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從第一次見面起,我就有一種畏懼的感覺,并不敢太親近,可我卻別無選擇。</br>
我們相處的時間雖然并不長,但是我發(fā)現(xiàn)蘇墨真的是一個讓人難以捉摸的人,他喜怒不形于色,強(qiáng)勢又霸道。</br>
今晚的事就是一個很好的列子。</br>
嫁給蘇墨,我覺得我給自己挖了一個坑,可這個坑卻又讓我別無選擇。</br>
有好幾次我也想過要接近蘇墨,與他多親近,好讓他對我日久生情,可是每次一接近他,他那雙眼睛就像是能洞悉一切似的,總叫我無處遁形,生出逃的念想。</br>
我不知道是蘇墨真的能看透人心,還是我自己做賊心虛,所以才會覺得他遠(yuǎn)比我看見的還要深沉睿智,有些望而卻步,不敢太靠近。</br>
我沒有想到,我拿茶水潑林喬微的這件事像是插了翅膀一般,頓時鬧得人盡皆知。</br>
當(dāng)然,這也多虧了網(wǎng)絡(luò)的幫助。</br>
我早就知道林喬微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因此心里也提前做了準(zhǔn)備,可是當(dāng)我面對將我圍得密不透風(fēng)的記者,我還是有些慌了神。</br>
“傳言說你是因?yàn)榱謫涛屃藢儆谀愕慕巧痛运圆乓慌聺娏怂垎杺餮詫賹?shí)嗎?”</br>
“有傳言說你與林喬微是姐妹,請問是真的嗎?”</br>
“請你說一下,你是不是因?yàn)榧刀柿謫涛ⅲ圆庞貌杷疂娝模俊?lt;/br>
“……”</br>
無數(shù)支話筒對著我,無數(shù)個問題砸的我頭眼昏花,我甚至聽不見他們說了些什么,問了些什么,只覺得他們吵得厲害,像是要把我擠碎,要把我的耳朵振龍一般。</br>
最后我是怎么被童悅拽出去的都不知道。</br>
當(dāng)我置身在自己的辦公室,聽不見那些嘈雜的聲音,我才終于覺得安靜了。</br>
我看見辦公室明凈的玻璃上,印著一個狼狽的自己,頭發(fā)有些散亂,衣服也皺了,落魄又狼狽,像極了一個從精神病院走出來的神經(jīng)病。</br>
看著看著,我突然就笑了起來。</br>
童悅瞪了我一眼:“我真是服了你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笑得出來。”</br>
我轉(zhuǎn)身,彎著眼睛對她說:“你看我現(xiàn)在的樣子,難道就不覺得好笑嗎?”</br>
“的確是蠻好笑的,像個漂亮的瘋子。”童悅一本正經(jīng)的說。</br>
我拆開發(fā)帶,用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重新扎起來,這才坐下說:“我有沒有對你說過,我小的時候真的有在精神病院住過一段時間?”</br>
我開始回憶起那段往事。</br>
那個時候我才八歲,媽媽和弟弟剛出車禍死掉,看著他們?nèi)緷M鮮血,冷冰冰的尸體,我痛哭流涕,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br>
從那時候起,我就再沒有說過一句話。</br>
后來沒有多久,林盛德就帶回來一個女人和一個女孩,這對母女不是別人,就是林喬微母女。</br>
林盛德讓我叫許芳雅媽媽,叫林喬微妹妹。</br>
我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我居然還有個妹妹,一個只比我小了幾天的妹妹!</br>
真是可笑。</br>
許芳雅母女住到家里來,變著方兒的捉弄我,讓爸爸以為我越來越淘氣,我很生氣,就想報復(fù),于是我變著方兒的裝神弄鬼嚇?biāo)齻兡概?lt;/br>
我記得那是夏天的一個晚上,爸爸又出差了,那天晚上下著很大的雨,還打著雷,我與家里的傭人小菊再次辦起了鬼嚇唬那對母女。</br>
其實(shí)我也是很害怕的,可是看到那對母女嚇成那個樣子,又覺得很刺激。</br>
雖然辦了很多次鬼了,但我還是有些膽怯。</br>
那天晚上是小菊第一次扮鬼說話,卻也成了我們最后一次扮鬼。</br>
外面雷雨交加,我們面目猙獰,小菊披頭散發(fā),“還我命來。”</br>
在小菊一遍一遍陰森的話語里,許芳雅尖叫:“不要來找我,又不是我撞死你們母子的,誰撞死你們母子的你們找誰去。”</br>
小菊也沒有想到許芳雅會這樣說,有些愣,她很快反映過來繼續(xù)陰森森的說:“冤有頭債有主。”</br>
“你不要怪我,我也是被逼的,人都是自私的,誰讓你不跟盛德離婚,我也是被你逼的……”</br>
我在小菊的身側(cè),學(xué)著僵尸的樣子,舉著手一跳一跳的,時間長了就有些累,腿發(fā)軟。</br>
為了辦得像,有鬼的那種輕盈的飄逸感,我們穿著很長的白裙子,我不小心踩到了裙角,絆了一下,摔倒在地。</br>
這一摔我撲在了許芳雅的身上,小菊一驚,反應(yīng)很快,忙將我拽起來轉(zhuǎn)身就跑。</br>
因此許芳雅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一年來,只要林盛德不在家就出現(xiàn)的鬼都是假的。</br>
后來,我就被送進(jìn)了精神病院。(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