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在回去的途中接到岑時墨的電話。
“秦風也在?”傅斯年一手打著方向盤,一只胳膊靠在車窗邊,語氣懶散得問道。
“在啊”一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岑時墨看了下正在一旁喝的好不自在的秦風。
“等著”傅斯年扔下一句話,就掛了電話。
“怎么,說什么了”秦風看著岑時墨放下手機,隨口問了句。
“沒說什么,就問了句你在不在”岑時墨拿過剛剛放在桌子上的酒。
“什么?”秦風瞬間石化在原地,想起今天自己不怕死的故意拿蘇淺刺傅斯年的事,又想到腹黑的錙銖必較的某人,現在真想扇下自己,讓你嘴欠。
“然后呢?”秦風鎮定的喝了口手中的酒。
“就說了句等著”岑時墨擰眉看著反常的秦風,“喝抽了?”
秦風現在心里一萬個草泥馬跑過,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夜魅包廂內。
岑時墨是在圈內出了名的風流公子,女朋友基本上一個星期換一次,岑氏幾代單傳,全家都很寵這個獨子,在家里基本上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岑時墨本就不喜歡摻連自己家公司的事,骨子里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前幾年一時興起開的這家夜魅卻出乎意料的成功,也就一直認真經營著這家酒吧,除此之外就是泡妞喝酒,好不自在。
頂著岑氏的光環,盡管知道他視女人如衣服,可還是有很多的女人心甘情愿的投入他的懷抱。但歷數岑時墨的往屆女友,大多都是一些明星或是模特,就比如他前段時間剛交的當紅女星黎思思。黎思思的一些資源也都是通過他拿到的,也有些人看在岑時墨的面子也都敬她三分。
黎思思扭著腰肢走進包廂,一臉嬌媚的坐在岑時墨身旁,岑時墨看著眼前惹人的女人伸手在她臉上**似地捏了下,黎思思嬌羞似的拍下他的手撒嬌道:“討厭”
那些網友也絕對想不到鏡頭里面一向以清純玉女示人的黎思思竟會是這番模樣。
這時包廂的被打開,服務員恭敬地引著傅斯年往里走。傅斯年邁著長腿往一旁沙發走去,俊朗的臉上依舊看不出什么表情。
看到傅斯年,岑時墨和秦風熱切地打著招呼,其中秦風更是反常地熱情。
傅斯年在沙發上坐下后,秦風趕緊拿起酒杯幫他倒酒,殷勤的連岑時墨都不斷地打量他想看他到底玩什么花招。
傅斯年來后,岑時墨也暫時放**邊地美人,坐過去找他們兩個,黎思思雖然也很想跟過去,但岑時墨沒有說她也不敢擅自過去,只能坐在那里不時地看著他們那邊。
自從傅斯年進來后,她的眼睛就沒從他身上離開過,看著他的眼睛都仿佛冒著綠光。
傅斯年坐在那里慢條斯理地晃著手中地酒杯,岑時墨和秦風在旁邊插科打諢,他并不怎么接話,卻又讓人不容忽視,包廂內充斥著震耳的音樂,黎思思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不知道岑時墨和秦風對他說了什么,他的嘴角勾起三分微笑,帶著些漫不經心,不經意的抬起那雙冷邃的黑眸掃了一下前面,黎思思卻感覺他是往自己這個方向看,不禁心中又驚又喜。
在娛樂圈長得帥的男的可以說一抓一大把,但像傅斯年這樣的黎思思卻是第一次見,俊美如神又矜貴清冷,好像沒有什么女人能入他的眼,如果能被這樣的人愛一次......黎思思想想都覺的興奮,況且單是他的身份也足以讓所有女人對他垂涎,而且現在M.C收購了華悅,她也還繼續簽在華悅,如果能和他攀上點關系,那她以后還愁拿不到好的資源嗎,也不必像這樣坐在這里放**段陪喝陪笑。
想著這些,黎思思突然眼睛微動,像是想到什么,從包里拿出手機給一個號碼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最近醫院在非洲那邊有個醫療志愿項目”傅斯年頓了頓,看了看已經愣在那里的秦風,漫不經心道:“已經給你們院長打過招呼了”
北城第一醫院是M.C集團出資建的,其中傅斯年在醫院也占有很大的股份,因此對于這樣的安排也只是一句話的事。
“能不能換個地方?”秦風生無可戀哭喪著臉道,這去非洲一趟,回來他不是要黑成猩猩?
“你說呢?”傅斯年淡淡的問道。
“不是,傅斯年你不應該感謝我嗎,看到蘇淺我可是第一時間就告訴你了”秦風情急之下搬出了蘇淺。
“不是,蘇淺是誰?”岑時墨在旁邊看了半天熱鬧,這個時候終于抓住了重點。
“蘇淺啊”秦風看了看傅斯年,這個時候他不敢再多嘴,“你問他”
“怎么,心上人?”岑時墨頓時來了興趣,湊近傅斯年問道。
傅斯年手中把玩著酒杯,翹著二郎腿,一只手搭在腿上,仰頭喝了一杯,不再說什么。
突然被冷落的岑時墨才后知后覺:“蘇淺到底是誰啊?而且為什么貌似只有我不知道”
傅斯年把酒杯放下,站起身說了句“走了”便往外走。
“不是,這才剛來啊”岑時墨在后面喊道。
“是你太八卦啦”后面的秦風悠悠道。
“到底怎么回事啊?”岑時墨今晚像極了好奇寶寶,連被冷落在一旁很久的美女也不管了。
他正纏著秦風打破砂鍋問到底時,黎思思走到他身邊,用軟糯的聲音說她有點累了,想先回去。
一心只想追問蘇淺和傅斯年關系的岑時墨不耐煩的揮揮手就讓她走了。
出了包廂,黎思思便加快腳步四處尋找傅斯年的身影,到酒吧門口時終于看到那道欣長的身姿,立在車前正準備打開駕駛座的車門。
“傅先生”黎思思追上去,在他面前站定。
“傅先生,你好,我叫黎思思”黎思思說著伸出手,聲音又帶著刻意的嬌媚,眼睛此時也顯得格外無辜動人,她深知自己的優勢,也自信這樣的自己沒有多少人可以拒絕得了,屢試不爽。她刻意說出自己的名字,她想憑自己現在的名氣,他多少應該聽說過她吧。
傅斯年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好似沒有看到面前的那雙手。
“傅先生,剛剛我們在包廂里見過的”黎思思略顯尷尬的收回自己伸出去的手,轉而輕輕的將鬢邊的碎發別到耳后,她以為傅斯年在包廂有注意到她,她對自己的長相也是頗自信的。
傅斯年看著前面矯揉造作的女人,像是徹底失去了耐心,冷著聲音問道:“有事嗎?”身上散發的生冷感拒人于千里之外,
“就是覺得和傅先生挺有緣分的”黎思思感受到了他身上散發的冰冷感,但依舊硬著頭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