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瑤搖了搖頭，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別想這些有的沒的，感動自己，要調整好狀態馬上入戲。
    顧瑤被幾個群演擒住肩膀，她咳嗽了幾聲，杜放馬上喊卡。
    “顧瑤怎么回事，咳嗽不能忍忍嘛。”
    顧瑤用手捏了捏嗓子，癢的里面像是有根小羽毛，她抬手示意自己可以了。
    副導演在機位后對杜放說，“導演，今天顧瑤的狀態確實不對，好像生病了，要不今天別拍了。”
    杜放手指著那池子水，“水白放了?她這樣的狀態更好，虛弱都不用演出來。”
    副導演捏了把汗，嘆氣說：“要是顧瑤出了什么事，那邊可有霍霆琛盯著呢，我們也不好交代。”
    杜放這才想起霍霆琛，那天霍霆琛跟他說的話，他到現在還能記得。
    他在鏡頭里看著顧瑤的臉色，確實不大好看。
    顧瑤又開始咳嗽了，群演敢怒不敢言，大半夜的誰都想睡覺，顧瑤這樣一次又一次的ng，這不是折磨人嗎。
    顧瑤深吸了一口氣，對杜放說：“最后一次，我能行的。”
    杜放蹙眉，揚手道：“算了吧，等你什么時候不咳了再拍，這樣怎么拍，當演員的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你看你現在這樣，耽誤大家進度不說，還浪費資源，下水的戲也不能拍了吧？”
    顧瑤偏偏不服輸，咬牙堅持說，“我能拍。”
    杜放想著再試試，不行就撤了。
    顧瑤深吸了一口氣，被人按住肩膀，坐在假的釘子上，凄厲的慘叫，淚水瞬間飚出，身子因為緊張變得僵硬。
    “我沒有……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風月樓的戲子，不是你們說的特務。”顧瑤顫抖眼睛麻木的向上念著這段臺詞。
    杜放眸光終于拍了這么久，顧瑤的演技讓他有眼前一亮的感覺，拍響了大腿根，激動的喊卡。
    顧瑤歇了一口氣，以為又完蛋了。
    杜放對顧瑤夸贊說，“就要這種感覺，你入戲雖然說有點慢，剛才那個鏡頭絕了，就要抓住這種感覺，接下來你要被扔到辣椒水里，這場戲你確定沒問題可以拍，我們就拍，不確定明天再拍。”
    顧瑤知道自己什么德行，水又冷!她只能說，“等我緩緩再拍吧，今天我身體吃不消。”
    杜放舉起手拍了拍手，高聲喊道：“各位辛苦了，今天收工，大家都早點回去休息。”
    顧瑤看了眼時間，凌晨三點半。
    顧瑤卸好妝從片場出來天都快大亮了，陶卓買了熱豆漿和包子給她。
    怕包子涼，陶卓把包子塞到了自己的外套里。
    顧瑤不要他硬塞到了顧瑤的手里，“顧瑤姐吃藥之前要先吃東西，這家包子很好吃，尤其是白蘿卜包，和青菜包，我最愛的，一口氣能吃八個，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