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的意思是咱們才剛舉辦完婚禮,怎么說也應該休息幾天再去上班吧,這幾天還是應該抓緊辦正事為好,免得讓岳父大人等太久了。”陳尋笑著說道。</br> “想得美!”</br> 洛伊人瞪了陳尋一眼,哼道:“昨晚不是都已經那個了么,你還想來第二次,你也太得寸進尺了。”</br> “伊人啊,雖然你老公我很厲害,但這種事情也不可能一次就搞定啊。”陳尋語重心長道。</br> “那是你的問題,與我無關。”洛伊人搖了搖頭。</br> 陳尋頓時欲哭無淚,心想生孩子分明是兩個人的事情,怎么就成他的問題了?</br> “哎,伊人,你要是這么說的話,我就只好把事情告訴岳父大人了,看他怎么說。”陳尋輕嘆一聲,緩緩開口道。</br> “你敢!”</br> 一聽這話,洛伊人頓時急了。</br> 她對自己父親的性子實在是再了解不過了,要是陳尋這家伙真的把事情告訴了她父親,那她這段時間估計就別想去公司了。</br> 畢竟,在洛遠山眼中,抱外孫才是最重要的事情。</br> 至于工作什么的,也不差這幾天。</br> “伊人啊,想讓我不告訴岳父大人也可以,總得給我點好處吧。”陳尋嘿嘿一笑,說道。</br> 洛伊人柳眉輕挑,問道:“你想要什么好處?”</br> “你猜。”陳尋賣了個關子。</br> “我才懶得猜呢,你愛說不說。”洛伊人撇撇嘴。</br> “伊人,這可不是求人辦事的態(tài)度啊,你要這樣的話,那我只能請岳父大人來定奪了。”陳尋搖頭輕嘆道。</br> “混蛋!”</br> 洛伊人氣得直咬牙,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br> 陳尋見到洛伊人氣得不行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心頭頓時樂開了花,心想洛伊人之前總是拿他師傅的名頭來壓他,現(xiàn)在他終于也可以體會到這種感覺了。</br> 不得不說,還真是有點意思啊。</br> “你到底想要什么好處?”洛伊人強忍著一腳把陳尋踢下床的沖動,問道。</br> “唔,我想想…”</br> 陳尋很是認真的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倒也簡單,你想去上班可以,不過生孩子這件事咱們也不能耽誤。”</br> “你什么意思?”</br> 洛伊人俏臉微變,心里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br> 什么叫生孩子這件事不能耽誤?</br> 這家伙,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br> “這樣吧,咱們每隔兩天辦一次正事,如何?”陳尋提議道。</br> “……”</br> 聽到這話,洛伊人頓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br> 這家伙也太不要臉了吧。</br> 每隔兩天來一次那個,他是想累死誰么?</br> “伊人,我這已經算是很少了,你是不知道,那些新婚夫妻天天都要來的。”陳尋一本正經道。</br> “停停停!”</br> 洛伊人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趕緊打斷了陳尋的話,說道:“行吧,就按你說的辦。”</br> “伊人,你同意了?”</br> 陳尋頓時激動萬分,著實沒有想到洛伊人會答應的如此爽快。</br> “我能不同意么?”</br> 洛伊人沒好氣的瞪了陳尋一眼,心想她倒是想拒絕呢,可如果她真的這么做了,以陳尋這家伙的性子,估計轉頭就把這件事告訴她父親了。</br> 到時候洛遠山一出馬,洛伊人就更沒有談條件的資格了。</br> “嘿嘿,伊人,我就知道你對我好,你放心,老公我一定努力,爭取早日讓岳父大人抱上外孫!”</br> 陳尋拍拍胸膛,一本正經的保證道。</br> “行了,別貧了,趕緊起床上班!”洛伊人揮揮玉手催促道。</br> “好嘞。”</br> 陳尋點了點頭,得到了洛伊人的允許,他現(xiàn)在也是充滿了激情。</br> 不一會兒的功夫,陳尋和洛伊人便是洗漱完畢,吃過早餐之后一起去公司上班了。</br> ……</br> 歐洲大陸。</br> 眾神殿,大殿之中,氣氛一片肅穆。</br> 王座之上,宙斯雙目微閉,似在小憩。</br> 眾多高層人物齊聚一堂,都是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影響到了宙斯休息。</br> “宙斯大人。”</br> 片刻之后,一道聲音響了起來。</br> 只見得愷撒緩步來到了大殿之中,目光投向王座之上的宙斯,恭敬問候道。</br> “愷撒大人,有什么事嗎?”</br> 宙斯緩緩睜開雙目,開門見山的問道。</br> “宙斯大人,都已經過去半個月了,我們什么時候對陳尋下手?”愷撒迫不及待的問道。</br> 三番五次在陳尋手中失利,愷撒對陳尋可以說是恨之入骨,巴不得能夠早日將其鏟除,以消心頭之恨!</br> “愷撒大人,你的傷養(yǎng)好了?”</br> 宙斯倒是沒有急著回答,目光停留在愷撒那被陳尋廢掉的右手上,反問了一句。</br> “多謝宙斯大人掛念,我手上的傷沒有一年半載估計是好不了的,雖然不是那陳尋的對手,但想要將他的女人帶回來,應該不是什么難事。”愷撒回答道。</br>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br> 宙斯聞言,卻是搖了搖頭,緩緩開口道。</br> “什么意思?”愷撒面色一變,有些沒反應過來。</br> “愷撒大人,這些天我一直派人關注著陳尋那邊的情況,剛剛得到消息,陳尋和洛伊人昨天才舉辦完婚禮,你覺得他會在這個時候讓我們有機會帶走洛伊人么?”宙斯問道。</br> “這…”</br> 聽到這話,愷撒一時間有些猶豫起來。</br> 他也聽說過,陳尋和那洛伊人在一起兩三年時間了,兩人之間的感情極為深厚。</br> 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洛伊人,并且不被陳尋發(fā)現(xiàn),這的確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br> 尤其是現(xiàn)在。</br> 陳尋和洛伊人剛剛舉辦完婚禮,正是兩人如膠似漆的時候,想要在這種關頭將洛伊人悄無聲息的帶來歐洲大陸,那更是難于登天。</br> “宙斯大人,那我們怎么辦,難道就這么算了?”愷撒眉頭緊皺,沉聲問道。</br> “當然不能就這么算了。”</br> 宙斯搖了搖頭,上次愷撒等人前往華夏敗在了陳尋手中,這對他眾神殿的名聲也造成了一定影響。</br> 宙斯身為眾神殿的殿主,這筆賬,自然是要找陳尋算個清楚。</br> “宙斯大人,那您的意思是…”愷撒問道。</br> 宙斯嘴角掀起一抹冷冽弧度,緩緩開口道:“想要搞定這個洛伊人的確有幾分困難,不過…我們可以從其他人身上下手。”</br> “其他人?”</br> 凱撒愣了一下,有些沒反應過來。</br> 宙斯點了點頭,解釋道:“據我所知,陳尋身邊可不止洛伊人這一個女人,他在寧海還有其他的紅顏知己。”</br> “原來如此。”</br> 愷撒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旋即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不過,我們對陳尋的其他女人下手,他真的會甘愿來冒這個險么?”</br> “根據我的了解,這個陳尋也算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他的那些紅顏知己雖說地位比不上洛伊人那般重要,但如果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煩,想必他應該也不會袖手旁觀的。”</br> 宙斯緩緩開口道。</br> 愷撒聞言,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br> 的確,他畢竟和陳尋已經打過幾次交道了,對后者的性格還是有幾分了解的。</br> 他也知道,陳尋的確是非常的重情重義,否則當初在殺神殿遇到危險之際,陳尋也不至于從華夏千里迢迢趕來地下世界,幫殺神殿解除危機。</br> 要知道,當時殺神殿被作為地下世界霸主級別的圣廷給盯上了,在任何人看來,殺神殿都是兇多吉少。</br> 在這種情況下,陳尋完全沒有必要來淌這灘渾水,但他卻還是這么做了。</br> 從這一點就足以證明,陳尋并非薄情寡義之人。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