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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像是被一把斧頭給生生的劈開了,痛,這種痛是人類無法承受的極限。
腦海里的畫面在閃,那張柔媚動人的小臉要消失了,她一消失,頭就不痛了。
但是他不要她消失,他拼命的去抓住她,沫兒!
這時耳畔響起兩種聲音---顧墨寒,不要堅持了,只要忘了她,你就不痛了。
---不,不要,我要記起沫兒!
---這個唐沫兒有什么好的,她讓你痛,她威脅到了你的生命,我替你把她給解決了。
---你敢!
他分裂了兩個人,這兩個人在打架。
這時“撲通”一聲,他整個人摔落到了地面上,落地的疼痛感讓他一下子睜開了那雙幽深的狹眸。
“總裁!”嚴冬驚呼道。
“顧先生,你怎么樣?”
顧墨寒出了一身的冷汗,汗珠已經將他的衣服都給打濕了,額頭潮濕的劉海遮住了他那雙幽深的鳳眸,他緩緩抬起了眸。
嚴冬看著男人的眼眸,此刻男人的眸子就像撲灑開的墨汁,陰寒冷貴到毫無溫度。
嚴冬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顧墨寒,非常的陌生,他驚了一下,“總裁。”
這時顧墨寒快速的閉上了眼,精碩的胸膛上下起伏,他再睜開眼,那雙狹眸恢復了正常。
“總裁,你怎么了,你恢復記憶了么?”嚴冬關心的問。
顧墨寒沒有開腔,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掌撐在了地面上,顧墨寒緩緩站起了身。
苗族大師將一切都看在了眼底,他搖了搖頭,“顧先生,恭喜你,你已經恢復記憶了。”
嚴冬面色大喜,太好了,總裁恢復記憶了。
“但是,”苗族大師話鋒一轉,“剛才情毒和相思子之毒相撞的時候,為了撐過這段痛苦,為了活下去,你多了一個自己。”
你多了一個自己。
嚴冬不懂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怔怔的看向顧墨寒。
顧墨寒英俊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是他的五官輪廓都緊繃著,就連堅毅的下頜都無比的冷硬森然。
幾秒后,他聲線低啞的開腔道,“大師,辛苦你了。”
……
房間門打開,顧墨寒拔開長腿走了進去。
柔軟的大床上,唐沫兒和安安睡在一起,兩個人都睡著了。
這時一個黑衣保鏢走了過來,將熟睡的安安抱走了,床上就剩下了唐沫兒。
烏黑的秀發散落在雪白的枕頭上,唐沫兒嬌嫩的小臉蛋上已經蒸出了兩抹暈紅,她呼著甜氣,在做著什么美夢。
顧墨寒上床,躺在了她的身邊,好像好久沒有看到她了,他的顧太太。
他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掌將她的小食指握在了掌心里,像兒時那樣,他的小新娘。
沫兒,你的顧先生回來了。
顧墨寒的大掌覆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他沒在這段時間,她都懷孕了。
他的大掌在她的小腹上來回的打轉,這里孕育著他和她的寶寶,他沒忍住,輕輕的在她的小肚子上拍了一下。
這時睡夢里的唐沫兒動了一下,紅唇里溢出了一聲軟糯的呢喃,“顧先生…”
她在叫顧先生。
心里像翻江倒海里一樣,蕩起一圈圈的漣漪,顧墨寒垂眸就吻上了她嫣紅的唇。
……
翌日清晨。
密梳般的羽捷顫了一下,唐沫兒緩緩睜開了眼,她發現自己睡在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里。
好舒服啊。
她像個小貓咪一樣懶懶的動了動,還將自己的小臉蛋埋在男人精碩的胸口里蹭了蹭。
這時頭頂響起了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醒了?”
唐沫兒瞬間一僵,這聲音?
她抬起了小腦袋,顧墨寒那張英俊的面容在她視線里無線的放大。
他一條健臂箍著她,讓她的小腦袋枕在上面,現在她纖柔的身體都鉆在了他精碩的懷抱里,男人剛睜開眼,那英俊的眉眼里還透著初醒的惺忪和慵懶,異常的年輕性感。
讓人看得心跳加速。
唐沫兒的小腦袋一下子炸開了,她是誰,她在哪里…等一等,她不是跟安安一起睡的么?
“顧墨寒,你無恥,你夜里偷偷爬上我的床,安安呢?”她小臉通紅的羞憤道。
顧墨寒看著她生氣的可愛模樣,然后伸出修長的手指捏了捏她的小臉蛋,“你可以先松開我,再說話么?”
唐沫兒又是一僵,因為她這才注意到自己像八爪魚一樣纏在了男人身上。
她睡覺的姿勢不太好,男人身上又暖和,睡著睡著她就黏上去了。
唐沫兒迅速松開了他,然后起身。
這時“叩叩”的敲門聲響起了,門外安安的聲音傳遞了過來,“小嫂子,你醒了么?”
唐沫兒快速的推開了顧墨寒,“安安,我醒了。”
……
到了早餐時間,大家都在餐廳里用餐。
陸瑾文和林思雨是最后到的,陸瑾文穿了一件深藍色襯衫黑色西褲,衣服熨帖的沒有絲毫褶皺,睥睨之間都帶著一股深沉冷銳的寒氣。
君莫生抬眸看了陸瑾文一眼,今天的陸瑾文并沒有什么不同,但是看著又像是有些不同,好像神清氣爽了許多。
“陸少,看來昨天晚上林小姐伺候的不錯,你臉上都寫著春風得意了。”君莫生笑道。
春風。
林思雨聽著這兩個字小臉一僵,她想起了自己被他送給蒙澈的事情。
這時腰肢上箍來了一條健臂,耳畔響起一道低沉悅耳的嗓音,“君少,這么多年你一直未娶,當然是不知道…有女人的滋味了。”
林思雨側眸看著男人,陸瑾文也側眸看了她一眼,他薄冷的唇角勾著一道愉悅的弧線,微笑的看著她。
林思雨突然覺得他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明明昨晚他將她送給了蒙澈,但是現在他在這里不動聲色的演戲。
這個男人的心思藏的太深了,沒有人可以看清。
他是凌晨回來的,天剛亮,披著一身的寒霜回到了房間里,進了沐浴間里沖澡。
他去祭壇看林璇璣了,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對林璇璣做了什么。
他的心情好像很好,挑著劍眉的時候一股的腥味,像是貓終于吃到了自己釣到的小魚兒。
這樣的男人年輕俊俏了許多,依稀有了當年陸家太子爺的風流神采,這里的女傭都不禁偷偷的看了他好幾眼。
林思雨牽強的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君莫生瞇了一下那雙溫潤的鳳眸,突然覺得對面的男人今天很不同。
他心里起疑,不過面上沒有什么變化,“陸少,經常換女伴的話你要注意身體健康,小心染病了。”
陸瑾文幽幽的勾著薄唇,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把心放回肚子里,我不會染病的。”
君莫生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身邊的唐沫兒,“沫兒,我跟蒙大祭司又交流了一下,雖然他還是不同意我們將璇璣帶回去,但是他給了我們一個機會。”
“什么機會?”唐沫兒問。
“只要我們把璇璣喚醒,我們就可以帶璇璣走。”
“真的么?可是媽媽沉睡了這么多年,要怎么樣才能將媽媽喚醒呢?”
“我們請了苗族大師,要打開你媽媽的夢境。”
“打開媽媽的夢境?”
“是的,璇璣沉睡了這么多年,她都困在了自己的夢境里,只要讓她走出夢境,她就會醒了。”
所以,林璇璣在做什么夢?
這么多年了,是什么夢讓她不愿意蘇醒?
她的夢里都是誰?
……
大家再一次的來到了祭壇外面,蒙澈打開了祭壇大門,苗族大師一個人走了進去。
林璇璣還躺在水晶棺里,看著沒有什么變化。
苗族大師拿出了懷表,然后輕輕的閉上了眼。
陸瑾文和君莫生都站在落地窗外,其實都是好奇的,林璇璣的夢境里是誰?
滴答。
滴答。
這里靜的沒有絲毫的聲音,唯獨懷表的“滴答”聲,靜謐而神秘。
陸瑾文和君莫生都輕輕的閉上了眼,所有的人一起進入了林璇璣的夢境。
夢境里不是黑色的,而是彩色的溫暖的,漫天飄滿的蒲公英。
海景小洋房里,所有的女傭都站在客廳里,大家戰戰兢兢,渾身打顫,大氣都不敢出。
不同于外面的溫暖,這棟海景小洋房里冰冷如人間地獄。
“先生,璇璣夫人要生了,是將夫人送進醫院還是叫醫生過來接生?”葉管家問。
客廳的沙發里坐著一個男人,一身的白色襯衫黑色西褲,他修長的手指拿著一份報紙,垂眸看著。
他沒有說話。
這時樓上一個女傭尖叫道,“先生,不好了,寶寶的腦袋要出來了,但是卡住了,醫生怎么還不來,夫人出血了,若是血崩的話夫人就有生命危險,要一尸兩命了!”
葉管家看向沙發上的男人,男人始終在看報,優雅倨貴的模樣,天生的王。
畫面一轉,轉到了樓上的房間。
房間里一片昏暗,窗簾沒有拉開,都密封著,柔軟的大床上躺著一個女人,她烏黑的秀發已經被汗水打濕全部纏在了那張柔媚的小臉上,兩只小手拽著床單,緊緊的拽成了褶皺。
“先生,你說句話啊,寶寶的腦袋卡在那里,要出人命的!”外面的女傭還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