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心中一股壓不住的怒火,他走過去一把扳過不渝,不渝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他強硬的拽了起來(仙狐奇緣七世輪回18章節(jié)手打)。
“你準(zhǔn)備這么半死不活到幾時?”洛言瞪起眼睛的時候凸顯了他狼一般的特征。
不渝被他死死揪住,洛言的呼吸就這么**的打在不渝的臉上,她睜著眼睛,看著面前的強勢男子,直到眼睛里淚光泛濫,然后溢出,最后滑過臉頰,不渝咬著嘴唇,一點點發(fā)抖,她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來,洛言下一刻已經(jīng)把她摟在懷里,不渝就這么被生硬的塞進他懷中,她開始掙扎開始哭鬧,“放開我,快放開我!”她用力推著洛言卻依舊掙不開他鐵箍一般的懷抱。
“放手,放手!”不渝掙扎到精疲力竭,她開始放聲大哭,本來是推開洛言的手開始揪著他的衣襟,哭到聲嘶力竭哭到力氣全無,她的手滑落,洛言摟緊了她。
“我保護你好不好,以后我永遠保護你,好不好。”這不是問句,這是一次搶奪,洛言直視自己的心靈之后他再也不能逃避,尤其在面對一貫堅強的不渝完全崩潰之后,洛言聽見自己心頭裂開的聲音,那是比皮肉撕裂還叫人不能銘忘的痛楚。
不渝依舊沉浸在哭泣中,她掙脫不能,逃避不能/無/錯/m.,遺忘不能,不知道還可以做什么。
“走到頭來,我一無所有。”不渝哭著重復(fù)這句話,“我等了他五百年,守護了他十六年,到頭來,依舊一無所有,他要繼續(xù)他的生活,但是沒有他,我的生活是什么?”
洛言在后面摟緊不渝的手緊緊握著,那里面有一顆丹藥,那是克巴的藥,他來的時候,克巴看著他。
“你要給她吃這個?”克巴看著洛言,略顯吃驚。
洛言伸出手,克巴卻遲遲不把藥交到他手上,洛言笑了出來,“給我吧。”
克巴懸著藥丸,他想起洛言向他要這個藥丸時的表情,他和克巴站在山間,洛言迎著風(fēng),發(fā)絲凌亂,“你們西域人那一套,我服了。”
“什么?”克巴不理解的看著他。
“我說你的仙丹啊,”洛言挑著眉毛,“吃了以后我一刻也不想隱藏自己對不渝的感情。”
克巴摸著光禿禿的頭頂,美滋滋的笑開了。
“多余的給我。”
“你要給誰吃?”克巴一愣。
“我已經(jīng)輸了,咱倆當(dāng)初那個不經(jīng)意的賭,作為輸?shù)舻囊环剑阋参课遥o我一顆再。”
克巴不理解,“你要給龍不渝?那不徹底把她推向李修緣的懷抱里了?”
“再賭一局怎么樣?我是沒信心了,給我一顆,看看我給不了她的幸福,那個人可不可以給她。”
“給李修緣吃?”克巴張大了眼睛,“這不用賭了,鐵定,跑了。”
洛言淡淡一笑,克巴感到自己確實失言了,他下意識的捂著嘴,洛言目視前方,平靜的像一個孩子,克巴覺得這一刻的洛言那么陌生。
克巴把藥交到洛言的手上,指尖觸到洛言溫?zé)岬氖终疲安辉侏q豫一下了?”
洛言不在意的笑著,“少羅嗦了。”
這不是個莽撞的決定,洛言明白,自從修緣踉蹌的離開不渝的山洞,這女人就一刻沒再出來過,她呆呆的坐在里面,像一個死人。
洛言自嘲的看著水中映著自己的臉,沒有用,無論自己做什么都沒有用,但是在看見她那股棄生般的態(tài)度他還是想再拼一把,他摟緊不渝,試圖大聲的告訴她,他可以保護她,但是不渝沒有反應(yīng),依舊如同死水一般的眼睛中,沒有洛言(仙狐奇緣七世輪回第十八章恨別離(下)內(nèi)容)。
“把這個給李修緣,”洛言把東西塞到不渝手中,然后握緊她的手指包著那顆已經(jīng)被洛言捂熱的藥丸,“讓他吃下去,試試看,能不能聽見他的心。”
不渝吃驚的看著洛言,他嘴角上揚微微一笑,恢復(fù)從前的輕佻模樣,捋捋兩側(cè)的垂發(fā),“你這也算一場賭博吧。”
老者和修緣走著直到走回李家,老者一直背著手,像是背負著什么負擔(dān)一樣。
“您想要說什么嗎?”這一路修緣感受到他的太多沉默,卻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老者望著天空,“是不是時機不到呢?”
修緣不解的看著他,“時機不到?”
老者笑了笑,“我也說不好啊,上一世,太多宿愿,我還是尊重尊者的意思吧。”
修緣默許的點點頭,他看著自己家熟悉卻陌生的大門,覺得走進去是需要很大勇氣的。
不渝看著手中的藥丸,洛言已經(jīng)離開,他走的時候長長出了一口氣,像是如釋重負了一般。
不渝不知該不該聽他的,把這藥丸給修緣吃,她想起風(fēng)婆婆,她說有什么事都可以找她,不渝從克巴那里打聽了她的住址,一個人只身前往。
婆婆正在熬制著什么,對于不渝的到來并不驚奇,她頭也不回,“你來了。”
“您知道我會來。”不渝停在洞口,沒有進去,里面飄著一股讓人心安的好聞得香氣。
“進來吧,不要見外。”婆婆回過頭向她微微一笑。
不渝走了進來,看著這里掛滿了東西,她應(yīng)接不暇的環(huán)顧著四周,“這都是您的?”
婆婆點點頭,“我一個老太婆,活了這么久,也沒事可做。”
她招呼不渝坐下,“你看你憔悴的,我的孩子,你怎么過的這么不好?”
不渝苦笑著,攤開手掌,那顆丹藥就在手中。
“咦,這不是我給克巴的藥嗎?怎么在你手中?”
不渝將這幾天所發(fā)生的事娓娓道來,婆婆悉心的聽著,終于在不渝訴說完之后,她依舊祥和的看著不渝。
“所以,你絕望了?”
不渝不知道還有什么詞比這個更能形容此刻的自己,她自嘲的笑了笑,“也許比絕望更糟糕,我這么多年,一直尋找他的下落,尊者的轉(zhuǎn)世是我活下去的動力。”
婆婆走近她,可憐的看著不渝,“孩子,你還記得那顆佛珠嗎?”
不渝點了點頭,婆婆繼續(xù)道,“那佛珠不在你體中。”
不渝不解的看著婆婆,“是它使我失憶了,師傅告訴了我發(fā)生的一切之后我就把佛珠交給他保管了。”
婆婆點點頭,“好吧孩子,”她眼里仿佛千言萬語,也說不出口。
“婆婆,”不渝看著她的滄桑的眼睛,“你怎么了?”
婆婆嘆了一口氣,“很多事,做了也改變不了原本注定的事,這顆藥你可以給轉(zhuǎn)世的尊者吃,做你想做的事吧,我希望我永遠遇見的都是現(xiàn)在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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