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山帶著我走了數分鐘,十分熟悉的在這宛如迷宮一樣的過道中朝著某個方向行進,這一點有些耐人尋味...這家伙,對這里很熟悉啊..
最后,來到了一個看起來相對特殊的房間前...為什么說特殊呢?因為從門上掛著的提示牌來看,這里...是私人訂制的房間呢,而且還是高級的那種。
[喂,這里不對吧?話說你到底...]
不等我多說什么,葉山手中突然出現了不知道從哪里拿到的房卡在感應區刷了一下,“咔”的一聲房門應聲而開,沒有像我想的這么多,把門完全打開后回頭看著這邊,稍稍笑了笑,說
[沒什么可在意的,這里是我家家族活動的時候,年輕一輩比較喜歡來的地方...所以辦了年卡。]
[這也足夠讓人在意了...]
這里的消費雖然從單次來看算不上很貴,連普通的高中生也能來,但說到年卡這種東西的話,就不是普通家庭能承擔的了.至少...在我找老爸那邊貸款之前,是不可能來這邊辦年卡的.不,就算有錢,也不會來...對于我來說這個地方完全不值得花費這么多錢。
好吧,葉山這家伙作為現充來說,把錢花在這種地方也是可以理解的,這么一想就很正常了。嘛,畢竟交際場所嘛。
葉山當然不可能知道我在想什么,說了一句[請進]后,率先走了進去,我也沒有猶豫的跟著進入其中。
眼前豁然開朗,這里有一個小小的吧臺,后面的酒柜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酒水飲品。靠近墻角處是長條沙發和玻璃桌,對面的墻上則是一個寬大的顯示器...怎么說呢,果然是普通人消費不起的地方。
葉山轉過頭,簡單的說到
[隨便坐,我去拿喝的...想要什么?]
[未成年不能喝酒...]
[哈哈,我當然知道..這里常見的飲品也有準備的。]
哦..懂了,畢竟來這里消費的人也并不是都喜歡喝酒啊..
[max...不,隨便什么只要是甜的都行。]
本來順口就要說出來的咖啡,到嘴邊卻又換了一種說法——因為這里大概率不會有那種東西。
[還是老樣子么..]
[...什么?]
葉山搖搖頭,把書包放到墻邊后轉身到酒柜那邊那飲料了,我則是坐到了沙發上。
沒過多久,葉山便抬著兩個玻璃杯走了過來,也坐到了我的旁邊,把其中一個杯子遞給我
[帶著少許酒精的果汁..味道還不錯。]
[..謝謝。]
接過來嘗了一下,感覺還不錯,雖然帶著酒精,但甜味占了大部分,類似于帶著果味的酸奶。
之后的一小段時間內,這個空間里完全的沉默了下來,只有我和葉山喝東西發出的細小聲音而帶來些許生氣。
等到被子里的飲品見底后,葉山的聲音再次響起
[比企谷君,不好奇我把你帶來這里是為什么嗎?]
[好奇倒是挺好奇的...但是你到想說的時候會說的對吧?]
也許是這樣的回答并沒有在他的預料之內,所以葉山的眼睛稍稍瞪大了一下,隨后毫無顧慮的哈哈大笑了兩聲
[哈哈,確實,但你能給出這種理由...真的很讓人意外。]
[嗯?我一直都是這樣吧?還有這種說話方式真讓人討厭...]
面對我的反駁,葉山輕輕的搖頭,更是直接忽略了后半句
[以前可不是這樣..果然,還是那個人的關系么...說實話,我真的很羨慕你這點。]
[哈?]
他直視著前方,眼神變得有些深邃,又或許..是在回憶某些事情,數秒后又擅自的露出自嘲的微笑,搖著頭嘆息了一聲
[其實這次,來這里并不是一開始商量好的...中途改變了原本的目的地。]
[...什么意思?]
[等會兒就知道了,具體情況你自己問她吧。]
[所以說你的這種說話方式能不能改一下?不對,等等...]
話說到一半,我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畢竟葉山的行為很莫名其妙,而他本人是不可能在這種集體活動的時候做出這種行為來的,這點從之前就能看出來了..除非,有什么不可抗力因素來改變他的行為..
啊啊...好吧,我懂了。
能干擾到葉山,控制其行為的,在我認識的人中,就只有那個人了——雪之下.陽乃。
[哈...]
得到這種結論,我不由得認命一樣的吐著氣息。畢竟那個人,用來解釋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確實很讓人容易接受。就好比亞森羅賓,無論是什么離奇的盜竊案,只要扯上他后,所有人都能坦然接受那樣.
但是...這里要說的但是,為什么這個人會突然..
[比企谷君.]
葉山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考,他雙手握著玻璃杯,腦袋微微下沉,一副十分認真的表情
,看樣子是有什么重要的話要說
[你和陽乃姐...是真的在交往嗎?]
[哈?事到如今你還在問這個?]
他緩緩的抬起頭,看著我,以嚴肅的語氣,一字一句的繼續說到
[我說的交往,是指...做好覺悟與那個人一直走下去,沒有退路的一直走到盡頭,連反悔的余地也沒有,只要確定了就不能改變的這種交往。]
因為葉山認真嚴肅的語氣,我也不自覺的認真了起來,雖然這個問題在心里都自問自答了許多次,但卻沒有真正說出口的時候。所以,即便是不知道為什么葉山會突然問到這種問題,也不知道他此時的想法是什么,但這個問題的答案早就已經定下了。
回答的時候,我甚至還能面露微笑
[啊..從被那個人盯上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沒有退路了。所以,也只能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了吧,反正逃也逃不掉。]
聽到這樣的回答,葉山不知道是因為驚訝還是其它,愣愣的盯著我好一會,直到我因為他的視線變得有些坐立不安的時候,才輕笑了幾聲轉移到別處
[能用這種奇怪的方式來回答,真不愧是你呢。]
[我可不想被你說奇怪...]
此時葉山似乎放松了許多,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后,靠到了沙發上,盯著天花板發出了感嘆的話語
[不過,也許只有你...才能和她好好的交往下去吧。]
[...以后的事情,誰知道會變成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