頭,一本正經(jīng)地安慰他,“你想啊,那可是裴三,一堆女人肖想的高嶺之花,好絕一男的。咱們小不點兒跟他在一塊,賺到了好吧?”
    “雖然是早了點。”周澤晏撓撓頭,“我倒也沒想到裴三會這么禽獸,人小姑娘才夠年齡,就給人摘回家。”
    “但你想想,他們倆在一塊,以裴三禽獸的程度,搞不好哪天你就喜當(dāng)大舅,還不如——”
    宋燕丞勒緊他的脖子,咬牙切齒:“你可閉嘴吧。”
    “咳咳咳,你特么勒死老子了。”
    周澤晏差點斷了氣,好不容易緩過氣,他沒好氣地吐槽他,“總比你好,談了那么多次戀愛的老男人,感情上遲鈍的跟傻逼似的。”
    宋燕丞:“????”
    周澤晏笑著挖苦他,“早晚你特么得追妻火葬場。”
    宋燕丞輕蔑一笑,“我追妻火葬場?追誰?”
    “就那誰誰誰唄。”
    “……”
    周澤晏不明白,這人這么多年談的戀愛都喂了狗嗎?
    納悶一秒,旋即明了。
    是了,這人談戀愛向來走腎不走心,壓根兒就不想那么多。
    也難怪江大美女從來不開口。
    暗戀一個花心大傻比這么多年,也……挺可憐的。
    周澤晏已經(jīng)懶得吐槽他這點,踢了踢他,周澤晏問:“你讓不讓?婚禮就快開始了,別擱著浪費時間。”
    宋燕丞:“你要送什么?”
    周澤晏也不瞞他,“照片。”
    “?照片?”
    周澤晏甩了甩手里打印出來的照片,包了信封,瞧不見里頭的東西,他嘿嘿直笑,“當(dāng)初小不點兒親裴三臉上的照片。”
    “老子可是翻遍了手機,各種恢復(fù)數(shù)據(j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周澤晏慶幸自己有收集癖和懷舊癖,才沒把以往的數(shù)據(jù)清理了。
    “給我看看。”
    宋燕丞去奪,周澤晏舉高,“送小不點兒的你看什么——”
    房門在這會兒突然開了,正在打鬧的兩個大男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門里的小姑娘。
    這小朋友長得格外漂亮這事兒,眾所周知。
    眼下穿了婚紗化了妝,小姑娘清純的氣質(zhì)被壓制,隱隱透著小女人的柔弱嬌媚。
    周澤晏一瞬間就get到了諸如裴三那種黑心蓮,為什么也逃脫不了對這小朋友的迷戀。
    這特么的也是個顏控吧!
    小姑娘扶著門框,眨眨眼,遲疑開口,“哥哥……你們在干什么?”
    宋燕丞:“……沒什么。”
    “嗨小不點兒,送你個禮物。”
    周澤晏笑瞇瞇地遞過一個牛皮紙信封。
    顏蘇:“?”
    她一頭霧水接過來,沒來及看。
    就聽周澤晏催促著宋燕丞,“走走走,婚禮都快開始了,咱們倆伴郎跑沒影,實在不像話。”
    宋燕丞看了眼捏著信封的小朋友,猶豫了下,還是過來幫她整了整頭紗,開口間,嗓音不由得啞了,“行了,進去吧。”
    “自個兒跑出來像什么樣——”
    話音未落,小姑娘驀地打斷他,“哥哥你……哭了嗎?”
    宋燕丞:“……”
    有那么明顯嗎?
    一來二回這幾次,顏蘇太清楚她哥哥的性子。
    聽霧里姐姐說,昨晚她哥哥拉著裴三哥哥一道喝酒,喝醉了,就在那兒撒酒瘋,巴拉個沒完沒完了。
    大抵是“你敢辜負(fù)我妹妹巴拉巴拉……”
    沒說的那么清楚,顏蘇也明白,勢必是關(guān)于自己的。
    思及此,顏蘇勾起頭紗,向前一步。
    細白的手腕纏在宋燕丞的腰間,小姑娘埋首在他懷里,低柔地安撫他,“哥哥不用擔(dān)心,裴三哥哥一定會很疼我的。”
    “所以,不要再難受了好不好?”
    宋燕丞:“……”
    直到目送小朋友離開,房門合上時,宋燕丞發(fā)現(xiàn)自個兒的耳根燙得厲害。
    艸。
    他現(xiàn)在是被一個小丫頭治愈了嗎?
    又過了一會兒。
    宋燕丞被氣笑了,怎么全特么地看出來他哭得像個傻逼一樣。
    -
    信封拆開時,手里的幾張照片陡然映入眼簾。
    照片里是一只小糯米團子,梳著雙馬尾,穿了清大附小的校服,巴掌大的小臉埋在寬大的校服領(lǐng)口,正坐在臺階上畫畫。
    顏蘇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的照片,隨手又翻了一張。
    這次,是個少年。
    少年穿著白襯衫,領(lǐng)口微敞,胸口處是z大附中東分校區(qū)經(jīng)典的古堡logo。
    他屈膝而坐,手里拿了畫紙,低頭畫著什么。
    而他旁邊是小小的糯米團子,小糯米團子雙手托著下巴,一臉崇拜地望著他。
    這是……裴三哥哥高中時期么?
    顏蘇心頭重重一跳,去翻看第三張。
    第三張照片拍得很唯美。
    夕陽西下,落日余暉,緋色的光暈落在少年好看的側(cè)臉。
    他的表情冷淡又漫不經(jīng)心,與他現(xiàn)在的樣子完全不同。
    小糯米團正湊過去,“啾咪”地親在他臉頰。
    照片抓拍的角度很棒,乍一瞧,像是一幅唯美的海報。
    顏蘇只瞧了一眼,臉頰瞬間紅透了。
    天吶!!
    原來她這么小就開始覬覦人家美色!
    對裴三哥哥耍流氓了嗎??
    捏著照片正發(fā)懵,門口突然傳來曹蕊的敲門聲,“寶貝兒你準(zhǔn)備好了嗎?”
    顏蘇猛然驚醒,忙將照片收攏好,塞在了枕頭底下,這才應(yīng)聲,“嗯,我已經(jīng)好了。”
    ……
    教堂里,交響樂團演奏著《夢中的婚禮》,天使般的小花童們?nèi)鲋倒寤ò辍?br/>     潔白的頭紗覆面,隔絕了淺淡的視線。
    顏蘇在伴娘團的簇?fù)硐拢唤坏搅怂魏推绞掷铩?br/>     挽著父親的臂彎,顏蘇悄悄打量著她這個不茍言笑的老父親。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她爸爸的眼圈跟她哥哥一樣,稍稍泛著紅。
    顏蘇蒙圈地眨眨眼,沒等回神,宋和平拍了拍女兒的手背,輕聲安撫她,“別緊張,爸爸在這里。”
    一句“爸爸在這里”,讓她忍了幾天的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牧師在祈禱,交響樂歡快奏起。
    顏蘇在父親的陪伴下,一步一步踏上紅毯。
    隔著潔白的頭紗,顏蘇瞧見了紅毯盡頭的男人。
    紅毯盡頭的男人西裝筆挺有型,禁欲范兒的白襯衫扣得一絲不茍。
    領(lǐng)口折了小燕尾邊,鉑金針鏈穿插而過。
    光線穿透之下,碎鉆熠熠奪目,美不勝收。
    此時此刻。
    他正一瞬不瞬地望著自己,漆黑深邃的眼底浮光淺淺,像是碎了一地的星辰。
    兩人視線交匯的剎那。
    年輕矜貴的男人倏爾輕笑了下,指腹貼在好看的薄唇,印下一吻。
    薄唇輕啟,無聲對她說了句,“我愛你。”
    顏蘇呼吸一滯,差點被撩得走不動路。
    宋和平察覺到女兒的不對勁,偏頭看她,“怎么了?”
    顏蘇端著一張爆紅的俏臉,小幅度地?fù)u搖頭,低聲回,“沒沒什么。”
    后來的儀式,她整個人都是暈眩的。
    牧師巴拉巴拉了一堆,她一句沒聽進去。
    直到交換戒指時,顏蘇聽到男人清越斯文的聲音回蕩在耳邊,“我愿意。”
    愿意?
    愿意什么呢?
    牧師轉(zhuǎn)而問她:“顏蘇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給裴時瑾先生為妻,按照圣經(jīng)的教訓(xùn)與他同往,在神面前與他結(jié)為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愛你自己一樣。”
    “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于他,直到離開世界?”
    顏蘇這才回過來神,明白牧師在講宣誓詞了。
    眼前的男人目不轉(zhuǎn)睛望著她,似乎在等待她的回應(yīng)。
    顏蘇回望著他的期盼,明媚的眼睛彎了彎,甜甜地回復(fù):“我愿意。”
    “現(xiàn)在,新郎可以親吻美麗的新娘了。”
    誓言交換了,戒指交換了。
    在牧師輕快的聲音里,現(xiàn)場熱鬧的氣氛下。
    潔白的頭紗被掀開,顏蘇怔然抬眸,直勾勾地盯著他。
    裴時瑾攬過小姑娘纖細的腰,修長的指蹭過小姑娘涂了唇膏的紅唇。
    在眾人祝福的視線里,他低頭吻上她的唇。
    眾目睽睽之下,原以為是個蜻蜓點水的親吻。
    顏蘇雙眼緊閉,聽到下頭喧鬧紛紛,神思昏昧間,唇瓣驀地被他咬了一口。
    她吃痛地蹙了蹙眉。
    下一刻。
    就聽男人沙啞到幾近蠱惑的聲音在她唇上響起。
    “裴太太,張嘴。”
    作者有話要說:  女鵝的金獎要來了。
    白大褂的裴三哥哥x穿著清大附中校服勾引人的女鵝也要來了。
    小小糯米團子安排。
    裴三哥哥帶娃記安排上。
    嘿嘿嘿!
    標(biāo)注:牧師說的宣講詞來源于百度。
    猜猜看,第一個小小糯米團是男寶寶還是女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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