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欣秋大驚,小姑娘?葉夢婭?
立馬將它抱了起來,問道:“你說什么?說仔細點!”
二狗被張欣秋抱得非常難受,唐悅見狀,就將二狗抱了過去,然后放在地上蹲著問它:“你慢慢說,到底是什么情況?!?br/>
二狗重重地喘了口氣,這才道:“今天放學,那,那個黃珊珊本來要帶小姑娘來看你的,可是黃珊珊還有幾個學生的課沒說完,就留了一下,哪知道,弄完之后小姑娘,小姑娘卻不見了!”
張欣秋瞪著眼睛,問道:“那你呢?你就看著他不見?”
二狗見張欣秋如此兇神惡煞地,就無奈地說道:“我……學校不準帶寵物進去,我在家里啊……”
張欣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對,不過葉夢婭可以算作張欣秋心里很重要的一個位置,如今她消失了,張欣秋自然十分著急。
二狗接著又道:“現在黃珊珊和沈凌都在到處找她,還發動了學校里的人和學生的家長,現在正在滿城找她!”
張欣秋當機立斷,道:“走!我們也去找!”隨后就跑了出去。
唐悅很快跟了上來,問道:“你現在是干著急啊,你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里,如果她是在路上耽擱了,那總會回家的啊,但如果被人綁架了,是怎么找也找不到的??!”
張欣秋一下子就停住了腳步,是啊,唐悅說的根本沒錯,可是心中又特別焦急,道:“我現在就是特別害怕,特別害怕她被邪道士抓了去……那天……”
張欣秋又將葉夢婭那天在鏡子里見到人影的事情說給了唐悅聽,這才感覺,那天的事就是一個警告,發生了那樣的事,張欣秋就不該讓葉夢婭單獨一人的,應該讓她隨時隨刻都待在張欣秋的身邊,此刻想起來,只有無盡的后悔。
唐悅聽了之后,忽然對張欣秋說:“那天那個木釵你丟了嗎?”
張欣秋搖了搖頭,將木釵拿了出來,他接過去端詳了半天,道:“的確,這是道士的木釵,看來她那天晚上所見到的人影,應該就是邪道士不錯了,不過看邪道士這手段,他沒有直接出現,而是用法術通過鏡面和葉夢婭見面,看來應該是懼怕著什么?!?br/>
唐悅分析完了之后,將木釵還給張欣秋,道:“現在,去你家!”
張欣秋一愣:“去張欣秋家干什么?”
他道:“我試試能不能通過那扇鏡子,找到邪道士的蹤跡!”
張欣秋趕緊道謝,然后攔了一個車,飛快地回家去了。
到家門口的時候,又看見那個女人了,她依然透過門縫來看張欣秋,眼睛睜得大大的,整個眼睛都往外突,依然是那種黃皮子的眼神看著張欣秋。
唐悅低聲給張欣秋說那個人身上有妖氣。
張欣秋這時候沒有功夫管她,很快開了門,說不用管她,先解決葉夢婭的事情。
然后就打開門讓唐悅進去了。
張欣秋正要進去,想了想,在門口畫了道符,對著那女人惡狠狠道:“你要是敢搗亂,我立馬就滅了你!”
她顯現出一副恐懼的模樣,不過爾后很快又笑著看著張欣秋,笑得張欣秋頭皮發麻,張欣秋進了屋重重地關上門。
帶著唐悅進了葉夢婭的臥室,里面很整潔,梳妝臺上也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張欣秋指著梳妝臺上的鏡子,對唐悅說道:“就是這個鏡子了!”
然后將口袋里的木釵給了他,他接了過去,對張欣秋點點頭,道:“我現在要試著做法,你幫我護法一下,不要讓人打擾我?!?br/>
張欣秋點頭,說嗯。
于是他就盤坐了下來,從包里拿出一面羅盤來,又將他的那把扇子拿了出來,以做法的模樣閉上了眼睛,念念有詞。
過了一會,張欣秋看見地上的羅盤浮空了起來,上面的指針飛快地轉著,唐悅的手也不停地顫抖著,青筋如同小蛇一般條條綻出,顯然到了緊張的時刻。
過了一會,張欣秋驚訝地發現,梳妝臺上的鏡子場面開始變換了,變得漆黑一片,爾后又像是誰在墨水里轉了一下,開始顯現出一個漩渦,張欣秋就看著零碎的畫面在漩渦里飛速旋轉著,漸漸的,出現一副畫面……
成了,成了……
張欣秋心里激動地想著,鏡子里也逐漸看得清人像了,張欣秋看見了一尊菩薩的土偶,只是分不清是什么菩薩,菩薩有六只手,臉上露出笑容。
外面是湖水,這菩薩像旁邊還有很多土偶,河邊有一棵柳樹,張欣秋還想看更清晰些。
可這時候唐悅卻一口鮮血吐出,羅盤像失了力一樣瞬間掉落在了地上,發出“哐當”的響聲,鏡子此時也已成了普通的鏡子了。
張欣秋趕緊上前,扶住了唐悅,道:“你怎么了!”
唐悅像是憋著氣,艱難地吐出,道:“邪道士知道我在窺探他,破了我的法術……”
張欣秋急忙道:“你沒事吧?”
他搖了搖頭,說撐得住,然后就站了起來,對著張欣秋道:“剛才你看見了什么?”
張欣秋想了想,道:“一個六手的菩薩像,還有其他很多土偶,有河,河邊有一棵柳樹。”
唐悅深思著,似乎想要想出這地方到底在哪兒。
張欣秋也深思著,想著這個地方。
可是想了一會都沒什么頭緒,而這時候,二狗突然弱弱地開口道:“你們說的那個地方……我好像去過?!?br/>
“什么?你去過?”張欣秋猛地看向了二狗。
他見張欣秋看他,便點了點頭,又弱弱道:“我以前去那兒透過東西吃……”
張欣秋趕緊道:“在哪兒?!”
他說出一個地點,可是張欣秋沒怎么聽過,于是便趕緊叫二狗帶路,帶張欣秋們過去。
它也知道張欣秋此刻心里十分的著急,便飛速地帶著張欣秋們下樓了,出門的時候,張欣秋竟然發現那個女人還在門縫里偷看張欣秋,張欣秋當時急的也沒管她,她好像說了一句啥張欣秋也沒聽清楚,很快就下了樓。
唐悅的吉普也停在這邊,于是就上了唐悅的車,由二狗指路,彎彎折折的,很快出了城區,這邊挺偏的,車又開了十多分鐘,在一處小橋上停下。
二狗道:“就是這兒了!”
張欣秋向窗外望去,只見橋下一條小河,而岸邊種著一顆柳樹,里面開辟一個小空間出來,張欣秋分明地看見里面有一些土偶。
二狗這時候又道:“這地方是和上面這一家人連在一起的,是他們過節的時候敬神用的。
張欣秋看見這上面小橋旁邊修了一座房子,看來應該就是連接在一起的。
二狗說帶張欣秋們去那家人說說,看能不能讓張欣秋們到后面去看一看。
張欣秋攔住了他,說:“你傻啊,胖子在做法在鏡子里看見這邪道士在這里面,很明顯邪道士和這家人認識啊,說不定邪道士就是這家人的主人,你這樣敲門進去,不是給他提醒嗎?”
二狗這才醒悟過來,說自己沒想到這一點。
唐悅皺了皺眉頭,好像對張欣秋稱呼他胖子十分不滿意,不過還是問:“那我們怎么下去?”
張欣秋想了想,可能他們的身手都不太后,人多了反而拖累,于是就說:“我自己從橋這邊翻過去吧,我一個人也方便一些,人多了反而不好?!?br/>
唐悅有些擔憂地說:“你一個人能行嗎?”
張欣秋做了一個OK的手勢,然后就拉著橋翻了過去。
這橋和那平臺多少不過兩三米的樣子,張欣秋踩在橋上,整理了一下褲腳,然后雙腿用力一瞪,就來到了那平臺上面。
上去之后張欣秋擔心邪道士就在上面,聽到聲響覺得不對勁,于是張欣秋就躲在了平臺下面的土堆上,將頭低下去,不讓人看見。
過了一會,沒聽到聲響,看來邪道士應該是沒發現或者現在不在這兒。
張欣秋慢慢地爬了上去,靠著墻,往里面看了一眼,才發現里面空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有的只是一尊尊的土偶。
張欣秋走了進去,不過還是保持著警惕,將那柄銘刻陰文的小刀攥在手里。
結果剛進去,周身的土偶突然顫抖起來,張欣秋一驚,以為觸動了什么陷阱,猛地往后面一退,這土偶又停止了下來。
張欣秋皺了皺眉,想了想撿起一塊石頭往里面扔了進去,石頭在里面響起聲響,落在地上響起回聲,張欣秋等待著,這一次土偶并沒有響起聲音。
張欣秋就想著,這土偶會不會是感應到人才會劇烈地顫動起來,不過想了想,應該不是這樣,要不然邪道士在里面的話這土偶還不得一直響啊?他不得嫌煩?。?br/>
于是想了想,最終將目光放在了張欣秋手上的小刀上面,上面銘刻著陰文,靜靜的,刀鋒很銳利。
會不會是這把和陰間有關的刀才會引起土偶的跳動呢?
畢竟這刀應該陰氣很重,邪道士怎么說也是個道士,設置的東西應該也和感應鬼神有關,于是張欣秋想著,將刀往里面一丟。
果然,刀剛丟進去,還在空中劃過的時候,土偶就全部劇烈地顫動了起來。
張欣秋想果然是這樣,就要去把刀撿回來,別一會讓邪道士感應到了。
可張欣秋剛進去呢,這刀卻突然一顫,向著土偶的旁邊滑了進去。
張欣秋趕緊去撿,可是卻正巧著,這下面有一處縫隙,刀直直掉落了進去。
張欣秋咽了咽口水,那可是寶物啊,宮彥在第六輪幫張欣秋爭奪來的寶物,百年難得一見的東西,還能抵擋天雷,如今卻掉了進去,這可咋辦呢?
張欣秋正想著,這土偶旁邊卻突然傳來一聲響聲,是那種金屬落地的響聲,聽起來有回聲,而且很遠。
張欣秋皺了皺眉頭,看了看這土偶,心想這下面不會是個密室吧?
想著張欣秋就到處摸了起來,心想在哪兒能摸到開關啥的,結果半天沒摸到,張欣秋就無奈地站了起來,心想這邪道士沒找到倒是把刀弄丟了。
想著想著就有點生氣,手就撐在了旁邊的土偶上面。
沒想到這一撐卻差點摔著!
張欣秋這才發現這土偶居然是活動的,被張欣秋這么一按就按了下去,而就在此時,剛才那個土偶也緩緩移動起來,在張欣秋驚詫的目光中,顯現出一個大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