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慌張的向電梯跑去,怕趙松凱再追上來。沒有注意到前面的情況迎面撞上了剛從電梯里出來的人身上。
堅硬的胸膛讓她不由得痛出聲,下意識的去揉自己的額頭,一邊為他們讓路一邊說著對不起,同時一種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抬起頭的剎那,蘇淺整個人都靜止了。傅斯年就站在她前面,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他。蘇淺不由的在心中納悶,怎么重逢之后他們的每次見面她都是如此狼狽呢?
上次在酒吧她的衣服被酒水撒濕,現在是她差點被人欺負狼狽出逃,臉上還挨了一巴掌,蘇淺現在還感覺左臉上面火辣辣的疼。
傅斯年自然也注意到了她臉上那五個鮮紅的手指印,還有她有些凌亂的領口,剛剛她發生了什么顯而易見,察覺到傅斯年的眼神,蘇淺默默的把左臉轉到一邊,有種說不出的窘迫。
傅斯年的眼神從她臉上移到她身后的走廊,眼神逐漸變冷“查清楚”短短的三個字卻有著讓人驚心的憤怒。
這話自然是對身后的林特助說的。
跟在傅斯年身邊多年的林特助也立即反應過來自己老板讓自己查什么。林特助直覺眼前的女孩對他家老板來說不一般。
蘇淺抬頭看著傅斯年,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傅斯年沒再看她,轉身邁開長腿往電梯走,林特助快走幾步為他按電梯按鈕。
傅斯年走到電梯門口,感覺到后面的人依舊沒有跟上來,立在那里沒有回頭的冷冷吐出三個字。
“還不走”語氣很是不好。
正愣在原地的蘇淺聽他那樣說,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傅斯年雙手插在西裝褲的兜里站在中間,臉色陰沉周身散發著冰冷,蘇淺靠著墻站在一邊。
誰也沒有說話,電梯運作的聲音顯得更為整個空間更為靜謐,明明只有他們兩個人,卻顯得如此逼仄,好在電梯很快到了一樓,傅斯年邁開長腿出去,自顧自地走在前面,蘇淺快步跟出去。
到了酒店門口,司機恭敬的站在一旁。為傅斯年拉開車門,傅斯年做進去后蘇淺還站在那里。
“上車”傅斯年看著她。
“我讓曼姐來接我”蘇淺覺得自己現在實在沒有勇氣和他獨處。
“蘇淺,不要讓我說第二遍”傅斯年看到蘇淺對他明顯的抗拒本來就不好的心情現在徹底是被惹毛了。
蘇淺猶豫了下還是坐了進去。
黑色的勞斯萊斯在路上疾馳,車內,依舊是安靜的沒有什么聲音。
“他碰你哪了?”傅斯年冷冷的突然問道,但依舊可以察覺到他的憤怒。
“沒有”蘇淺淡淡道。本來也沒有碰到,趙松凱只是抓住了她一只手腕,另只手撕扯她衣服時就被她咬傷了,所以也沒有得逞。
可是這回答這語氣在傅斯年聽來就像是在置氣。
傅斯年怒極反笑:“怎么?意猶未盡還是不舍得?”話里是滿滿的嘲諷。
蘇淺聽著他故意的諷刺,冰冷的語句讓她不由得心中一涼。
蘇淺看著他,倔強道:“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外面的霓虹照進車里,隨著車的移動而忽明忽暗,他那張俊臉在這忽明忽暗下更顯的冷峻。
像是被她的話徹底激怒,傅斯年突然傾身把她壓在椅背上,一只手控制住她掙扎的雙手,蘇淺把臉轉向一邊負氣似地不去看他,可她越是這樣傅斯年越是逼迫似地用手把她的臉強制轉向自己這邊。
“傅斯年你放開我,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蘇淺還沒說完后面的話就被傅斯年用唇堵在了嘴里。
傅斯年吻的很用力像是在發泄,用他的舌頭在她的嘴里瘋狂掠奪著,蘇淺越掙扎他吻的就越兇,最后蘇淺實在是沒有力氣了,漸漸的放棄了掙扎,直到她感覺自己要呼吸不過來了傅斯年才放開她,離開之前又懲罰似的咬了一下她的嘴唇。
傅斯年從她的身上離開,不再有其他動作,側臉看著窗外,蘇淺坐直身子看著他那邊的玻璃窗,里面倒映著他冷峻的臉,蘇淺隨后低著頭輕輕的說:“他真的沒有碰我”
又很平靜地開口:“我拿杯子把他砸傷了,然后逃出來了”
明明剛才才說完自己的事不要他管,明明已經下定決心要離他遠一點,可是在他面前她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想向他解釋趙松凱真的沒有碰她,剛剛在酒店里自己的遭遇,被趙松凱差點欺負、拿杯子砸傷他,這一切的一切都很想讓她撲在他的懷里好好的痛哭一下。
聽著她的話,傅斯年依舊盯著窗外,只是眼睛不知道什么時候轉到了玻璃窗上面蘇淺的倒影上。在以前如果遇到那樣的事她可能早就躲進他懷里不加掩飾自己的害怕,還可能會一邊哭著一邊讓他一定幫她報仇出氣,可是現在她就那樣安靜的坐在那里,沒有一絲的后怕,平靜的講著她怎樣逃脫出來的。
他的心莫名的很痛。
他承認自己依舊沒有忘記她,她所有的一切已經深深的烙在他心上,無論怎樣都抹滅不掉,分開這么久她依舊能深深的影響著他所有的情緒。
“我要回家”蘇淺察覺到窗外逐漸偏離的路線,看著傅斯年道。她以為是她忘了講她去哪里,所以提醒道。
傅斯年沒有回應。
“傅斯年我說我要回家”蘇淺明白過來傅斯年故意的之后徹底急了。
“不順路”傅斯年淡淡的出口,但語氣明顯好了好多。
“不是,那你讓我上車干嘛?”蘇淺聽著他的話氣不打一處來,很明顯他在耍她。
傅斯年沒再說話,閉著眼睛明顯不想再理她,蘇淺頓時覺得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算了,反正他也不能把她賣了,蘇淺賭氣似的不再看他,扭過頭也看著窗外。
勞斯萊斯緩緩的駛進清水灣,蘇淺看著窗外豪華的別墅映入眼簾,這是一棟獨棟別墅,車子緩緩繞過一個很大的噴泉然后向前走,左前面是一個很大的花園,蘇淺隱隱的看到花園中那些隱匿在黑夜中的花朵好像是郁金香。
蘇淺的心猛地一動,在法國傅斯年那棟他們住的別墅的花園中也種著很多郁金香,那是蘇淺很喜歡的花,他們的房間里總是放著幾盆蘇淺從花園中采的郁金香,那些郁金香被她放在精心挑選的花瓶里擺在陽臺上。
其實那些花瓶與其說是蘇淺選的還不如說是傅斯年選的。
蘇淺是典型的選擇困難癥,面前放著好多各種圖案的花瓶,蘇淺選來選去終于淘汰了幾個,還剩下的兩三個她總是難以抉擇到底選哪個,這個時候她就會抱著那些花瓶噠噠噠的跑到書房問正在工作的傅斯年,她把花瓶擺在傅斯年的面前,問他哪個好看。
那個時候的傅斯年或者是在處理一些文件或者是在開著視頻會議,可每一次傅斯年都會放下手中的一切,他真的對她很寵溺,他會認真的看一下面前的幾個花瓶,選出一個認為最好看的,然后蘇淺就很愉悅的抱著那個傅斯年口中好看的花瓶噠噠噠的跑出去。
傅斯年的眼光真的很好,每次他選的那些花瓶在蘇淺看來都和那些花很搭,蘇淺看著那些花瓶也是越看越漂亮。
想著以前的那些往事,蘇淺的嘴角悄然地向上彎起。
車子開近后,蘇淺看的更清晰了,真的是郁金香!各種顏色地郁金香在月光之下有著說不出地神秘更添了一絲說不出地美麗。
蘇淺趴在窗前看地出神。傅斯年看著她顯然欣喜地表情,眼神也逐漸地溫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