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我的洞府
他們大吼一聲,全都沖了上來,周禹浩鄙夷地笑了一聲:“螳臂當車。”
黑龍電光鞭一掃,不過短短的幾分鐘,就結束了戰斗,院子里到處都躺著人,身上冒著縷縷青煙。
“他們都沒死?!敝苡砗茖ξ艺f,“所有人都受了重傷,陳家不得不拿出大量的金錢和資源來治療他們?!?br/>
我臉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周禹浩這一招還真是毒啊,人死了,只需要拿一筆撫恤金就行了,人沒死,但是廢了,那可就是無底洞。
周禹浩摟著我的腰,返回到臥室之中,哪怕自己最看重的長子身受重傷,陳宏時也沒有出手,可以想見,他是一個多么惜命的人。
“小琳,這個人,你想怎么處理?”周禹浩問我。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讓他自生自滅吧,他已經在地獄里了。”
“好?!敝苡砗颇贸鲆活w療傷的丹藥給我吃下,“咱們回家?!?br/>
“等等。”陳宏時忽然叫住我們,“我這里,有一件對你們姜家很重要的東西?!?br/>
我停下步子,回頭看向他,他繼續說:“那件東西,就是你們姜家的祖墳?!?br/>
“什么?”我微微瞇起眼睛。
陳宏時說:“當初我天賦不高,七娘為了讓我脫胎換骨,將我帶到了一處古墓之中。那古墓里停滿了棺材,全都是姜家每一代的繼承人。那古墓之中靈氣非常充裕,我從來沒見過靈氣那么足的地方。在古墓里有一處靈泉,在靈泉中泡身,可以洗精伐髓。我就是在靈泉中泡了三天三夜,才能有現在的天分,在那座古墓中修煉,能讓修煉速度提高三倍以上?!?br/>
頓了頓,他說:“只要你把自己的血給我,替我治好詛咒,我就把姜家祖墳的地址告訴你?!?br/>
我冷笑一聲:“要是真有這么個地方,你為什么不讓陳家的后人去享受?”
陳宏時嘆息道:“那座古墓只有姜家后人才能打開,七娘還在墓口下了咒術,如果我敢踏入古墓一步,詛咒就會立刻發作。我也曾讓自己的后輩去過,但他們……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
我忍不住在心中夸了奶奶一句:干得漂亮。
雖然她識人不清,但至少亡羊補牢做得很好。
“打開古墓,需要兩件東西,一件是姜家的血脈,另一件,就是一把鑰匙。那把鑰匙,現在在我的手中?!标惡陼r說,“怎么樣?這個交易還算公平吧?”
我冷漠地看著他,說:“我寧愿永遠都無法進入我姜家的祖墳,我也不會救你?!?br/>
“你站住!”陳宏時大怒道,“如果你不肯救我,我就將姜家祖墳的地址公之于眾,讓全華夏所有人都去打擾你們姜家祖先的安寧。”
我勃然大怒,周禹浩沖了過去,將他從紗幔之中抓出來,扔在我的腳邊,說:“小琳,要不要現在就殺了他?”
“殺了我也沒有用?!标惡陼r笑道,“就算我死了,我所安排的人,也會將消息放出去。到時候會有多少人來騷擾你,搶奪你?小琳,我的乖孫女,你只能幫我?!?br/>
我緩緩來到他的面前,低下頭看著他,這么一個面目可憎的人,奶奶當年怎么會喜歡他,真是瞎了眼睛。
當初,她要是和港島的方老爺子在一起,該有多好?
“好,我答應你,幫你解除詛咒。”我說。
陳宏時笑了,他的笑容比哭還難看:“這才是我的乖孫女?!?br/>
周禹浩低聲說:“小琳?”
我對他搖了搖頭,說:“我奶奶給你下的詛咒很不簡單,這些年,想來你也找遍了各種方法,還是無法解除,并不僅僅是因為沒有奶奶的血,還因為,我奶奶當年施咒的時候,用了一株地獄出產的‘郎煥草’,要解開詛咒,這‘郎煥草’必不可少。”
陳宏時皺起眉頭:“地獄里的東西太過珍貴,每出現一件,都會成為各大家族爭搶的目標?!蔁ú荨呀泴⒔倌隂]有出現了,我等不了那么久?!?br/>
我淡淡道:“郎煥草,我有?!?br/>
陳宏時眼睛一亮。
“要我治好你,可以,我還有一個條件?!蔽艺f。
“你盡管開口?!?br/>
我頷首道:“當年你從我們姜家拿走了多少東西,就要給我一件不剩地吐出來,要是少一件,我都不會救你?!?br/>
陳宏時咬了咬牙,說:“好,就這么說定了。”
從陳家出來,我坐在周禹浩的車上,吃下了煙雨紅塵的解藥。
我在軒弦鬼王的洞府之中搜刮的那些古代丹藥非常有效,我受了那么重的傷,一顆生骨丹就治好了。
我休息了一陣,到了潁州一處酒店下榻,一進門,周禹浩就抱住了我,不停地在我臉上親吻,說:“小琳,對不起,對不起……”
我冰冷著臉,任由他吻著,卻沒有任何回應。
他拿出一把鑰匙,咔噠一聲打開了我手上的鐐銬,我頓時便感覺到了體內所洶涌的靈力。
“小琳,我不該軟禁你,更不該給你戴鎮魂鐐銬。”周禹浩緊緊抱著我,“我只是太害怕了,害怕你會離開我?!?br/>
我沉默了一陣,最后無奈地嘆了口氣,說:“至少你來救我了,今天沒有你,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br/>
周禹浩滿臉歉疚:“我本來就該保護你,但我卻讓你受了這么多的苦。我……”
“你走吧?!蔽覈@息了一聲,“謝謝你救了我,但我……現在不想看見你?!?br/>
他用悲傷而痛苦的目光看著我,我轉過身去,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怕一不小心就會心軟。
他在我身后沉默良久,最后低聲說:“好。”
他消失了,我感受不到他的氣息,回過頭,我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里也空空蕩蕩的。
居然真的走了。
我嘆了口氣,走了也好。
我合衣躺下,不讓自己想他,但滿腦子都是他。
真是色迷心竅,我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我有什么資格嘲笑奶奶呢。
翻來覆去了一晚上,第二天我便起床,開車前往金陵。