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番外4云麒的歸宿(1)
他的話沒有說完,也永遠不可能說完了,我手指在他脖子上一劃,便砍下了他的腦袋。
秦逸用看鬼的眼神看著我,良久才說:“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收割者’?”
“不知道?!蔽覔u頭,“我只知道你每晚都出去做了什么。”
秦逸惱羞成怒:“所以你把我當傻子耍了很久了?!?br/>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說:“你不是也把我當擋箭牌嗎?”
秦逸無話可說,沉默良久,他才苦笑說:“原來,我們之間一直都在互相欺騙,好吧,我錯了,宋宋,我不會再利用你,我們分道揚鑣。”
我沖過去抓住他,說:“混蛋,你想始亂終棄嗎?”
秦逸:“……”
我抓著他的衣領(lǐng),怒道:“我不在乎被你欺騙,只要你能欺騙我一輩子?!?br/>
秦逸沉默了,我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說:“好,你說,你是不是對我沒用半點的感情?如果你說是,我立刻就走,永遠都不會再糾纏你,如果你說不是,我就絕對不會放手?!?br/>
“我……”他看向我,“和我在一起,會經(jīng)常遇到這種事情,你真的愿意拋棄和平安寧的生活,陪我過朝不保夕的日子嗎?”
我笑了:“就為了這個,你覺得我會怕嗎?我還嫌不夠刺激呢,不如以后我們弄個夫妻檔組合?”
秦逸:“……”
他沉默了很久,才說:“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我頓時就樂了,挽住他的胳膊:“我們下一站去哪兒?去里約打黑幫,還是去智利宰毒販?”
“……還是先旅游吧,別的以后再說?!鼻匾轁M頭黑線。
“那我們?nèi)ダ咕S加斯。”我興奮地說,“聽說那里很好玩,咱們?nèi)ペA個百八十萬的當路費吧?!?br/>
“……說得你好像一定能贏似的?!?br/>
“是啊?!蔽依硭斎坏卣f。
秦逸更加無語了,我嘴角帶笑,至少,今后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我叫云麒,今天是我的生日。
一千七百多年前,我誕生于一座古老的戰(zhàn)場,上百萬死去生靈的怨氣滋養(yǎng)了我,我生來就有著強大的天賦,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我能成長得非常強大。
但那是個妖魔橫行的時代,人間常年兵荒馬亂,我差一點就要凄慘死去,還好有她,救我于水火。
但我并沒有想到,她居然是我一生的情劫。
如今回想起來,一千七百多年,就如同夢一般短暫。
我站在一座高樓之上,俯瞰著腳下這座城市,這里是我和小琳第一次見面的地方,那個時候她一身白衣如雪,美得如同夢幻。
一千多年前,這里是一片小樹林,而現(xiàn)在,這里卻成了一片鋼鐵水泥澆筑的森林,漫長的歲月中,滄海變成了桑田。
我卻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在這里等待著心上人的到來。
“云麒。”清脆的嗓音,無論什么時候聽到都能讓我心中生出幾分柔軟。
我回過頭,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小琳,你來了?!?br/>
姜琳手中提著一盒生日蛋糕,嘴角帶著一抹淺笑,走過來坐在我的身側(cè),她將蛋糕拆開,純白的奶油,上面綴滿了各種各樣的水果,還插了四塊巧克力做的字:生日快樂。
“這是我親手做的。”姜琳說,“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我用食指挖了一塊,放進口中舔了舔,笑道:“味道很甜,就像你以前做給我吃過的那些糕點,我很喜歡。”
一千多年前,我們一起生活的那些歲月里,她那雙纖纖素手,曾為我洗手作羹湯,而如今,我或許只有生日這天能嘗到她的廚藝了。
她的美,她的好,她的一切,現(xiàn)在都屬于另一個男人。
唯一留給我的念想,就是曾經(jīng)的回憶,和那唯一一次的夢境。
夢境之中,我們曾經(jīng)春風一度。
真是可悲,我居然要靠著回憶度過漫長的歲月。
小琳陪著我,坐在大樓樓頂上,吃完了一整塊蛋糕,然后,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離去,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
心中涌動著嫉妒和悲傷,這種感覺幾乎讓我發(fā)瘋。
夜幕降臨,我一路狂奔,凜冽的風刮著我的臉頰,砂石打在我的身上,我卻沒有任何感覺,只有熊熊燃燒的妒火。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跑出去了數(shù)百公里,從華夏的西南方一直到了東南方,大海的邊緣。
我仰頭望著面前浩瀚無垠的大海,深深地嘆了口氣。
即使早就知道,等待是漫長而難熬的折磨,我還是會失控,再這樣下去,恐怕我就控制不住心中的妒火,去和周禹浩大打一場了。
也許,該出去走走,磨煉一下心性,平復(fù)一下妒火才行,不然遲早會走火入魔。
我在海邊走了一會兒,正好看到一艘豪華游輪要出海,便隨手將一個富豪打暈,帶著他的船票上了游輪。
這艘游輪名叫飛魚號,是整個華夏赫赫有名的豪華游輪,其豪華程度,比起當年的泰坦尼克號都要好了數(shù)倍,各種娛樂設(shè)施應(yīng)有盡有,據(jù)說進入公海之后,還會開設(shè)賭場,可以說是一座有錢人的銷金窟,只要有錢,就沒有買不到的東西。
我早已想盡了人間的榮華富貴,這一切在我的眼中,都不過如此。
夜幕降臨之時,甲板上在舉行一場露天宴會,我坐在角落里,一個人悶悶地喝著紅酒,有很多衣著華貴的女人過來邀請我跳舞,對于這些人,我沒有絲毫的興趣,甚至她們在我的眼中,容貌都沒有多大的區(qū)別。
忽然,我動作一頓,目光直勾勾地望著人群之中,滿心的不敢置信。
姜琳,居然穿著一身侍應(yīng)生的服飾,端著托盤,在人群之中來去。
她怎么會在這里?
我驟然而起,徑直來到她的身邊,她回過頭,沖我甜甜一笑:“先生,您要喝酒嗎?”
“小琳?”我皺眉道,“你不認識我?”
女孩奇怪地看了看我,說:“先生,我不叫姜琳,我叫白琳,您是不是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