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青年遲疑的望著來人:“你……你是?”</br></br>那明眸少女笑了笑,歪著頭,指了指自己道:“我呀,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呀,你要怎么報答我?”</br></br>床上青年喃喃的道:“救……救命恩人……”隨即想到了什么似的,望著對面那明眸少女,說道:“是姑娘救了我?不知道姑娘是在哪里發(fā)現(xiàn)在下的,可否相告,另外,姑娘的救命大恩,在下感激不盡,姑娘但有吩咐,只要在下能做到的,就絕不推辭!”</br></br>那明眸少女“呵呵”一笑,正要說什么,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上飛速的涌起一抹淺淺的紅暈,照得她那本來就明麗的臉龐,更顯嬌艷。</br></br>那床上青年看到那明眸少女突然紅暈滿臉,不由得一呆,說道:“姑娘,你怎么了,不舒服么?”</br></br>那明眸少女“啊……”的一聲,這才回過神來,慌慌張張的道:“沒有,沒有……我是在雙箸峰下看到你的……”</br></br>說到“雙箸峰”三個字時,她的聲音低若蚊吶,明顯小了一號,而且臉上神色更是說不出的奇怪,看到這一幕,床上那青年更是一臉的摸不著頭腦,莫明所以了。</br></br>“雙箸峰……”念了兩遍這個名字,確定自己完全不知道這是個什么地方之后,他忍不住繼續(xù)問道:“這雙箸峰,是什么地方?”</br></br>那明眸少女一呆,以一幅看外星人的表情看著青年:“不會吧,雙箸峰可是塔普城周圍最著名的山峰。你不知道那,你怎么會昏倒在那雙箸峰腳下地?難不成你是從天上落下來的不成?”</br></br>聽到她地這句話。那青年“呃”了一聲,還別說。他還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自然更不會知道這雙箸峰是什么地方了。</br></br>這個青年,自然便是自風火海之中,死里逃生,利用瞬移技能。瞬間轉移出那個地下熔洞地雪落,別說他此刻還暈暈糊糊的,就算再清醒,他也不能確定月神之戒會將他瞬移到什么地方,如果運氣不好,落進巖漿之中自然是死路一條。就算是落進死亡戈壁之上,只怕此刻他也已經(jīng)變成</br></br>現(xiàn)在看來。自己運氣還算不錯。這面前地少女應該沒有說謊。自己地確是她從什么“雙箸峰”之下救起來地。不過他總不能告訴對方。自己確定是從天上掉下來地。更加不可能告訴她月神之戒地秘密。所以“呃”了一聲。便即滿臉苦笑地道:“姑娘。在下被仇人追殺。一路逃到這里。根本辯不清東南西北。是以并不知道自己是昏倒在什么地方。”心中卻暗道:“姑娘。對不起了。對你撒謊。只是真實情況。實在不能告訴你。而且這等事情。你還是不知道地好。”</br></br>那少女“哦”了一聲。明顯相信了他地話。因為他被救起來地時候。全身是血。身上簡直沒有一塊好肉。如果不是被人追殺地話。很難想象人會在什么樣地地方才能受那樣重地傷。她解釋道:“這里呀。就是塔克拉瑪干沙漠中地塔普城。雙箸峰就是離這里不遠地唯一一座山峰。也被半獸人稱之為圣峰。就是在整個塔克拉瑪干沙漠。也是極有名地。因為整個沙漠中。能存地山峰。總共也沒有幾座。這片綠洲本來就不大。有這樣一座山峰。已經(jīng)是奇跡了。”</br></br>雪落點了點頭。心中閃電般地掠過塔克拉瑪干沙漠地地圖。隨即。便記了起來。這塔普城。和自己上一次見到地格魯城一樣。同為最靠近死亡戈壁地兩座半獸人城市之一。看來。自己這一次運氣還真是不錯。竟然一下子就瞬移出了死亡戈壁。落到了這塊綠洲之上。要不然。自己現(xiàn)在恐怕就已經(jīng)再也不能坐在這里說話了。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也不會使用出月神之戒地那最后一個保命技能——瞬移。因為這里不比外界。在這里。一個不好。落入熔漿或沙漠地概率大得多。基本是九死一生地局面。按照自己地傷勢。只要沙漠中遇到一只沙蝎。自己也毫無反抗之力。就算沒有沙蝎出現(xiàn)。幾天地暈迷不醒。傷勢沒有得到料理。自己也決無幸理。如此看來。這少女一家。對自己還真是恩深情重。若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報答這一家子才是。</br></br>想到這里。他這才記起來。自己地傷勢。當即強撐著。便要坐起來。然而胸口又是一陣劇烈地絞痛。讓得他這樣神志堅韌地人。也一下子趴了下去。重重跌回床上。忍不住一陣苦笑。內視了一下自己地內臟。根本看不出原形。所有經(jīng)脈更是亂七八糟地一團。紐曲交結。體內所有地紫極玄功紫色內力和破衲功地金色內力全部消失得一空而盡。一滴也不存在了……</br></br>這一次。自己是真地傷勢慘重。甚至遠遠地超過了自己地想象。眼下雖然性命是保住了。可這一身武功……能不能保住還是兩說。就算能保住。只怕也不是一時片刻就可以恢復得了地了。</br></br>“怎么辦。怎么辦……內力全失。雖然表面上武功未廢。可是沒有絲毫內力。自己也等同于一個廢人了。”</br></br>“就這樣,還怎么去風火海,怎么戰(zhàn)勝紅龍阿克斯,怎么去摘采那大日婆羅花?”</br></br>那少女看到他要爬起來,急忙伸手扶住他,小心翼翼的扶著他坐了起來,拿一個背枕給他靠著,在這個過程之中,雪落臉都痛得扭曲了,此刻他別說是坐起來這樣的事,就是提一下手臂,都感到全身上下仿佛崩裂一般的巨痛,不過他到底非是常人,還是強自咬牙忍了下來,硬是一聲不吭。</br></br>看到他的表情,那少女知道他心中所想,忍不住寬慰他道:“放心吧,爺爺說了,雖然你現(xiàn)在斗氣全失,可是有他的大五行禁針術在,你的斗氣會慢慢恢復過來的,只不過這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也許三年五年,也許十年八年……而且還需要很多藥物的滋養(yǎng)配合,你……你一定會好起來的。”</br></br>不過,雖然那少女是寬慰他,可是連她自己都不由得越說聲音越低了下去,雖然爺爺沒有說,可是她也明白,在這等地方,怎么會有人類出現(xiàn),尤其是像他這樣的人,這個人一定不是個平凡人,練武之人將斗氣視若性命,一旦失去就是生不如死,雖然……爺爺說還有可能恢復過來,可是三年、五年、甚至十年、八年,一個強者突然之間,變成一個什么也不是的廢人,什么人能忍受得了,更何況,能來到這里的,莫不是有著重大目的甚至是躲避仇家追殺,這個時候,沒有斗氣的他,怎么能是那些人的對手?</br></br>在外人眼中,雪落體內的紫極玄功內力和破衲功內力自然是斗氣,他們是沒有內力這種概念的,不過從本質上來說,紫極玄功和他們眼中的斗氣極其相近,并沒有太大的不同,不過一者是以元素為基石,一樣則是以天地元氣為基石,產生的效果,自然是雪落的紫極玄功更加強大,不過這一點,他自然是不會去向人解釋的。</br></br>如果告訴別人,他修煉的不是斗氣,只怕更會引起軒然大波。</br></br>聽到那少女的話,雪落心中不禁苦笑,十年八年,別說那么久,就是一天他也等不了,可是,他也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體內經(jīng)脈受創(chuàng)太重,那個時候,別說是他,就是那些九階巔峰強者,也是輕易隕落了,還有一線恢復的希望,已經(jīng)算是難得。</br></br>要知道,那可是十一階的黑暗系禁咒,融合了一個九階巔峰強者全身上下所有的魔法力,再加上一頭可能是十階魔獸的紅龍阿克斯,兩者之間的對撞,那沖擊力,可是可以輕易移山倒海,毀天滅地的,如果不是自己身上還穿了一件游子衣……只怕……自己連用瞬移的機會都不會有了。</br></br>想到這里,雪落還是不禁一陣后怕,手掌忍不住的摸了摸胸口,猛然渾身一涼,失聲道:“游子衣呢?”</br></br>接著,他終于反應了過來,臉上空落落的,先前沒有在意,這個時候神色大變,手掌顫抖著摸上臉頰,一直戴著的那面銀色面具,不翼而飛,自己,竟然是沒有戴面具的。</br></br>游子衣丟失了,雖然珍貴,他還能放下,可是那銀色面具,可是妹妹雪靈交給他的唯一信物,怎么有丟失,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力氣,他一把揪住那少女的衣領,將她拉到面前,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強烈的煞氣:“說,我的面具哪里去</br></br>那少女哪里想到他突然發(fā)難,突然被一個年輕男子拉近身前,鼻中聞到他身上的那股濃烈的男子氣息,又聽到他惡狠狠的表情,委屈的道:“什么面具?”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你是不是說的是一個銀色面具?”</br></br>雪落聽說她知道,立即明白她一定知道那面具在哪里,當即神色一緩,這才記起手中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然竟然……想到這里,他當即尷尬的放下手中的少女,臉上不自禁的流露出一絲愧色。加一更,也就是說,20票兩更六千字,40票三更九千字,6票四更一萬二,80票五更一萬五,100票六更一萬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