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曾經一樣,雪之下即便不喜歡這種決定,卻又能在其他人的身上找到一個可以同意的理由。我也對此抱有一些改變的希望..但也只停留在這種程度上而已,現在也只是這樣,不會對她的決定提出什么異議。
然后又在戶部等人的起哄下這件事便決定了下來。
懷著極不情愿的心情起身,接過戶部遞過來的麥克風,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表情,好讓外表看起來不是那么的丟人,而雪之下和由比濱則是站到了一起,是打算兩人共用一個麥的意思。
點歌大概也是由比濱和雪之下一起決定吧,我還在糾結到底以什么樣的姿勢站著不會顯得很尷尬的時候,兩人已經到點歌臺那邊搗鼓起來。
[小雪,這個怎么樣?]
[誒?這個...高音部分有些...]
雪之下的聲音很猶豫,或者說是沒有什么自信,由比濱又點了幾下,再次問到
[那這個呢?]
[這個也有點...]
聽著這樣的話,可以判斷她們的點歌過程并不是很順利啊...不對,我記得雪之下這家伙之前在文化祭上不是很擅長唱歌嗎?難不成是氣氛問題?也不對...對于那種在寬廣的舞臺上的演出,這種練歌房只能算是小場面對吧。
帶著疑惑的眼神看過去的時候,剛巧碰到雪之下朝這邊撇過來的余光,目光相交,但她又馬上移開,重新盯著那泛著白光的屏幕。但是幾秒后,她的聲音傳來
[那個...你有什么推薦嗎?]
突然被問到讓我不由得身子一抖,扭頭看過去,看著兩人不確信的回問到
[我?不不,這個問題問我也太奇怪了..]
[但這不是三人一起唱的歌嗎?萬一你不會就..]
雪之下沒有把話說完,但意思卻很好的傳達到了.被她這么一提醒,我也恍然注意到這個問題,確實啊...萬一不會唱的話就只能干站在一旁當做吉祥物了吧。不過..我這種形象的吉祥物,就算是白送也大概不會有人要的..
我這么一想,也開始思考著大腦內那為數不多的能唱的出來的歌曲,由比濱也出聲到
[啊,沒錯沒錯,要不小企來決定吧。]
沒等我問“為什么”之前,她繼續說到
[萬一我們選的你不會唱就很不好了,唱歌的時候什么也不做的拿著麥克風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呢...]
從她的表情中我居然能看到一絲痛苦之意...是以前有過類似的經歷么?辛苦了...
[不是,我選的話你們..]
[嗯?這個就不用擔心了]
對于我的擔心,兩人顯得十分輕松,相視一笑后,由比濱接過話題
[我想...應該你會唱的歌普通人也會..嗯,畢竟小企不是很擅長這種..對吧?]
[嗯,應該是這樣么錯。]
不是,為什么雪之下會替我回答啊...什么叫普通人也會?不擅長唱歌這種事和不會唱這種事完全不一樣對吧?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不擅長卻很會唱呢...每年的紅白歌會和AKB祭典我都沒有缺席哦?光是說到會唱的話說不定歌曲的儲備糧已經有自信超過半數的人了。就算是考古番的OP和ED啥的,大多數也能做到聽著音樂能完整唱出來的程度。
畢竟動漫作為我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做到這種程度也是理所當然的...絕對不是因為這種愛好比較廉價和隨時可以放棄才去做的。
不過我也并沒有反駁什么,只是在她們擅自決定了之后也走到了點歌臺邊,兩人往旁邊粘了一下讓出位置,我稍微想了一下后,也就快速的決定了下來。
最終選出的歌曲是一首傳唱度還算高,節奏什么的都比較適中的歌曲——何もかも有り余っているこんな時代も(即便是這個一切都顯得多余的時代)。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這首歌并不是出自動漫什么的容易和中二和高二病聯系到一起,可以說是一首很安全的歌..嘛,畢竟是我,偶爾也要注意一些自己的社會評價對吧..在唱歌的時候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光是想想就很難受啊.
隨著我的手指點擊確認,音樂聲也在下一秒便響起,我直起身朝著兩人投去視線,發現雪之下和由比濱都有些呆愣,因為時間不等人我便趕緊問到
[怎么樣..這首歌會嗎?]
[嗯?啊、嗯,會的...小雪呢?]
也不知道是因為音樂還是因為我的聲音,由比濱從愣神中快速的回了過來,然后輕輕的拍了一下雪之下的肩膀問到,后者也若有其事的點頭回應
[誒、沒問題。只是...比企谷君,你什么時候學會了這種正常的歌曲了?]
[喂、問題不在這吧?!話說快開始了...]
我有些不開心的說著,什么叫正常的歌曲...我一直都在聽的音樂都很正常!一股為音樂抱不平的心情不由得泄露了些許出來。然后雪之下便心虛的低下了腦袋,輕聲的說了聲[抱歉]后便轉過身和由比濱一起面對眾人,我也在深呼吸了之后也努力的準備接下來的時間。
前奏的音樂結束,她們兩人快速的進入了狀態...只能說是真不愧是她們吧,由比濱對于這種場合應該很熟悉能有這種表現可以理解,但雪之下也能這么輕松的應付下來倒是有些出人意料..是因為本身的能力么?
但現在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等到女聲部分結束,馬上切換到男聲部分,我瞅準時機猛吸一口氣,憑著記憶中的歌詞以及旋律,鼓足了勇氣開始唱出了歌詞——效果意外的還不錯..
因為這首歌算是我很熟悉的那種,以及許多次在聽的時候跟著唱了許多遍所以現在即便是正常的唱出來也能做到,至少旋律和節奏以及歌詞是對了..至于其他的就完全不知道,也無需知道,就交給其他人判斷了。
幾分鐘的時間,顯得格外的漫長,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堅持來下來的,只記得按照音樂的進度來把相應的歌詞唱出來..就像是一個到點就響的鬧鐘一樣。但無論如何,好歹是唱完了全程,等到結束的時候響起的掌聲以及以戶部為首的幾個男生的歡呼聲才讓我從那種機械似的狀態中回神。
趕緊行禮后把麥克風交給走上來的三浦和海老名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